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一会子话,安乐怎地头上冒虚汗了?再细细观看,安乐的脸色也不好看……
幼旋病的久了,早已明白了三分医理,登时将那点子伤感抛之脑后,握住安乐的手,也给自己碰了一手汗,“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安乐低着头抿嘴笑,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幼旋转过头问身边站着的丫头,“你们王妃究竟是怎么回事?”
丫头被幼旋突然犀利的眼神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就是因为孩子呀,郡主孕中多思操劳到了,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本就是鬼门关上走一遭。”
丫头也是憋了好久的话,“那时王爷不在,夫人本就怀的苦,王爷还受伤,受伤的时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就往上扑,这些都得交给王妃应对,再加上新妇入府的事情。”
一连串的事情,可不就是孕中伤神了。
幼旋叹了一口气,直接问,“太医如何说?”
“太医说,好好将养着,未来三年最好不要再有孕了。”安乐直接回答了幼旋的问话,满不在乎的样子。
幼旋眉毛扬起,正待继续追问,安乐直接笑了出来,“反正就养着呗,元亲王府还能少了我的不成?”
安乐俯身轻轻拍还在呼呼睡的小娃娃,“有了这个小祖宗,我也没别的精力了。”
“是我自己的身子,我自然是上心的。”安乐漫不经心地说,幼旋憋下了所有的话,细思安乐表姐乐观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太医既然如此说了,想必是能调整过来的,不像自己,只能时好时坏。
既然安乐表姐身体虚弱,幼旋便不再让她费心招待,坐着马车回了将军府。
因为两人新婚的缘故,陈骁休沐一个月,两人今日一起去贺洗三礼,但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算算时辰,现在应该也是从元亲王处回来了。
明天也是陪幼旋回门的日子,他不会在那里待太久。
陈骁进了府门,就看到了陈骁的随从元七,显然他是被师兄留下等待自己的。
“夫人,您回来了。”元七等到幼旋走近,恭敬说道。
幼旋提着裙子,快步向前走,“夫君可在房中?”
“将军陪了王爷喝了许多酒,沾了酒气,怕唐突了夫人,现在是在洗浴呢。”幼旋闻言停下了脚步,“夫君醉了?”
幼旋疑问的话一出,这元七突然自豪笑道:“王爷欢喜坏了,自然喝大了,咱们将军的量还有的是富余。”
幼旋哂笑,想来是她关心则乱了,军中的汉子从来都是酒里泡着的,师兄定是翘楚中的翘楚,又怎么会醉?
既然师兄正在洗浴,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为好。
第二日,幼旋两人起身后不久,萧三就登了门,陈骁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封银子递给他,萧三顺利接下了。
这是回门中的‘请舅礼’,这位小舅子一来,陈骁心里打鼓,还以为要再费一番周折,没想到如此顺利。
虽说,这位三哥虎目圆瞪,很是有几分吓人,但只要他不为难自己,就一切好说。
陈骁热情地以主人姿态招呼萧三喝茶聊天,两人一起等待幼旋梳妆打扮,萧三臭着脸好歹也回了他几句。
等到幼旋出来之后便与陈骁共同坐上了回武安伯府的轿子。
“旋儿,你的兄长们……”幼旋见师兄惴惴不安的样子,扑哧一笑。
幼旋得意的看他一眼,“我的后盾可强着,师兄可是怕了。”
陈骁见她得意样子,心中失笑,面上故作严肃,“可不是吗?娘子后备军如此强大,谁敢得罪。”
“不过……”陈骁双目紧盯着幼旋,凑到幼旋的耳边说,“娘子,你须得记住,你最大的后盾是我,跟旁人无关。”
幼旋耳尖一下晕红了。
陈骁低沉的笑了几声,张口咬住幼旋的耳朵,轻轻的研磨着……
将军府离武安伯府是有一段距离,但马车行驶了大半个时辰也很快就到了,到武安伯府门口,陈晓率先下车,而后扶着幼旋也下了马车。
武安伯夫妻二人也早已在门口等着,幼旋一下马车就对上了自家娘亲发红的眼睛。
武安伯见状轻推了林氏一下,耳语道:“幼旋自幼身体不好,你可别太过伤心,引得她也忧思。”
林氏一听正是这个理,赶忙收了眼泪,上前迎上幼旋,一抓住幼旋的手,她就再也没放过。
两人拜过祖宗后,陈骁又独自一人对着武安伯夫妇行了大礼,没有半点不甘愿的样子,想当初自己使了些小手段让幼旋嫁给自己,实是违背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以当初自己的名声,幼旋父母得知赐婚消息时定会无比的烦忧困扰,一切都是自己自私造成的,思来想去,他有亏于萧家。
陈骁认真的样子让武安伯更是满意,但谁也不知道陈骁心底的想法。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进了饭,幼旋便被林氏拉着进了后院,母女二人,自然要好好说说体己话。
“旋儿,我见女婿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