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这厮长得像他妈妈孙芙君,不说话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挺斯文,看着就很有修养很有内涵。
一眼就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公子哥儿,出身好,见识广,有气度。
当然,前提是不发火的时候。
到了近前,沈泽帆目光上下一打量,施施然笑了:“你们这是怎么了?笑得跟朵菊花儿似的。”
苏青和世珍心里一堵,嘿嘿傻笑着不发话。
你丫才像菊花!
这么僵持了会儿,沈泽帆往她们那车看了一眼,乐了:“抛锚了?”
世珍双手一拍:“您真是慧眼如炬啊。那个……您这是要往哪儿去啊?方不方便载我们一程?”
“我为什么要载你们啊?”他低头抖烟,叹息,“没什么好处啊。”
“好歹咱们小时候也是邻居啊帆哥。”世珍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脸上却是一派天真纯善。
苏青却连看都不想看到他,躲在世珍后面不发话。
后来软磨硬泡磨了很久,沈泽帆看这两个小姑娘都快哭出来了,也不逗人了,把烟扔脚底踩熄了,在前面领路:“走吧。”
世珍精神一振,拖着苏青往他那辆悍马奔去。
这车高大,流水线般顺畅的线条,在夜色下反射着冷光,就像沉睡的猎豹,和他这人搭。锐利的,慵懒的,还天生带着那么点儿高高在上的意态。
旁边驰来一辆帕萨特,见了这么个钢铁大家伙,肾上腺素急剧上升。看到车旁俩美女,眼睛更是发红。一车四人,从半开的车窗里钻出脑袋来,司机还冲他们吹了声口哨。
“别理他们。”世珍厌恶地嗤了声,替苏青拉开车门,把她推上去。
那司机有点讪,又有些不甘心,嘀咕:“模样挺清纯,胸倒挺大的。”
世珍长得明媚,这话说的就是苏青了。说她没关系,可说苏青,她怎么忍得了?撸起袖子转身就要过去。
沈泽帆比她快一步,径直走到那车主窗前。
他人高大,体格健美,往窗前一站倍有压迫力。这车里四人,气场加起来还没他一人强。车主色厉内荏:“干……干嘛?”
沈泽帆弯下腰,微微俯身倾向他:“哥们儿,替我问候一个人。”
车主不解:“谁?”
沈泽帆微微笑:“你妈!”下一秒揪住他衣领子就把他从车窗里拽了出去,两拳头打青了他两个眼圈。没两个回合,人就被他踩着脸碾到泥地里。
车里三人看不过去,下去帮忙。
世珍捂住眼睛,不忍心看了。
两分钟后,悍马载着人绝尘而去,留下四个被揍得鼻青脸肿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临走前,沈泽帆还很好心地给他们叫了“120”。
……
夜色下的北京城,车马如龙,灯火璀璨,有种如梦似幻的气息。苏青把车窗摇下,迎面吹了会儿冷风,头脑才清晰了些。
旁边世珍劝她:“都快入冬了,别开那么大窗,你小心着凉。”
苏青说:“我闷,就开一会儿。”
世珍被她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噎了一下,气不打一处来,她是真不喜欢她这副不冷不热的颓废样子,可拿她没办法,又不知从何发起,最后只能垂下头,偃旗息鼓。
到了长安街,车反而堵了一下。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外面街道上格外热闹,车流都比平日盛了些。
世珍看出她的疑惑,跟她解释:“过几天阅兵呢,这是在彩排。”
“彩排不在大白天?”
“天气不好吧。”其实她也不知道,不过,随口胡诌是世珍的天赋技能。
苏青应了声,摇上车窗,也没多问了。
后来一路沉默。
到底还是担心她,把车停大院门口,苏青都下去了,世珍还是摇下车窗叮嘱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事儿call我。”
苏青看着她在路灯里映地暖彤彤的鹅蛋脸,心里一涩,对她微微一笑,轻轻地、却又珍而重之地点了点头。
然后,犹豫会儿,声音细若蚊呐地说了句“谢谢”,也不知道沈泽帆听没听见。
不过,他像是不认识她这个人似的,只偶尔和世珍话说笑,眉眼和顺,言笑晏晏,放了人就把车开走了。全程——
——没和她说一句话。
第2章 回家
等他们离开,苏青忽然想起来——她没有拿通行证。
她有些恍然,捏着拎袋在门口好是站了会儿。不远处有几棵沧桑的古松,映和着夜色下飞檐斗拱的办公楼,和她一样沉默。
后来,岗哨的过来问她来干什么的,苏青精神恍惚,没有开口。
岗哨的卫兵皱了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问她找谁,可以先去岗哨登记。可这小姑娘就是不开口,让人又急又愁。
这边就这样陷入了僵局。好在里面正好有车出来,路过时停了一下。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