进来的足迹向外走去,同时也把白莉媛的脚印抹得一干二净了。
我抱着白莉媛走出树林前,先对周围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经过的路人后,才抱着她走了出来,直到我的双脚踏上了那条小桥的水泥地上,我才将白莉媛放了下来。
“我刚才说的都明白了吗?”我双目直直盯着她不放,沉声问道。
“嗯,都知道啦。”白莉媛轻咬着下唇,很郑重的对我点点头,美目里闪闪发亮。
“把帽子拿下来吧。”我再仔细的把她看了看,觉得有些不对劲道。
白莉媛依言拿下了那顶黑色宽边大檐礼帽,那头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卷发披散在肩上,在路灯下她的玉容已经不像先头那么惊慌了,但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
我歪着头欣赏了下这个美妇人,去掉宽边大檐礼帽和风衣后的她更显得年轻,裹在白色针织连衣裙里曲线玲珑的身子,配着我的黑色空军皮夹克并不显突兀,再加上脚下那双长筒尖头靴,反倒是带着股酷酷的妩媚劲儿。
我伸手过去将她的长卷发拨弄了几下,让中分两侧的发丝更向脸部靠拢,几缕大波浪卷垂在了胸前,将那白玉般的艳丽脸蛋遮掩了一部分,令人无法看清她的五官,但更有一种神秘的诱惑。
白莉媛很乖巧的站在原地,像个大号洋娃娃般任由我摆弄,那两双剪水双瞳在发丝下痴痴的看着我,眼中有一种朦朦胧胧的光华。
我不由得心中一软,轻轻的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一吻,柔声道:“去吧,没事的,一切有我在。”
白莉媛点点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朝老宅方向走去,灯光下那两条裹在长筒尖头靴里的美腿好像比之前更加坚定了。
我等白莉媛消失在视线后,在桥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开始解开自己脚下的皮靴,然后拿起尸体上剥下的皮鞋穿在脚上,白俊生的脚大概是45码,我勉强还能套得进去。
把自己的皮靴在桥下找了个角落藏好后,我穿着白俊生的皮鞋照原路走了回去。一路上我依样画葫芦的踩在自己足印上,很快我就回到了那具尸体旁边,而刚才进来的小路上只剩下白俊生的足迹了。
我开始着手清理死亡现场,包括死者身上留下的任何有关白莉媛的信息都要清除干净,我从白莉媛所站的位置出发,在十公尺的距离内搜了一遍,终于在一颗树干上找到那枚子弹,用折刀将子弹刮了出来,装入口袋中。
然后,我走到白俊生的尸体前,在他身上仔细的搜了个遍,把口袋里放着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先是一只装饰着金光闪闪的诺基亚ventu手机,我翻开一看最近的通话记录,琳琳种种的几十条,翻了几页也没看到那个我熟悉的号码,我的心中稍稍定了定,直接拔掉手机电池然后塞入口袋中。
我取下他脖子上那根手指粗的金链子、手上套着的两枚金戒指以及手腕上戴着的劳力士表。他身上还有个钱包,里面塞了不少信用卡和五十多张百元大钞,我在钱包深处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是用街上那种自拍贴纸的机器拍着,花花绿绿的卡通装饰中三个人的头像都显得挺大,光头的白俊生居中站着,他左右手各搂着两个小女孩,白家的双胞胎笑得一脸灿烂。我想了想,把这张照片和钞票都拿了出来,然后将钱包重新塞回他袋中。
我掏出打火机点着了,将他两只手掌都用火烧了一遍,就连指甲缝也不放过,这两只手曾抓在白莉媛的脖子上,这是最有可能留下生物痕迹的地方,现在只剩下氧化反应的残留物了。我用脚拨着地上的树叶与泥土,将残留的血迹稍作掩盖,他的血液已经渗透到了泥土中了,这时候再去做过多的掩饰得不偿失。
我将他的手脚对折的绑在了一起,做成一个便于提携的包袱,把这具170多斤的成年男性的尸体提在手中朝外走去。这次我并没有沿着进来时的那条小道,而是朝左边与小道成折角的方向另辟蹊径,当然在树林里只要能走的地方都可以算路。很快我就走到了树林边缘,先前回来的那条小道上黑乎乎的,那1米高的堤岸严肃安静的立在对面。
我提着尸体走到堤岸边,提着这具人肉包袱跳了上去,碧水河缓缓的从脚下流过,从堤岸下方找到两块沉重的石头,用先前撕下来的布料将石头绑在尸体的手脚上,然后将尸体和石头推入河内。
黑绿色的水面涌出一股泡泡,然后白俊生的尸体便在两颗石头的牵引下,消失在默默无语的河水中,冬天的碧水河水流缓慢,水深也较夏季浅了不少,但起码也有十几米深,看着恢复平静的水面,我转身朝镇子入口的方向跑去。
很幸运的是,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我又溜回了姚娘的老宅子,穿着白俊生的皮鞋在四周走了一遍,然后反身走回那个堤岸边上,这回我不再从小道走,而是直接踩着堤岸上的石头回到了桥头。
换回自己的皮靴后,我把白俊生的皮鞋绑在石头上往桥下一扔,待桥下发出重物入水的声音后,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然后往老街方向走去。
此时夜色已深,街上的行人更少得可怜,玩乐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