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兴致。
他笑的开怀,推了推我:“先吃饭,一会给你按摩,让你一个不喜欢逛街的人,出去折腾大半天,也是难为你了。相信我,手法绝对专业。”
钟念尧没有说谎,他按摩的手法确实专业,专业到让我有些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他将原本趴着我翻过身,吻了吻我的额头:“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点事儿!”
听到房门轻磕的声音,我缓缓睁开眼,眼神空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像是要将那雪白的墙壁看穿,好似那里就有我想得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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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昨天钟云昨天说的那些事儿,我无从查证,她提到过钟念尧名字的来历,像是知道我会去确认一样。心底有个声音,我的座右铭:逃避不一定躲得过,面对不一定最难过。
这个答案,来的很快。
孟启尧。
念尧,念尧,思念启尧。原来这就是钟云所说的含义。
我告诉自己,一个名字而已,不能代表什么。我告诉自己,或许是巧合,又或者是钟云在骗我,只是离间我与钟念尧的感情,想让她心仪的儿媳妇儿上位。可无论怎么自我暗示,眼底的泪还是落下了。
休息时间,事务所里响起那首《匆匆那年》。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如果过去还值得眷念,别太快冰释前嫌,我们要互相亏欠。
歌词很伤感,电影也很伤感。
我却不自觉的在脑海里勾勒出属于我们三个人的情节,谁爱谁,喜欢谁,错过谁,又跟了谁,可最初,我们谁也不是谁的谁。
心有些痛,痛的难以呼吸。
还记得袁初心提到过,当初孟城轩父亲去世,多少有些偶然。当时我并未在意,此刻在联想起这些事,突然了然。想起最初认识袁初心时,有加她的微信,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推动着,我登录微信给袁初心发了一条信息。
很快,她回给我一个链接,关于孟城轩父亲的报道。
点开链接时,手不自觉地颤抖一下,每一个字都像是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四年前,孟城轩出车祸后,孟启尧因为公司倒闭跳楼自杀,一夜之间,孟氏消失。
这个结果,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还记得孟城轩曾轻描淡写的解释过四年前的事,车祸,家里公司失利,出国。
心像是飘在了空中,找不到落脚点。
“钟离,上次深圳那公司的老总过来,要请你吃个饭。下班后,你过去坐坐,毕竟是老客户了。”许峥在qq上给我留了个吃饭的地址。
“嗯,知道了!”我回他,看看时间,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收拾收拾,便离开了事务所,去到约定地方的时候,孟城轩和深圳公司的客户们都到了,我算是最后一个到场。
“钟律师,来晚了是不是得罚?”
我笑笑:“那是自然,但我确实不太会喝酒。”
孟城轩坐在我旁边,他在桌下拉了拉我,酒桌上笑然:“郭总,钟律师的酒,我替她喝,女人家家的,喝醉了可不太好看,别人看到该说我们欺负她了。”
我看着孟城轩,今天困顿了我一天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对于身旁的这个男人,我竟生了怜惜之心,想起他与钟念尧的关系,想起四年前分手那段日子,想起钟云的那些话,只觉得对他生了愧意。
为钟念尧,也为我自己。
不知道我是怎么样喝上那第一杯的,辜负了孟城轩替我挡酒的心意,只觉心里堵塞的厉害,想要找发泄点,桌上的其他人见我喝出了兴致,纷纷朝我敬酒,不顾孟城轩劝说,执意喝下那一杯又一杯。
我想醉,彻底的醉。
这样就不会难过,心就不会痛,也不会猜测,想以前,想现在,想以后。
“我们继续!我还想喝!”孟城轩不知何时将我带到了屋外,他扯着我的胳膊,耳边是他不悦的叮嘱:“什么时候养的喝酒习惯,钟念尧他都不管你?”
我转身,醉醺醺的朝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将食指按在唇上,笑笑:“小声点儿,他不知道!”
“你当真是醉的不轻!”孟城轩用力拉过我:“那边是水,不要过去。”
“滴滴滴…..”谁来电话了。
屏幕上的名字有些晃,但我也看清了,是钟念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