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竟然还有肉。库乞丐里,要算刘甲的声音最大,他的个头在乞丐堆里也是鹤立鸡群,站在那里拿着海碗狂呼大叫,脸上满是兴奋惊喜的光芒。虽然被袁家行一顿好揍,可是他皮厚,身子骨也结实,再加上袁家行手下留情,因此只是一些皮外伤,丝毫不影响他大碗的吃饭,大块的吃肉。这一刻,刘甲无比幸福,自从他当了乞丐之后,就再也没有这样吃过饭!
袁家行向一边的二阳使了个眼色,扔给了他。
二阳会意的点了点头,掂了掂手里的酒葫芦,向着刘家走了过去。在刘甲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叫了一声,“刘哥!”
“干啥?”刘甲嘴里要了一块肥肉,这是袁家行专门给他留的,转过身来奇怪的看着二阳。虽然他才来不久,但是也知道身后的这个小子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这可是那位阿行哥的好兄弟,当年一起要过饭。刘甲虽然有点憨,可是并不傻,知道现在既然在人家手下讨生活,有些时候,招子就要亮一些,不该招惹的人,决不能轻易招惹。
“刘哥!”二阳笑盈盈的对刘甲说道,他也打心里喜欢这个刘甲,憨厚,讲义气,敢为弟兄拼命,正好对了二阳的胃口。
“我这可有好东西!”二阳晃了晃手里的葫芦,里面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水声。
“这是啥?”刘甲把嘴里那块肥肉咽了下去,看着二阳手里的葫芦问道。文网gt;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二阳也不废话,拿出带过来的碗,给自己和刘甲一人倒了一碗。
“这是……”刘甲的鼻子一阵抽动,端起一碗酒来,在鼻子下面深深的闻了一下,“直娘贼!酒!竟然还有酒!”
“那当然!”二阳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在老坛和袁家行的影响下,他也越来越喜欢这一口了,“这东西不错吧?实话和你说,凭我们阿行哥的本事,这东西可是常有!”
“唔,酒!”刘甲小心的端起那只大碗,凑到嘴边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抹嘴,裂开大嘴哈哈笑道:“好家伙!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自打我要了饭,我就没什么机会喝到这个了,偶尔要到点铜钱,一咬牙买上一点,也不过就一两二两,不敢多买,看你这葫芦,起码要有个一两斤的酒,莫非都是给我的?”
“刘哥,你可是一点都不傻!”二阳指着刘甲哈哈笑道:“还知道到我这里来占便宜!都给你?想什么美事呢?这酒可是我们两个的,你一个人想要独吞,门也没有!”
“两个人也好!”刘甲将碗里的酒一口喝干,“那也很过瘾了,放心,我一定比你喝的多!”
“那可不好说!这可要比一比!”二阳撇了撇嘴,给刘甲和自己倒满,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拼起酒来。
看着二阳和刘甲两个人吆五喝六的喝酒,袁家行微微一笑,现在自己的班底已经不错了,已经有了可以整合整个出云府乞丐的本钱,下一步,应该走出去了。
“花前辈……”袁家行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花应才,这老家伙可是比那个刘甲会享受的多,他的菜也是袁家行留的,挑的都是不错的东西,有鱼有肉,再配上点酒,吱喽一口酒,吧嗒一口菜,让这个老家伙吃喝的不亦乐乎,嘴唇和下巴上的白胡子上,到处都是淋漓的汤汁,可这老家伙丝毫不在意,仍然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吃个不停。
不过,听到袁家行的呼唤,花应才连忙停下筷子,一抹自己的嘴,向着袁家行嘿嘿一笑,“阿行哥,不好意思。像这样的好饭菜,我也有阵子没吃过了,有些失态,还请阿行哥见谅。”
“好说,好说。”袁家行哈哈一笑,“前辈,我想问件事情。”
“阿行哥您说。”花应才咧嘴一笑,“要说别的,老叫花子不行,可是对于那些江湖门道,还有这出云府的大事小情,我可是清楚地很。”
“我问的就是这个。”袁家行点了点头,“我想知道,油钩子这人怎么样?”
“油钩子?”花应才一愣,“阿行哥,你要对他动手了?”
“呵呵,事到如今,我也不瞒花前辈了。”袁家行笑了笑,“这出云府我打听了一下,能讨出东西混饭吃的就是我们这三大块,西市一块,酒家街一块,还有就是听字街,只要把这三处的乞丐统合到一起,剩下的就是散兵游勇,收拢起来就很轻松了。西市是商家,酒家街是集市,听字街是青楼楚馆,我现在已经把西市和酒家街整合到一起了,下一步当然就是要对付听字街的油钩子了。”
“嗯,我想也是这样。”花应才点了点头,“不过,阿行哥,这听字街的油钩子可和我们这些普通的乞丐不一样。这个人是青楼的茶壶出身,天生就带着一股子油滑气质,还有很重的气,有把子力气,和那个八斤差不多,听字街的叫花子有几个和他都一样。说起来,这听字街的叫花子最少,不过过得却比我们这里都好。主要是因为他们不仅仅是要饭,而且还兼做着一些拉皮条的生意,和一些半掩门都有联系,收成比我们强,日子比我们好过。所以别人羡慕阿行哥你这的日子,他们可不羡慕。想要把他们拿下,再安抚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嗯,和我了解的差不多。”袁家行眼中寒光一闪,“听字街我一定要拿下,这出云府里只要是乞丐要饭的,就要听我的差遣。对付他们我早就有了打算,现在听你一说,我已经拿定主意了。二阳!”说着,袁家行大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