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介真的把自己的伤口给忘了,但是他再次朝大腿上看去时,伤口居然也不可思议地愈合了,自己可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谢谢交黄姑娘。”
驷介对着交黄又是一个深鞠躬。
满腿血渍的交黄再次坐到了石凳上,她的屁股一沾凳子,立刻全身变成了几十颗堆叠起来的红苹果,脸部变成一颗黄橙橙的大榴莲,当然,苹果和榴莲堆叠成的人形不会坚持多久。下一秒便“咕噜咕噜”地滚落一地。
有一颗圆溜溜的苹果还滚落的过程中弹起来砸到了驷介脚,这颗调皮的红苹果被刚刚顺利度过一关的他捡了起来。拿衣袖擦了擦,一口咬下,清脆,香甜,多汁,配合着自己明亮的心情,今天真是没白来。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三下五除二,驷介解决了这颗送上门来的美味。
剩下的两位姑娘瞪大了眼睛看着驷介大口大口地享受着美味,又不约而同地低头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最后两人都皱了皱眉,好像准备要说什么了不起的事,随后二人又忍住了。
等到驷介擦干净了嘴巴,咽完了含在嘴里的残余,止于姑娘开始了她的考核。
一轮到止于,她马上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改刚刚的刻板模样,所有的神采仿佛在一刹那间回到了她的脸上。
止于一身白色唐朝夏装的止于姑娘生的落落大方,灰溜溜的大眼睛似乎藏了很多秘密,圆圆的脸蛋儿,迷人的小酒窝,一笑露出来了两颗可爱的小门牙……这可爱的女孩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想要抱一抱,亲一亲,没有别的想法,单纯地就是想要接近她——这位如丘比特般可爱的天使。
止于上前拉住驷介的胳膊,踮起脚尖对着他的眼睛一吹气,驷介的眼前一黑,又一亮,他们俩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一辆疾驰的列车。如果驷介没猜错的话,此时正在发生抢劫。因为周围的所有人都抱着头蹲在地上,驷介也不例外,他稍稍扬起脸,发现身边的止于已经脑袋开花横在了列车的过道上,来来回回的劫匪直接踏着她那可爱的脸蛋儿,驷介气得浑身发抖,但是理智告诉自己此时不是冲动的时候,要冷静。
驷介再向更远处望去,此节车厢的两头的门紧闭着,一侧的门边,挤着四个劫匪和一个穿制服的列车员或列车长。他们正在谈话,谈的内容无法听清,看起来几个人都很镇定。
突然,一个劫匪举起手枪指向那个穿制服的男人的嘴。
“碰!”
制服男人伴随着一声尖锐剧烈的枪响和所有蹲在地上的乘客的整齐的哭喊声,重重地砸向车厢壁,然后秃噜噜躺在了地上。刚好头歪到了驷介这一边,这个脸烂了一个大窟窿,所有的牙齿都崩了出来,有的乘客开始呕吐。
一名劫匪开声了。
他是一位瘦弱的有点像中学教导主任的男人。四十五岁上下,五官倒也是周正,只是脱发有些秃了,影响了他的样貌,他理了理自己稀疏的长发,声音十分淡然,给人一种变态罪犯的感觉。他说:“大家好,不用怕,没事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泽,很高兴今天在这里相遇,耽误大家两分钟,我有一个东西,很宝贵,但是呢?被一个没礼貌的家伙偷走了,哈哈,当然了,问题不大,只要还给我,就什么事都没了,我刚刚问了列车长,他说要通知警察,让他们帮忙找,哈哈,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就是警察了,警察要是能找到东西,谁还当贼啊?是不是?哈哈哈,所以说,我觉得列车长先生是在耍我,我叫手下打烂了他的脸,不过分吧?对不对,我这个人,一辈子遵纪守法,礼貌待人,好了,最后一次机会,谁拿了我的金表?”
自称阿泽的人掏出手枪,挂上镗,对着离他最近的三个乘客的后脑勺“砰砰砰”就是三枪,其中一个人帽子都被打炸了。
打完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第二排,他的手下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
“请问各位知道吗?”
没人回答,一个十五六岁的穿着中学生制服的小女孩边抱头边呜呜怏怏地哭了起来。
“砰!”
小女孩不哭了,身体慢慢摊开,她的辫子断了,掉到了一边,后脑勺多了一个黑洞,不断地冒出灰色的烟和红白色的液体。
枪口挪向其他人,正要扣动扳机时,一个嘹亮的声音传来。
“我偷的。”
一个长发的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举着金表,浑身哆嗦地站在车厢的正中间。
“砰砰砰砰碰碰……砰砰砰……”
阿泽和手下打光了手枪里所有的子弹。那个男子被打得半车厢都是,冒着黑烟的尸体飞向乘客的头上,手上,背上,没有人敢动一下。
一位妈妈死命地捂住自己三岁女儿的嘴,生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哭出声来,招致杀身之祸。
“把我的金表捡过来。”
阿泽对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弟说。那个人就是一枪打爆列车长脸家伙。
他麻利地捡起阿泽的手表,边朝阿泽走来边把沾满鲜血的手表往自己黑西服上蹭。
交到阿泽手中时,手表基本干净了。
“是我那块,不好意思啊,大家,辛苦了,可以起来了。”
阿泽若无其事地说。毫无疑问,没一个人敢起来。
驷介也没行动,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裤子口袋里多了一个什么东西,轻轻掏出一看,是一枚炸弹,上面写着击打硬物将引爆此装置。
“现在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