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而并不强壮的人,看样子是不会做坏事的。这个表面的判断,可能也就是救了这
个警察的命了。
马怡阳说∶「我┅不舒服┅┅想呕吐,所以就进去┅┅我不舒服!」
那警察又向巷内瞥一眼,但是似乎没有看到什麽呕吐出来的秽物。马怡阳又立
即补充说∶「我结果没有呕吐出来。」
「要不要送你到医院?」警察问。
「不必了。」马怡阳说∶「我是┅┅相信吃了一些不大乾净的东西,不过情形
还不太严重!」
「还是早些回家吧!」那警察说∶「这个时间,不适宜在街上乱走。」
「我现在就是正在回家。」马怡阳说∶「多谢你!」
那警察对他这回答感到满意。
於是马怡阳就回家去了。
* * *
这件事情在两天之内就成为了大新闻,首先就是那两个青轻劫贼之死,其中一
个人的手臂是给拉脱了的。
是什麽能把手臂拉脱呢?是怎样的情形之下才会使手臂脱下来呢?
此外,还有那个女郎的尸体亦在海中发现。
检验尸体的报告指出这个女郎是因为爆裂而死去的,很可能她是给人用大木棍
之类虐待过┅┅这是因为在通常情形之下,人是没法造成这种情形的。
假如不是给海水浸过,也许验尸时就会发现有那麽大量的「种籽」,而且还是
同一个人的。正常的人类是不可能生产得这样多,假如生产得这样多,那麽就亦应
该有那种伟大的程度了。
马怡阳在房间里看着那份报纸,在发呆。
他的心情很矛盾,在当时,他是忍不住做了这件事情,而他也认为是应该如此
做的。那个女郎与她那两个同伴不是杀人犯吗?他们不是应该死的吗?但是现在马
怡阳又觉得,他不是陪审员,他不应该如此做。
他的父亲马诚沁进来了,马怡阳把报纸放下来。
「怡阳。」老人说∶「你戴着黑眼镜干嘛?这两天你整天都是戴着黑眼镜!」
「眼睛不舒服。」马怡阳说着把黑眼镜脱了下来。
他戴这黑眼镜是为了知道他自己的眼睛有时会变成红炭那样,这是不好看的,
所以就戴副黑眼镜遮起来。
他的老父在房中徘徊着,马怡阳说∶「你有什麽话要跟我讲吗?」
「呃┅┅」老人说∶「我是在想,多年来我们父子相依为命,你的母亲早就死
了,你根本没有机会见过她┅」
「不要提我的母亲!」马怡阳愤怒地说着,把黑眼镜再戴上,因为他自知在生
气时,眼睛亦是会变成红炭的样子。
「怎麽了?」马诚沁说∶「我们的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我不是一直都对
你┅┅」
「你有话,说出来好了!」马怡阳冷酷地说∶「不要兜圈子!」
「我是在想起云芬的事情。」马诚沁说∶「你虽然已经二十一岁了,但是到底
年纪还轻,而雪芬与你也不配合┅┅事实上┅┅那天晚上我送雪芬回家,她也对我
讲过,她跟你这样下去是不好的,所以┅┅」
「是你叫她不要再找我!」马怡阳说∶「不是她讲的!」
「你怎麽知道?」马诚沁问。
「我猜得出来!」马怡阳只是简单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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