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右痣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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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呀!为什么哭?”

戚轮希把自行车停下来放好,蹲在我面前问我,我抬起头,看见他和我一样被冻的通红的脸,然后我问他:“为什么冬天总是那么冷?”

我们多像雪地里围了围巾的两只大笨熊,教学楼已经断电了,校园里的路灯常年失修,周围的一切在一片白茫茫里朦胧不清。我总是太笨拙,学不会拐弯,可有时候不拐弯就会撞了,我太固执,撞的头破血流。

“你能不能……”我的眼泪冒出来,“能不能……说几句安慰我的话,譬如明天的太阳照常会升起,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我像是中年婚变的怨妇,找到一个人就开始诉说心酸事一般,真可笑,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圣诞节,在我的美梦破碎的时候,我竟然也能做到从戚轮希那里获得安慰,我想我是不愿意再继续逞强了,或者,我该是疯了。

“我最近过的一点儿都不快乐”,我说:“为什么什么都不顺心?为什么做什么都没劲?为什么什么都不对呢?”

他递给我纸巾,皱着眉头看我,似乎受我的情绪感染,他的眼神满是哀伤,让我越发的难受起来,我想悲伤是会感染的,我们在悲伤的情绪里共鸣。

“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一切都没有什么大不了……”他不带感情的对我说道,却因此让我感觉那像是什么真理似的,人总该相信着什么过活,才不至于痛苦到不愿意存在于世间。叶笙歌说,只要不失去梦想和健康,可我的梦想是什么?我的健康又是什么?

那天,我们彼此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载我回家,我怏怏的上楼,那天以后,我得了场重感冒,我彻彻底底的病了,有人说恋爱就像是场感冒,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我只知道感冒难受,而恋爱,不该是美好的吗?

“周小默?”

“咳咳……”

“你真的生病了?难得呀!”这个臭鼻子什么都不知道,话语里分明还有欠扁的开心之色。

“没正事挂了……”

“你想吃什么,我带给你。”

“板栗,红薯,红豆粥,豆腐乳,烧烤,肉丸子,咳咳……”我虚弱的说道,几乎没过脑子的回答他……

“除了烧烤,我都带给你。”

“你最好了,什么时候带给我?”我变脸变得很快,有吃的就一切都好说嘛!

“下晚自习。”

“你不能现在吗?翘课,我想吃!立刻马上!!”我坐起来,用被子裹着自己说道,然后又剧烈咳嗽了好几声。

“哈,带坏我!知道啦!”他开朗的说道,果然晚自习上课的时间,他到了我家门口,同着大包小包的吃的一起。

“林里怎么来了?”

我妈正在客厅里织毛衣,我裹得厚厚的坐在客厅里。

“送外卖。”他笑着回答说道。

“板栗,红薯,红豆粥,豆腐乳,肉丸子……”

我盘着腿,看见美食瞬间就心情大好。老妈无奈的看着我,她老教育我,女孩子要学会打扮,要学会控制饮食,不过这两样,我好像全不会。

直到老妈去睡了,我也才吃到三分之一。

“喂,小默。”我看大鼻子有些吞吞吐吐的,就踹了他一脚道:“有屁快拉!”

“我觉得吧……班长喜欢你。”

继续舀了勺红豆粥塞嘴里,我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他说:“此话怎讲?”

“这些吃的呀!可都是他给你买的,我觉得吧,他有点儿太关心你了。”

“这还不好?以后可有的吃了!”我没心没肺道,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

大鼻子舒了口气道:“诶嘿,我就知道你是这副德行,我就知道,呵呵,呵呵……”

“啧啧……”我看着他傻不拉几的样子,捏捏他的大鼻子又塞了一个肉丸到他嘴里。

两天后,我终于忍不住在老爸老妈的催促下准备返校,这一次,我缺席了足足一个礼拜。

一大清早,我还没意识清醒的时候大鼻子的垃圾短信就进来了。

“周小默童鞋,我们今天继续比谁先到学校,输的人请吃午饭。”

我了个来,我瞬间被打了鸡血,去学校的路上我顺道在半路的小卖部里买了一包面包,最最便宜的那种,如果我输了,午饭就是这个,如果大鼻子输了,那这就是我拿来和大鼻子交换的早餐。

我没想到会在路上碰到叶笙歌,他像往常一样高兴的对我打招呼,而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对他会心一笑。我停下车,他问我这个礼拜去哪儿了,怎么没在食堂见到我,我说我生病了,感冒在家静养。

“难怪了。”他说着,然后笑笑。他今天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羽绒服,很称他的肤色,事实上他穿什么都好看。

我坐到了车子上准备离开,从头至尾都心酸得不得了,可我又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我说:“嘿,你要不要试试我的车?”

我坐在车子的后座上,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难过,我今天穿了黑色的羽绒服,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觉得我们两个是黑白配,正好凑成一对,可现在,我只觉得这两种颜色天生对立,绝不可能混在一起。

可是,可是,我的心呐!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加速的跳动呢?

我好怕他此时此刻回过头来,如果他回过头来我好怕他会问我:周小默,你怎么哭了?

“我好久都没骑过自行车了。”他笑着对我说,可惜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脸上的笑容,我淡漠的附和他:“是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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