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感觉让人手脚发冷。
陈芬玉知道外面守着两个人。
他们在外面说了半天话,可能是觉得嘴皮子乏了,现在又打起了牌。
陈芬玉试图悄悄自己把绳子解掉,但是一圈圈的麻绳让她完全处于束手无策的状态。
她的力气太小,又没有巧劲,只能看着这东西干着急。
可即使她解掉了, 也没有任何用,除了大门,其他地方她都出不去。
陈芬玉把内心的焦躁压下。
她现在在等陆时辉。
虽然她前几天跟陆时辉吵过一架, 但陈芬玉相信陆时辉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村里的人她已经不敢相信,她只能寄希望于陆时辉。
……
陈芬玉摔下床的时候,福儿妈妈过来了,恰好余姐跟在她后面。
福儿妈妈觉得她这种样子莫名熟悉,在医院的时候她见得不少。
她说了一句怀孕,让福儿和余姐皆是一惊。
陈芬玉苍白的脸上直冒冷汗,肚子带来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
她知道自己瞒不下去,艰难地点点头。
例假两个月没来,即使她想说服自己只是感冒也不行。
在场的几个人更是吓了一跳。
福儿妈妈刚好是个妇产科医生,当陈芬玉说要保孩子后,福儿妈妈犹豫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句尽量,然后按她的想法做了。
陈芬玉虽然看起来像得了不治之症似的,但其实只是摔了不重一跤。
不过是她不注意身体,跑出去淋雨吹风,还自己生了场气,所以搞得有点严重。
在场的只有这几个人,陈芬玉求她们不要说出去,因为她真的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
陈芬玉大概是真的喜欢城里面那个人,为了他,竟然还想保住这个孩子。
她们互相望了几眼。
余姐迟疑地插了一句,她问孩子是谁的……是不是陆医生的?
陈芬玉的话突然一顿,沉默了一会儿,心中竟诡异般的不想说话。
她想反正她们也只是猜猜,又不说出去,她承不承认有什么关系?
大家一看陈芬玉这默认似的反应,心中五味杂陈。
陆医生是人好啊,可苏槐也没有差到哪里去,乖巧漂亮的小姑娘讨人喜欢。
他们对视一眼,对陆时辉的好感通通降了几分,然后又微微皱眉,心中对陈芬玉的行为看不起。
要陆医生是个没结婚的小伙子也就算了,你情我愿地,她们说也不说了什么。
但人家结婚可不止一两年了!
两人私底下来往也就算了,还搞出怀孕这种事,太荒唐了!
以苏槐那弱得什么都做不了的身体……这不是明摆着上去要人命吗?
陈芬玉又不是傻子,当然看出了她们的想法。
她微微后悔,然后转念一想,自己过不了几天就会远离这里小山村,别人怎么想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就算她们在背后嚼舌根,只要她打死不承认,别人又能拿她怎么办?
陈芬玉再次求她们不要说出去,她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她们又能怎样,村里这吃人的习俗,光是听起来就怕。
那帮男人就是这么看不起女人,孩子的父亲不会有任何影响,倒是遭罪的人却要被恨得牙痒痒。
陈芬玉松口气,只要村里这些愚昧无知的人不知道,那就没事。
她的头微微撇向一边,也没有注意到眼神闪躲的余姐。
到了半夜的时候,几个村里的人突然闯进了这里,气势汹汹地要把她带走。
陈芬玉在床上被吓得说不出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福儿也吓得半死。
直到表情不对的余姐出现,然后和蔼的村长一脸冷漠的说要烧死她后,陈芬玉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原因。
余姐向村长告密了。
陈芬玉气得快要被晕倒。
她挣扎了一番,又被别人死死按住,最后被关在这个牢固的小屋里。
陆时辉会过来救她的信念支撑她到现在,但随着阳光愈来愈大,陈芬玉又开始害怕了。
她家里不是那种小门小户,照常理来说,即使她出了事也不应该落到这种程度。
可陈芬玉知道,这个落后的地区跟外面接触得太少了,跟他们说什么都没用。
跟他们说钱说权,还不如跟他们说田里的那一亩三分地有用。
他们最多只会把事情做得圆滑些。
……
陆时辉刚把自行车锁好,就和前面过来的一老人相遇。
陆时辉笑着跟他打个招呼,然后边背上背篓边说话,“王根叔,最近的药吃了吗?”
这位王根叔也看见了陆时辉,他说了句吃了,语气听起来正常,可他的表情却有点奇怪。
陆时辉没怎么放在心上,还以为他又出什么事了,不过他现在赶着时间,就没细问。
苏槐还在家里睡觉,他放心不下。
王根以前得过大病,这条命还是陆时辉帮他捡回来的。
他踌躇了一下,还是叫住了要朝山上走的陆时辉。
“陆医生。”王根看了眼周围,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就是那个陈老师吧,她怀孕了。”
陆时辉脚步一顿,脸上一惊,“怎么可能?”
陈芬玉看起来不像乱搞的人。
王根悄声说:“我这条命是你救的,骗你干什么,你们唉怎么就……唉,你知道村里人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