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杨霄鹏的财产,你们不能带走它。”
顺着我的手指望去,那幅画的右下角的果然有几个潦草的黑字,上面写着“杨乃瑾小姐惠存,逸飞”。
几个执行人员面面相觑,有人还想争辩几句,却被那个年纪大点的执行人员拦住了,他好像看出我并不好惹,再加上自己也理亏。
“既然这样,这画你就自己保留吧,我们要处理其他东西去了。”说完他便挥挥手,带着那些人转赴下一处了,把那幅画留在了我手中。
我把画慎重还回杨乃瑾手中,她视若珍宝般捧在手中看了又看,我没有急着打扰她,转而询问吴婶。
据吴婶说,今天午餐后不久,这批人就开着车子过来,然后大声的在外面敲门。进来之后先是宣读了一张法院执行通知,然后便分头开始查封物品,不但运走了杨霄鹏的办公电脑以及文件,而且看见值钱的古玩什么的就拿,几乎把整个书房都给搬空了。
然后,这些人还不善罢甘休,他们甚至跑到梅妤与杨乃瑾的房间里搜查了起来,见到那副陈逸飞早期的画作便要拿走,那是画家在杨乃瑾5岁时所作的,杨乃瑾一直将它视若珍宝,怎么肯让外人拿走,所以便与这些人发生了争执。
“高先生,这些法院的人怎么这么坏,太太早些年还是他们的上司,现在杨先生出了点事情,他们反而过来落井下石,我真是看不下这些刚逼样子。”吴婶义愤填膺地对我控诉着。
“是啊,妈妈现在还在楼上,他们还跑到她房间里拿东西,你快去帮帮她吧。”杨乃瑾点头附和着吴婶道。
我对她点点头,转身朝三楼走去。
刚走上三楼走廊,远远的就听见梅妤卧室里发出的杂声,走到门前一看,红木地板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划痕,卧室内那扇绘着吕纯阳三戏白牡丹的黄花梨木屏风已经不见踪影,显然这是他们搬走屏风时不慎留下的痕迹。
几个戴着口罩的女执行人员正在清点着卧室内的首饰衣物,梅妤双手抱在胸前,正和一名女法官在说着什么。
那名女法官身上所穿的制服,明显要比她的体型要小一号,黑色套裙将她浑圆挺翘的屁股裹得紧绷绷的,两条还算纤细的长腿上裹着黑丝袜,脚蹬7厘米左右的黑色真皮高跟鞋,宽檐软帽下方是一张颇为美丽的脸蛋,脸上的浓妆让她显得尤为成熟,但实际上她才三十岁出头而已。
女法官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蹬着尖尖细跟的高跟鞋踏上衣帽间的波斯地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踱步在屋内,她漫不经心地走到已经被打开的衣橱门旁,里面挂着一排排高级的女士服装,从服装的质感和面料来看价值不菲,而且款式设计都与梅妤的高雅气质极为贴切。
“杨太太,你的衣服可真多,看来你老公肯定很疼你。”她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白皙纤手,抚摸在一件高级桑蚕丝晚礼服上,眼中流露出一股混合着迷醉、羡慕与贪婪的神情。
“王庭长,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与杨霄鹏一案无关。”梅妤身着合体的黑色丝绸套装,一头黑玉般的齐肩短发束在脑后,光洁如玉的脸庞上难得见到几分怒色,但从那对嫣红薄唇中发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清澈冷静。
这个被称作王庭长的女法官浑然不把梅妤的话当一回事,她边走边翻看着梅妤的衣服裙子,就连女人身上那些最隐私的内衣裤也不放过。直至看到一个纯手袋拿在手中饶有兴趣的把玩了一阵子,好像从上面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一般。
这个手袋宽度在30厘米左右,单柄双缝,有一个很明显的金属扣锁,虽然扣锁上的镀银有些脱落,但包身皮革泛着一股经过岁月沉淀的光泽,配合着经典优雅的款式,一看就知其来历非凡。我记得上次见到梅妤手中拎着这只手袋,还是在燕京参加杨老葬礼时,那个晚上我们曾经在车后座发生了一段至今难忘的香艳插曲。
“杨太太,你这个手袋可是爱马仕的哟,起价至少30万以上。你屋子里摆了这么多贵重的服饰,恐怕都是非法所得吧。”王庭长侧过身,把那个手袋展示在梅妤面前,她嘴角微微哂笑着,一脸讥讽的神情。
梅妤却毫不动容,她目光在手袋上打了个转,好整以暇的淡淡道:“王庭长肯定是误会了,这个手袋肯定不值这么多钱,原价大概就2万美元罢了。”
梅妤的淡然让王庭长有些恼火,她咋呼呼的质问道:“你以为我不识货吗?这分明lly包好不好,我在香港的专卖店里看到过好几次了。”
“没错,这的确是kelly包。”梅妤清冷的玉脸上绽出一丝微笑,她暇步上前,从王庭长手中接过手袋。
梅妤的动作自然大方,王庭长虽然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但却不知不觉中配合着她,没做什么抵抗就把手袋交到她手中。
“这个手袋是一位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梅妤的自白让王庭长目中一亮,她两片红唇微微冷笑着,眼中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只不过,送我这个手袋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王庭长听到此处,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