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涧?
不,不可能!
桦离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
如果这个冰穴的主人真的有构造芥子涧的能力,那么依白老所说,此人必然已经踏入了一个惊人的境界——
太虚境。
原本桦离萧对这个词十分的陌生,有幸于白老的指点,他方才领悟到这个境界的稀有与可怕之处。
至少,在这方圆万里,甚至数十万里内,都难寻一位突破太虚的存在。
至少,那是多少人穷尽一生,都只能遥望的境界。
至少,那是一个弹指间,倾灭一片地域的强者。
太不可思议了。桦离萧的眼神,多了那么一分的**,过了许久,才将其散去。
算了,反正总有那么一天,我也会达到那个层次,只是时间问题。桦离萧“厚颜无耻”的自我安慰道。将注意转回了眼前。
那冰蓝的洞穴看起来依旧无休无尽。桦离萧皱了皱眉,念道:那位前辈竟有如此神通,想必这洞穴之中也是机关遍布,随意的触碰无异于自寻死路,既然是芥子涧,那么这片空间就是一个自成的的缩小的“世界”再大也必然会有尽头,退缩已于事无补,唯有向前。
看来——
桦离萧磨了磨脚底,下一秒,不再漫步,而是如一颗流星,向着笔直的前方爆射而去。。。。。
一天,两天,三天。。。
七天。
这是第七天。
那冰蓝的隧道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散发着幽幽的光,一道伛偻的身躯在那之中艰难的起步,颤巍巍的迈向前方。
桦离萧的脑袋上布满了黑线,一颗颗的虚汗,自他的额角流下。眼神中,散失了绝大部分的光彩,但在那更深的瞳孔深处,仿佛有着什么在孕育着。
啧。桦离萧撇了撇嘴,“走得越来越慢了啊,从刚开始一日数百里,到现在只剩下了不到百里。”
身体,也快坚持不住了啊。
桦离萧突然面色一变,猛地一咳,一口血吐了出来,鲜红中蕴含着丝丝幽蓝。
“这该死的寒毒。”桦离萧咬牙念道。
洞穴本由冰铸,孕育着一种不易被察觉的天然寒毒,在悄然间慢慢的,但又无时无刻在侵蚀着人的体魄和心神,防不胜防。
但如今已无退路,只能咬牙往前。
看究竟是谁撑到最后吧。
就在他感念间,前方不远处,有一道模模糊糊的光线射来。绝境中,它似乎代表着光明。
“光,光。。。。”眼神迷离间,桦离萧仿佛看到了生的曙光,他略有凄惨地笑了笑,尽力朝着那道光芒而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桦离萧终于到达了那道光芒的来源——一片光幕。
“呵呵,这就是我的终点吗?不知这其中,又有这什么呢?真是让人期待呢。”话语间,桦离萧已踏进了那片光幕。
“这——”
呈现在桦离萧眼前的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寒涧,两片断崖遥遥相望,宽达数百丈,寒涧之上,是一片仿佛看不破虚妄的冰雾,散发这恐怖的气息。
“啧,下是寒涧,上又是这骇人的冰雾,这位前辈摆明了不想让人过去啊。”
桦离萧朝四下望去,寒涧犹如一道黑线贯穿左右,上面也无一桥一坝,即便又飞天之能,也难以逾越那一团冰雾。
嗯?
张望中,桦离萧发现了一样东西,他快步而去。
这是一块高约两丈的古碑,散发着岁月的气息,黝黑的碑底布满了青苔。在那碑上,镌刻着几个冰蓝的字。
看破,跨过
桦离萧顿时懵了。这前言不对后语的四个字到底蕴藏了什么玄机?
看破,是要看破什么?是那团冰雾,那道寒涧,还是那块古碑?
跨过,此处所要跨过的,无非是那道寒涧,亦或是,跨过自己内心的恐惧。
良思许久,桦离萧终是感悟出了一点头绪。
看破那所谓的虚妄,才能踏过那道寒涧,若要看破,就必须先跨过自己的内心的恐惧。心魔由心生,静下心,才能够去感知,去看破。无惧无悔方为正道。
无惧无悔么?他咽了咽口水,走上崖壁,脚尖轻轻往下点了点。
空的。
“这,不是障眼法?”
桦离萧在一次陷入了沉思。
本以为这寒涧不过一道障眼法——
桦离萧轻瞄了寒涧一眼,抬脚间,将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块踢了下去。
只见那石块,自由地滚落下了寒涧底部,在距离涧底寒气还有一段距离之时,石块通体便已凝结出了一层冰花。
“嘶~~真不是障眼法?”
桦离萧上前几步,来到那断崖边上,一望深不见底,寒气溯流而上。
可这无怨无悔,何来容易?
一旦自己猜测有误,亦或是那位前辈存心糊弄。那不就——
他的心,又低迷了下来。。。。。。
转眼,又是几个时辰过去,寒冷和饥渴在摧残这他。但在不知觉间,也坚定了他的意念。
“不管了,自古英雄走险道,成败就在一念间,走了有可能死,不走肯定会死,既然如此,我愿用我的生命博一线生机!“话语间,桦离萧的一只脚,已经悬在了半空中。
跳吧!
他已顾不上太多,其实太多的觉悟,太多的思考,决断只在那一念,一瞬之间。
他的整个身躯已悬在了半空之中。这一刻,一切的一切,都已作废,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很多。
或许,自己的一跃给了自己一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