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两国实践者的力量,在日本由我们的同志行动,而在中国应由诸君的力量来实践。我们也赞同中国民族统一的思想和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所以,两民族有必要团结起来形成同志般的共同行动。
第三,当前的现实是寻找能够尽快停止这场残酷战争的办法,我们将挺身讨伐日本军阀的日本革命,希望在这方面得到你们的协助……”
花野说几句,旁边的翻译就翻译给在座的新四军代表听,代表们个个都为花野的观点频频点头。
这一场宴会无疑是沟通成功的,是谈论愉快的。
宴会结束后,早水亲重跟苹如说,汪精卫于近期将有异动。
不过就重庆方面的反应来看,似乎没有对苹如的情报很重视。
苹如再一次跑到了新生命书局,跟陈宝骅提起汪精卫叛国异动的事情。
陈宝骅跟上一次一样,让苹如自己电告重庆方面。
苹如发是发了,但还是担心不会引起政府的重视,她急问:“究竟要怎样才能让政府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异动已经迫在眉睫了!”
陈宝骅表示无能为力。
看陈宝骅那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苹如掏出他怀里藏着的勃朗宁手*枪,对准陈宝骅的额头:“告诉我!”
陈宝骅头顶着枪,瞪大眼睛:“你朝我开枪啊,就是你开了枪,我也无能为力!”
原来,他也想政府可以重视起来。
可政府对于这一情报,持质疑的态度,毕竟这一情报出自一个外围人员。
还是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重大情报。
苹如神色恍惚,手中的枪松落下去。
陈宝骅接住了,扶着苹如到沙发坐下。
透过小窗,苹如望出去,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可惜,无人阻挡。
是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汪精卫向国民政府发起艳电,公然竖起降日的旗帜。
☆、文隆
又是一年迎春花开, 苹如与汉勋相识有三年了吧。
不到一年的热恋,再之后就是异地恋长跑。
中途虽有波折,所幸, 她跟他, 都没有落跑。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到汉勋的信了,最近苹如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看一看邮箱里有没有汉勋的信。
终于在今天等到了。
汉勋在信里说, 他在一家店里看到一张十分好看的婚书。粉底黑字,四周印制着五色鲜花图案, 有两张a4纸大小, 好似一张奖状。
另外, 婚书上最下面有一对鸳鸯畅游水塘,相依相伴,上面是两只黄鹂双栖枝头、窃窃私语, 看上去颇为浪漫。
尤其是婚书后面的祝福语,像是把所有美好的词语都包括在内了: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 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 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而这些,也正是他所期盼的。
最后他说, 他想让苹如去香港,跟他结婚。
收到汉勋的书信已然很开心了,又是求婚的书信,苹如百感交集,落笔回信。
亲爱的汉勋:
收到你的信,我很开心。
你说你要娶我,我更是喜不自胜。
现下,我只想飞到香港,马上和你举行婚礼。
可路途遥远,堪比情敌,你须等我几日。
婚礼的详细事宜,我们当面再议。
为了能马上回信,顺带寄照片给汉勋,苹如每隔几天就给自己拍照,洗几张照片,以供不时之需。
其实所谓的不时之需,只是苹如心急。
苹如把背后写着‘送给我最最亲爱的人,汉勋,你’的照片,还有刚才写的信,整齐地放在信封里,装进手提包,预备出门送到邮局去。
一个电话,打乱了苹如的安排。
目的地由邮局转为新生命书局。
陈宝骅双手负背,边踱步边布置任务:“上头指示,有一个人需要你接近,非你不可。他叫近卫文隆,近卫文麿的儿子,现在上海东亚同文书院任主事。你跟他熟识之后,劝他到重庆跟蒋委员长谈谈。”
“我怎么跟他认识?”
陈宝骅左眉一挑:“你有很多途径和方式啊。我就举一个例子,比如,你认识近卫患麿,他叔叔。”
苹如朝陈宝骅掀了掀眼皮:“可怕。”
陈宝骅笑:“可怕?可怕你还跟他跳舞?”
苹如亦笑:“上司大人误会了,我是在说您。”
陈宝骅一耸肩,一摊手,歪头:“有吗?”
“整天监视人,让我犹如一个透明人,您说可怕不可怕?”
陈宝骅不应苹如方才的话,他指了指苹如的左手:“摘下你的戒指,碍事儿。”
苹如理直气壮:“我要结婚了。”
陈宝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