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过关了。”刘渊虽然才十五岁不过身高也比一般同龄高了许多,几乎和苏乾一般高,站在苏乾面前,靠得近了些,居然闻到一股清香,甚是好闻,不过刘渊却立马挪动脚跟离了苏乾几分,刘渊可是听说了,在西汉有一些喜爱龙阳之合的氏族子弟总是爱往自己身上沾些香料,好让自己女人一些的。不知苏乾若知刘渊心中所想会如何,此时苏乾对刘渊的举动好有几分得意,以为刘渊是怕了他,得意之下就让刘渊过了关也好让自己有个台阶下。
刘渊淡然一笑,不过还是有些不自然。李志却道:“既然刘兄弟过关了,自然就有资格坐这天字位了,吾等入座吧,想来也快到挂绫的时候了。”
“挂绫?”刘渊虽然疑惑,却也没有问些什么,他知道李志应该会有所解释的。不过刘渊也没再去做那苏乾的位置了,其实这所谓的天字位是一张方形缺角的桌台,分别对应风水中的卯、午、酉、子方位(子=北方;午=南方;卯=东方;酉=西方),那苏乾坐的是卯位,刘渊便选了酉位坐下,不过之后却让刘渊有些惊讶了,因为那蓟鹏坐在了子位上,坐北朝南,子位便是上位,应该属于最有地位的人才对。
李志看出了刘渊的疑惑,靠近了低声说道:“刘兄弟,莫看蓟兄人高马大,其实要是论起才学,他确是我们三人中的第一人了。”刘渊点点头,不动身色的打量了一下蓟鹏,见他直直看着楼中内阁,就偏过头去向李志问起“挂绫”一事了。
蓟鹏似乎有所感应,反过头来正好看到刘渊反过去的脑背,蓟鹏定了定,嘴角轻动,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道:“这刘渊骨骼粗壮,腿脚稳健,看似武者,却又没有武者那强盛的气血,真是怪异。”蓟鹏对刘渊那首“青梅煮酒论英雄”有些赞赏的,他毕竟是武者,心中对那些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自是十分仰慕,刘渊的一股子豪气倒是和他引起了共鸣。蓟鹏没有多想,又反过头去望着内阁,似乎期盼什么。
另一边的刘渊此时却是喝起茶来,眼中闪烁不定,“没想到啊!原来这有间酒楼的掌柜居然是郡守小毛公毛苌。不过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刘渊渊先就曾猜想这有间酒楼的幕后必定不烦,不然也不会吸引到陈留三才了,而且还定下这么古怪的夺位规矩,要知道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定规矩的,显然这幕后就是“强者”,刘渊却是没有想到郡守毛苌身上去。
刘渊突然想起了城门蔡书斑的匆匆离去,想来也是为了这挂绫之事了。要说这挂绫,却是毛苌为仕林学会做的前期准备,毕竟毛苌手中的推介信名额有限的,只有区区十人罢了,而毛苌是一郡之守,且以他小毛公的名头自然要做到公平公正的,于是就有了这有间酒楼挂绫一事,让这些渴望推介信的才子们比出个高下来,最后能者居之了。毛苌在陈留县城设有间酒楼共有四座,分别落于四方,每座酒楼挂绫十条,上有考题各不同,凡是能首先答出答案者可取下挂绫作为仕林学会的凭证,届时凭此入席仕林学会。不过今年与往届不同,此届仕林学会夺魁者,毛苌准许其提上一个要求。
“没想到前世考了一辈子试,如今来这西汉还是逃不掉啊!也罢,今次吾就拿他个魁首看看!”刘渊桌下的手掌一握,拿定了主意。那推荐信对刘渊就是鸡肋,不过最后的那一个向毛苌提上一个要求的奖励对刘渊十分重要,刘渊是非得到不可的。至于蔡书斑,以刘渊对他的了解,拿下一条挂绫想来不成问题的,到时给他默写上几首诗赋进入前十应该不成问题。
就在这时,“当”内阁中传来一声啰响,整个酒楼瞬间安静下来,皆把目光放在了内阁。一杯茶的功夫后,从中走出十个绿衣衫的侍女每人手中皆拿着一块白色布匹,之后又一位穿着儒衣的老头走出来,朝在坐的刘渊等人望了一眼,当看到天子位上的刘渊时顿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望向其他座的人,待确认座位上皆有人上座后才开口到:“吾是郡守毛公府上的食客陆显,现受毛公令来主持挂绫之事,现各位上座的公子们可有什么疑问?”
陆显顿了顿,见无人说话又道:“既然无人疑惑,那吾宣布挂绫开始!”
那十个侍女听到陆显得话后,齐齐绕着酒楼走动,每隔两米就站上一人,不一会就站成一个圈,将酒楼中的桌位尽数圈在了里面,这时内阁中又走出十个拿着竹竿的杂役来,纷纷将手中竹竿固定在那十个侍女边上后就靠着墙站着,侍女们将手中持着的白色布匹往竹竿上一挂,待布匹展开后,刘渊等人就看见了上面写着的字,想来这些就是考题了。
“可以开始了,凡是有了答案者可招来陆显应正一二,若是正确,陆显当会摘下挂绫送来,得到挂绫者走出圈内。”陆显见挂绫挂好后不忘补充一句。
此时刘渊等人早就望向了挂绫上的文字,刘渊看了好几条,不禁有些汗颜,只见这些题不是要求书法上的造诣,就是要求乐曲上的功底,还有些要求写一篇治水之类的民生佳作,这些虽然是读书人多少都会涉及的东西,但偏偏刘渊还没到那个年纪,还没入了学堂,对于君子六艺之类的东西也仅限于前世的了解罢了,稍微专业一些刘渊可是不懂的,刘渊可就纳闷了,按理来说毛诗传人号称小毛公的毛苌不应该考诗赋的吗?
刘渊可就猜错了,此次仕林学会,毛苌手中的推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