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算是老虎也得变成大猫。”
“小姐,您要去的地方天气怎么样?是冷是热?是湿润是干燥?”
“路上乘车只怕有些颠簸,垫个垫子吧,是垫银狐的还是水貂的?”
“带两件还是带三件厚披风呢?还有薄披风,天青色?水蓝色?月白色?杏黄?鹅黄?浅粉?水红?银红?秋香色?琥珀色?海棠色?茶色?”
黛玉指:“杏黄,鹅黄,浅粉,琥珀,茶色带上。嗯,月白和天青色也带上。”
配兵刃的颜色~
“这古铜百鹤炉带上,这个天青瓷三足炉就别带了,瓷的易碎,文师父粗手大脚的,要是弄坏了小姐心爱的香炉,小姐倒要伤心了。”
“这几匣子香料带哪一盒呢?这腊梅香能清热解暑,这莲陈香是驱寒暖身的,都带上,那日常熏屋子的香也稍稍带上几把,路上住店只怕小姐不习惯,点一把香就还好些。”
黛玉嫌烦了,默默的拔出宝剑,仔细擦了一边,上了点桂花油。
“北方风沙大的很,叫针线上人赶紧做几套连着帷帽的面巾出来。这几瓶子香脂一定要带上,小姐,您出门在外,时时都要记得抹脸抹手,您皮肤娇嫩,身子又娇贵,别吹皴了。”
文四姐差点没敢进去,这帮娘们太事儿了!想想自己出门的时候,嗯……带把刀带点银子就行了,衣裳可以穿十天回家再洗,袜子当夜洗完第二天就干了。
抹脸抹手什么的,根本没想到过,我的天呐(岳云鹏脸)。
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和林妹妹所差的,不只是出身、学识、爹的官位,还有日常的讲究。
当然这没什么可羞愧的,哼,你和你爹加起来也打不过我。
黛玉慢慢悠悠却自带一股的威严的说:“我跟着师父出门,带什么东西都要请教师父才是,你们先把东西收拾出来,别打包,等我师父来了一一过目在说。”
你们都得听我的!别替我拿主意!我师父肯定觉得这么多东西太烦人了,她每次从外地来看我,除了给我带的美食之外什么都不拿,也不见拿行李,至多是两身换洗衣裳,带这么多东西万一师父嫌烦,干脆不带我出门了怎么办!
众人应是,都知道在小姐心里她那位师父有多重要,不敢说不。
只是暗自腹诽,江湖草莽和咱们大家小姐能一样?小姐出门一趟,别回来也黑胖黑胖的。
文四姐觉得黛玉所言甚是可爱,她乐滋滋的挑帘进来:“徒儿,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
黛玉很尊师重道的站起来:“师父,收拾出一些了,不知道该带那一部分。您过来瞧瞧。”
文四姐点点头,一副高手风范:“好,按照路上和当地的气候带东西。”她呱唧呱唧的指挥了一通,最后把东西压缩成两个箱子,三个包袱,还是得带随从。
去找林如海:“给我四匹快马,两个忠厚可靠的仆人。”
林如海痛快的点头:“拿十封银子够不够花销?”一封是五十两。
文四姐想了想:“够了。”
林如海不太放心,柔声道:“不要吝惜钱财,别委屈了黛玉。”
文四姐笑了笑:“放心吧,我哪敢委屈她,她会哭的。”
林如海也笑了起来,本来怕女儿练武以至于日渐刚硬,成了个不戴头巾的男子汉,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人面上行的人。没想到,还是那么柔弱爱哭。
文四姐又问:“夫人那里,黛玉要不要去辞行?”
林如海摆摆手:“只说是送去别院暂住,不要跟她透露实情。你们何时动身启程?”
文四姐想了想:“啥时候都行。”
林如海温柔又干脆的说:“今日宜出行,即刻便动身吧。”
文四姐看了一眼外面,天色还早,刚吃了早饭也就是上午十点,倒是适合出门。
答应下来,回去跟林黛玉一说,黛玉去看了看母亲,哭了一会,洗了脸换了衣裳,重新梳头。
又去辞别的父亲。
黛玉换了一身男装,锦袍玉带金冠,披着一条外黑内红的披风,像个文武双全的小公子。
林如海看她这打扮想起自己早逝的儿子,准备等女儿离开之后通哭一场。
他红着眼眶站起来,一言不发的陪着黛玉走到门口。
四匹快马和两名从人都准备好了,行李也牢牢的捆在马上。
“在下张强。”“在下李福。”
“奉命伺候文师父。”*2
文四姐上下打量这俩人,一身腱子肉,太阳穴鼓着,腮帮子努着,胳膊粗壮,一看就是练外家功夫的壮汉,不是普通的家丁,工资肯定比别人高。她含笑道:“好,一路同行,有劳二位壮士。”
“文师父客气了。”
张强李福也仔细打量这位传说中的文师父,看她步伐稳健,每一步的尺寸都一模一样,看她脸上一团尚武精神,就知道武功不会太弱。
文四姐歪了歪头:“看二位有些面生,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