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眼前这个神经病自己又觉得不服气。但如果留住身边,小红那恨不得把秃毛碎尸万段的表情又让人心里打怵。
这一次老天是给了宁舒选择的机会,可惜,两个选项都不怎么样。
宁舒不敢想那么多,当即反诘,“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叫他他答应么?”
语文课本里学来的无赖招数此刻派上用场。
“我还没有问你,你反倒刁难起来?”衍慧冷笑,“九黔原本通体漆黑如墨似夜,双眼若电矍铄有神,是难得的灵鸟,我还想问问你,他到了你手中怎么就成了这幅德行?”
宁舒觉得自己冤死了!这破鸟自打发现他起就是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关她什么事?“你自己也说完全不一样了,九黔九黔叫得亲热,我的阿秃都不理你。”
听了这个名字,衍慧脸色变得格外难看,可很快,他又恢复之前讳莫如深的笑意,“那好,你们不是想出去吗?我给你们机会,如果打赢我,我便放你们走,如何?”
“我当然要打败你!”赤阳鹤说罢再次一跃而上。
宁舒气得直咬牙,怎么这破鸟的性子比她还暴躁?鸟类的更年期也这么恐怖?不过已经开打,再等下去形势恐怕有变,宁舒对楚卿如使了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一同扑上加入战局。
秃毛乌鸦完全没有醒的意思,宁舒干脆把他丢到一旁的石头上,回手抽出三弦,音节炸开急如骤雨,比这调子更密集的是楚卿如的火雨。赤阳鹤也是火灵根,衍慧同样,三个火灵根的碰撞让洞窟一下子升温。汗珠顺着宁舒脸颊还不等跌落便挥发殆尽,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火滚来滚去,宁舒顾不得这么多,一面操纵衍慧脚下的枯草缠绕限制他行动,一面又让从袖口中长出的毒藤悄然靠近。
没有秃毛乌鸦,他们三人之力想要打赢衍慧实在很难,所以宁舒决定智取,这毒藤是当年她在缨灵那里弄到的,见血封喉,虽然对衍慧来说未必这么凶残,但至少能限制他的行动。
毒藤呈现出火般鲜红,同样鲜红的叶片上满是紫色斑点,宁舒让毒藤掺杂在正常的绿色藤蔓中掩人耳目,然后小心翼翼如同普通击打,衍慧身为元婴,自然不会将小小金丹的一击放在眼中,他专心躲闪赤阳鹤的攻击,没有注意到藤蔓的蹊跷。
当缠在一起的藤蔓打中他时,他根本没有躲闪。
是时候了!
宁舒时猛地抽出毒藤,出奇制胜,紧紧缠住衍慧手臂!
衍慧吃痛低头,当即大惊,左手半条小臂都已被毒藤绕住,锥心刺骨的疼痛顺着手臂向上攀爬,转眼间,小臂已是紫黑色。
太好了!
宁舒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得手,正在高兴之时,忽然衍慧却出手拉扯藤蔓,将她整个人甩到洞穴顶壁。
锐利的石块割破身体,其中最为锋利的一根石柱笔直的穿过宁舒右肩。
“阿舒!”楚卿如撕心裂肺的喊着,却也被衍慧震开跌到一旁。
宁舒被牢牢钉住动弹不得,极度痛苦中,她睁开眼,只见衍慧沉着冷静地甩开左手上已被他扯碎的毒藤,右手火刃流转,毫不犹豫地斩下。
肉类焦糊的味道顿时充斥洞窟。
为了防止毒素蔓延,他竟如此决绝狠辣!
被斩下的左手骨碌碌滚到一旁,紫黑的肉皮慢慢融化,最终成了一滩颜色诡异的血水。
宁舒疼得已经浑身颤抖,血顺着穿透的锐利石柱滴到地面,在衍慧刺耳的笑声里显得格外可怕。
“有趣!有趣!”
和神经病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宁舒正苦思冥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忽然,衍慧将手伸向跌在一旁的楚卿如。
不好!宁舒一时慌乱不知如何抵挡,她从储物手环中随便祭出一个东西遍飞了过去,那是她之前替易道然挡住一道劫雷的奇怪坚果。
衍慧见有东西飞来赶忙用力挥袖,衣袖生风火焰席卷,坚果被摔到洞壁上被烈火焚化,碎末铺满半个小小角落。
眼看楚卿如要落入魔掌,受伤的赤阳鹤引颈鸣叫,猛扑上前,竟是想和衍慧同归于尽的架势!
宁舒又痛又急,等她注意到自己疼痛的源头已经不是伤口时,浑身的血液已经仿佛沸腾般滚烫。这种炽热由内而外,滚烫的血液流淌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痛得抓碎手边石柱,挣扎之间从洞窟顶端跌落在地。
她自己是没有感觉的,然而,其他所有人都感觉到宁舒灵纹的剧烈波动和变化,连衍慧都驻足回头,锁眉凝视地上因痛苦而扭曲的她。顷刻之间,宁舒道修的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魔修霸道的煞气。
“阿舒!”楚卿如见她痛苦万分着急,硬是忍住伤痛爬了起来,“阿舒你怎么了!”
楚卿如想到,或许是师妹的血煞之体开始觉醒,难道从现在开始,师妹就是一个真正的魔修了?
“我明白了,原来是血煞之体?”衍慧凝眸看向宁舒,一字一顿地说道,“只可惜你没有炼体,怕是承受不住这般侵蚀,不用我动手,你体内的血煞之毒自会让你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