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一亮,西市里出现了新情况。坛
在西市消失了两天的乞丐重新出现在大街小巷,不过和以前的不一样,虽然一样的衣衫褴褛,瘦的不成样子,可是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围着你没完没了的讨要,让人生厌。再次出现后的这些乞丐,不在聚到一起,而是三五成群的分成小块,散落在大街小巷,面带苦楚,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盯着过往的行人。这些乞丐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起来还是那些人,但是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就比以前可怜了许多。那眼神,那扮相,再加上软声细气的向你伸出手来,用楚楚可怜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再加上带着的孩子在一边恰到好处的哭声,那场面,连石头人恐怕都会挤出两滴眼泪来。
最让人佩服的是,这些乞丐认人奇准,那些心肠狠毒,为富不仁的,或者穷困潦倒的基本没有人找上去,倒是那些穿着打扮还不错,手里多少有点余钱,吃喝不愁的经常被他们找到。而且他们要的也不过分,一个两个铜板也行,半个饼子半个馒头他们也不嫌弃,要到之后,总是要千恩万谢的磕头鞠躬,说上不少的吉祥话,让人听了之后也格外舒服,只觉得那点吃的或者铜板给的也格外值得。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明明乞丐到处都是,可是却让人察觉不出,平白让那些乞丐得了不少好处。
出去要饭的一伙人也暗暗欣喜,这一天下来,虽然出来的人数少了,可是要来的东西却比以前的多了不少,心中不由得对那个小头领暗暗佩服。当然了,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将要来的东西偷偷藏起来一些,可是袁家行的把他们打散了安排,几个人之间互相监视,想要偷藏就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再想到小首领那很辣的手段,还有在那宅子哼哼,只等几天之后上街讨饭的八斤,这些人也就把那些心思收了回去,只等只回去交差,自己这些人一起吃顿饱饭。gt;
不过此时此刻,袁家行并没有为他们到底要到多少饭而担心,在袁家行看来虽然要饭是乞丐的标准职业,可是要想靠着要饭要出什么未来,在这个年代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放在以前的社会,这种假乞丐出来要饭是一种最直接,收入也不错的行当,可那是要建立在社会比较富裕,普通老百姓口袋里有些闲钱的基础上。现在,这个世道虽然还算太平,可依然摆脱不了看天吃饭的被动性,老百姓终日为吃饱饭而奔波,手里很难有什么钱财施舍,就算施舍也多数扔到了寺院道观那样的无底洞,基层的乞丐们基本上得不到什么太多的好处。
因此上,袁家行决定,想要在这个世上混出一个好结果,就要有一些非常的手段!一些出色的,不入流的主意。袁家行看的很透彻,丐帮这种东西,原本就是一个不入流的人物聚集的大杂烩,什么人都应该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各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都应该在这里出现。事实上,袁家行肚子里就装着不少上不了台面的玩意。
现在,袁家行就在动用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做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昨天在西市讨来的劣等纸张被袁家行小心的扑在了一张破桌子上,这桌子是袁家行翻遍了整个院落,才在一个角落里发现的,那里实在是太偏僻了,这才让这张桌子躲过了变成柴火的一劫,保留到现在让袁家行在上面写写画画。
袁家行手里拿着一根碳木条,将尖端磨尖,在那些纸上写写画画,这种纸是纸店里最便宜的一种,之所以便宜就是因为这种纸吸墨很差,想要在上面写什么的话很费力,这才卖的便宜,只有一些贫寒士子才买回家去作为书写的工具。不过,袁家行用的是炭笔,因此这纸用起来倒是合适。
二阳就站在袁家行的那间屋子外面,抱着一根竹棍坐在地上打着瞌睡,这是袁家行的安排,让二阳给他看门。
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慢悠悠的向这里逼近,正是老坛那龌鹾的身影。
老家伙对于袁家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自从和袁家行接触之后,他突然发现,很多事情都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鲜事,先是那副竹板打出来的数来宝,这玩意他以前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原本他还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是袁家行无聊之下搞出来的消遣玩意,至于拿它来赚钱,那简直是开玩笑。可是那天去了西市之后,却让他大开眼界,这一对板子一打,再加上那连篇的吉祥话,那真是又热闹又讨口才,对别人来说十分费力的事情,到了他手里简直是轻松地没法想象,只是在西市转了一圈,唱了几段,就赚来不少的铜钱,那收入连一般的小工看起来都会眼馋。
不仅如此,随后袁家行又用自己的手段证明了自己不仅仅是要饭有一手,而且打架也很有一手,那狠辣的手段和不要命的架势,十分让老乞丐吃惊。紧接着,袁家行又接着这个机会收拢了那些乞丐,并用自己的手法让他们改头换面,那种特别的易容化妆手法,也让老乞丐吃惊不已。
现在,袁家行又躲进了那间屋里,静悄悄的不知道要搞些什么,这让老乞丐更加好奇,知道袁家行做的事情绝没有简单的,必定有什么新鲜事情出场,带着心中的好奇,老乞丐摸到了这里,想要找机会看看袁家行究竟搞什么鬼。
就在他小心翼翼的想要躲开门外的二阳,想要进到屋里的时候,一直看起来昏昏欲睡的二阳突然把手中的竹棍一横,挡住了老乞丐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