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聿只听得见她一个劲儿小声的嘟哝着欢心这两个字,就是听不清楚她到底是
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现在练得一口绕口令的好本事,在拿他当学习的范本不成?
冥皇聿再也受不了她那一长串的欢心字句,忍不住大喊一声:「停!」谁知,
他这个怒吼宛如晴天霹雳般的,让她吓得住了口,一双哀怨的眼随即向他扫射过
来,然后就像个孩子般的放声大哭。
她这一连串的动作还真是一气呵成,十分流畅自然,让冥皇聿傻眼,禁不住
要怀疑,她是否早就实地演练过好几遍;可是他想到岳父大人之前对他的交代,
他慎重的提醒他,千万不要惹恬儿哭,要不然后果自行负责!
当时他并不以为意,可现在看她如此的表现,真是令他感到懊恼极了。
怎么她之前的害羞、胆小和乖巧柔顺,难道全部都是假像?要不然,她现在
怎么能如此理所当然的在他的面前任性的哭着?
「闭嘴!」他从来不会在女人面前低头,更不可能示弱,而放肆那就更是万
万不可能;所以他唯一能治她的方式,就是运用他的权威。
他的斥喝声果然让她的哭泣声停止,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谁知,他的满意不
过才维持三秒的时间,她的哭声竟猛爆发出更强烈的震撼力,差点就把他的耳膜
给震破。
其实他是可以狠下心肠不去理会她的,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为了不让她
吵醒父母,他只好勉强委屈自己低声的安抚她,但却逃避的将心底那抹因她的哭
泣而发疼的感受忽略掉。
「好啦!你不要哭了啦!」哪有人这样敷衍的安慰人家的?何况,他的手还
十分没诚意的随意拍了下她的背,就不再碰触她,好似她的背会烫着他的手般的
将手迅速抽离。
谁知,她连甩都不甩他,好像哭上瘾似的,惹得他心烦意乱的一把揪起她的
身子,让她的脸颊面对自己,「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不要哭了,你
是听不懂,是不是啊?」崔恬儿哭得抽抽噎噎的,万分委屈的看着他,「你……
你好凶……」「可恶!我哪里凶了?」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我明明好心
的在安慰你,是你不识好歹还哭个不停,活像一辈子没哭过似的,还敢说我凶!」
「呜……还说没有,你现在明明就那么大声的在凶我了,还敢否认!」哪有人安
慰人家是用凶的?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
听到她还敢直指他的错误,让他忍不住瞪大了眼,「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哇!他竟然对她口出威胁,他果然不喜欢她,不!是非常的讨厌她。「我就知道,
一定是因为我没讨你欢心,所以你才会这么讨厌我。」天啊!冥皇聿突然觉得无
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刚娶进门的妻子,会在他昏天暗地的忙了一个
月后,终于好不容易抽到空档能和她聊聊天,她却完全变了个样,再也不是他当
初所认识的那个害羞、胆小又安静内向的女人。
果然!他的想法果然是没错的,女人根本就是不能聊天说话的对象,她们唯
一比较可爱的时候,就只有在床上;要不然,她怎么会扯到他讨厌她的事情上?
他不记得自己曾说过讨厌她这种话啊!她的想像力还真丰富。
「恬儿,我可以请问你一个问题吗?」当他用如此客气的语气和她说话时,
崔恬儿马上对他漾开一抹甜笑,并用力的点点头,期望的看着他,「当然可以呀!」
她天真的认为,冥皇聿对她的语气要是愈客气、愈有礼貌,那就代表他喜欢自己。
唉!其实有时候,人无知反而是一种幸福。每个接近冥皇聿的人,或者知道
他个性的人都会知道,当他的语气愈轻柔就代表愈危险,聪明的人会懂得明哲保
身,然后想办法赶快溜走,才不致死得太快。
因为,说真的,他有一张可怕又带衰的嘴巴,接近他不仅会倒楣连连,连他
说的话也可怕得让人家霉运不止;所以大家都认为他应该是瘟神投胎转世的,才
会具有这种像瘟疫传染般的可怕影响力。
不去理会她笑得灿烂的容颜,冥皇聿咬牙轻声的问她:「到底是谁教你要讨
我欢心的?」「是妈妈啊!」崔恬儿回答得十分快速,没有一丝的迟疑。「她说,
我们做女人的,只要懂得讨老公的欢心,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这样就算是个
好妻子,同时也能得到丈夫的心。」妈呀!他喊得还真对,没想到这个把她教成
这样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他那个体弱多病的老妈。真是的,她是嫌现在的日子
过得太过舒服了是吧?「那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然知道
啊!」崔恬儿还傻傻的点头,浑然不知危机将至,而她将要为这句话代出多大的
代价。
「哦?」他挑了挑眉,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再请教你,那是什么意思?」
「当然不行!」崔恬儿直截了当的拒绝,让冥皇聿有一丝的怔愣;而耳朵听见她
接下的话语,更是让他说不出话来。
只见她对着他摇头晃脑的,并继续发表她自以为是的高论:「这可是我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