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滴酒未沾,幼旋却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醉了。
陈骁与幼旋两人共饮杯中酒,呼吸彼此交紧缠绕,此酒本就有暖情的效用,一切都发生的顺其自然……
幼旋整个人躺在陈骁怀里,陈骁稍稍收紧手臂,将她正正好的抱了个满怀,他不敢使力,只是轻轻啄她的皮肤,炽热的呼吸打在幼旋的脸颊上,幼旋的后背突然升起一股麻意,整个人瘫软无力。
幼旋招架不住,用手轻轻去推陈骁的脸颊,陈骁温柔而不失坚定的握住幼旋的手掌,低下头来,将她葱白的手指一根一根的依次含在嘴里,幼旋开始轻轻急促的呼吸,身子弓起来,就愈发往陈骁的怀里坐了。
陈骁回过头来,附住幼旋的唇,近乎强势的索取,大嘴近乎完全含住她的,幼旋本不想如此被动,可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力,他早就将能拿去的都拿去了,幼旋已是没有什么可以给了。
她整个人仿佛踩在棉花上,朝着一处光亮的地方移动,棉花厚实软和的紧,使她走在上面也上上下下,浮浮沉沉……
洞房花烛夜,时辰还有那么久。
日上三竿,婢子们进门服侍时,却见将军早已穿好衣物坐在床边,而夫人则是小脸红扑扑的,鬓云乱洒,香肩微露,手里紧紧抓着薄被,还睡的安稳。
婢子们下意识的噤声,放轻了脚步,陈骁充耳不闻,眼里只有幼旋,仿若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幼旋自幼浅眠,多人进入房间后,幼旋眉头轻蹙,嘤咛一声醒了过来,虽说她睁开了眼睛,却将眼神定在前方某处,一副还在状况外的样子,根本没有发现陈骁的存在。
陈骁没有想到,平日里是文静内敛的小娘子,醒来如此的迷糊,他宠溺的笑着,用自己的大掌轻附幼旋的脖颈,伸出大拇指来,刚好触上幼旋的脸。
陈骁用自己的大拇指来回摩擦幼旋细嫩的脸颊,幼旋这时只听上方一沉闷磁性的声音说着,“娘子,回神了。”
幼旋这才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
下人们见到这一幕暗自称奇,原来将军还有这等铁血柔肠的时候。
将军府人口简单,奴仆们不过刚刚够用,下人们知道嫁进来的是伯府小姐,生怕将军府中的简陋规矩让幼旋看不惯。
幼旋嫁进来后自然是由她来当家,主持中馈,下人们一个个的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虽说传闻中的这位小姐实在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可婚前的准备中,下人的心里也有杆秤,只怕夫人是将军心尖尖的人,她们的生死都捏在新夫人手里,可不敢有所怠慢。
为了照顾幼旋的脾胃,早上的吃食都很清淡,样样都有,幼旋别的不爱,就爱那一口烫烫的粥,并上几样精致的小菜,幼旋便进的很香了。
陈骁从不挑嘴,拿起桌子上的肉包子三口两口就进去一个,不多时,装包子的三个盘子皆是光了。
吃完后,陈骁便带着幼旋在将军府中四处转转,下人很识相,远远的缀在两人后头,不敢打扰将军与夫人新婚燕尔。
幼旋经历昨晚后本就身子疲乏,很快就累了,陈骁知她劳累的原因,心中甜蜜得意,但面上还是冷峻无情,再加上脸上青色的胎记,离远处看便是有几分吓人。
只有被他装在眼中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到那海一般的深情,恍若叫人溺死在里面。
后来幼旋被陈骁背着回了住处,厨房里的人拿出核桃酥还给两人垫胃,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正香,却听门外有人来报,绿筠拦住那人,仔细一问,很快眼眉舒展,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幼旋心中纳闷,绿筠没让幼旋困惑太久,回头便答,“夫人,昨日晚上元亲王妃发动了,就在刚刚,王妃生了个大胖小子。”
幼旋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本来安乐姐姐怀向辛苦,又是第一胎难免会难捱,幼旋曾经还担心过。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在紧要关头小孩子还当真争气贴心,如此快的就出来了,生的容易,没让母亲痛苦。
且说昨日,本是幼旋成亲与萧幼琳进元亲王府的日子,萧幼琳也在武安伯府中,幼旋成亲时的盛况皆被萧幼琳看在眼里……
本来她也是得偿所愿的嫁给元亲王,应当开心。
可萧幼琳一人在房间里抚摸自己做好的嫁衣,偷偷模糊了眼眶,她的嫁衣定比萧幼旋的漂亮啊!
她在心中暗暗告诉自己,自己嫁得人是大梁国顶顶尊贵的人,不是一介草莽匹夫可比拟的。
这样她的心里才好受了些。
但满府里的张灯结彩,喜气热闹,幼旋的十里红妆,满满登登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前面的嫁妆运到将军府,后面的还在武安伯府里头摆着没运出去,不知羡煞了多少人的眼睛。
幼旋是一大早就起来准备,穿上凤冠霞帔,而她只能在傍晚时坐上一顶四人抬的青色轿子,手里拿着个小包袱,里面是些上京前娘亲给她的银票地契,从元亲王府旁边的小角门抬进去。
没有高头大马前来迎娶的未婚夫婿,没有热热闹闹的敲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