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世祖听了,不停地点头,说:“阿合马说得很对,现在就下令叫监察部门委派专人,前往各地,进行深入调查。正人先正已,只有自己清白的人,才有资格指责别人。”
阿合马异想天开,想插手皇室的内部事务,曾经请求设立皇室内务部。元世祖回答说:“你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这样的事难道是由你们外人应该管的?那完全是我们皇室的内部事务,与你毫不相干。然而内务部门的名称,我过去也不知道,你说得也很好,我可以考虑一下,看下一步怎么办好。”
阿合马为了报复政敌,想审计江淮行各省地方官阿里伯、右丞燕帖木儿,自从建省以来的一切粮食和税收情况,向朝廷提出报告,请求任命不鲁合答儿、刘思愈等人去执行审计任务,阿合马巧借东风,见机行事,偷梁换柱,擅自更换官员八百多人,自己随意任命职务,铸造相应的铜印公章,把相关情况向皇帝报告,请示后予以批准。
元世祖忽必烈心里有些疑惑,对阿合马审计阿里伯的事很不理解,他问阿合马说:“你要对阿里伯等人进行审计,他们有一些什么说法?”阿
合马回答说:“他们说,他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地方政权,完全有权处置地方事务,何必搞什么捞什子审计,岂不是多此一举。我就对他们说过去江南刚刚征服,地方还没有安定下来,很多规章制度都暂且的权宜之计,现在新政权已经完全稳定,百废待举,应该逐步完善相关制度。你们完全是吃饱了撑得难受,胆子也实在太大了,擅自开支粮食四十七万石,提出报告讲求撤销专卖局和朝廷派出视察专员,擅自征收税收一万二千锭多银子,违反朝廷规定,加重了民众负担,减少了国家的财政税收,理应予以严惩。”他们两个贪赃枉法的就这样被处死了。
那时阿合马执掌国家政权已经很久了,他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利令智昏,横行无忌,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勾结郝祯、耿仁等人,破格提升朝廷要员,暗中相互勾结,蒙蔽朝廷,混淆视听,擅自增减财政税收,民众苦难深重,流离失所,每年征收的京城省市的税收五万四千锭银子,至今也没有真正落实犹以。
阿合马仗势欺人,贪得无厌,凡是看见老百姓近郊的肥田沃土,都肆意侵占,据为己有。他在朝廷里买官卖官,行贿受贿,在朝廷里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对政敌无情打击,引起了极大的公愤。
有一个朝廷警卫官叫士秦长卿的人,为人正直,眼睛里揉不进沙子,对阿合马的罪恶行径非常愤恨,慷慨激昂,向朝廷写出报告,揭发阿合马的各种罪恶行径。但是他只有勇气,没有谋略,被阿合马知道消息后,立即予以逮捕,把他弄死在监狱里。死得很冤枉。
十九年三月,元世祖忽必烈到上都度暑假去了,皇太子也跟随着离开了京城。有一个人是益都军区的军官,名叫王着,他向来疾恶如仇,正直无私,敢作敢为,心里对阿合马很不“感冒”,非常愤恨,很想除之而后快,就在私下里秘密地铸造了大铜锤,自己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打碎阿合马的脑袋。
当时皇帝父子已经离开京城,群龙无首,京城的社会状况非常混乱。有一个妖僧名叫高和尚的人,混进军队中施行邪恶的妖术。但是没有应验,非常失败,大丢面子,只得灰溜溜地逃走了,你诡诈地号称自己死去了,要杀死所有的徒弟,用尸体欺骗众人,在暗中逃跑而去,人们也不知道具体真相,只得不了了之。
王着见机行事,暗中相互勾结,选择戊寅的日子,欺骗公众说皇太子要返回京城作佛事,如今了八十多人,在深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京城。第二天派遣二个僧报告政务院,以皇太子的名义,命令他们准备祭祀佛祖的斋物,政务院阿合马等人,也被蒙在鼓里,弄不清楚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得照办,没有作任何防卫准备。
到了中午的时候,王着又派遣崔长官假传命令,要求副总理张易派出许多军队,到夜间的时候,东宫门前集结,执行秘密任务。张易也是一根筋,没有动脑子,没有察觉其中的虚假之处,就命令指挥官颜义带领军队到那里待命。
王着布置好军队,自己就若无其事地骑在高头大马上,去召见阿合马,诡计多端地告诉他皇太子即将到来,命令省部级以上的官员全部在集中皇宫前面,等候召见。
阿合马派遣的副官脱欢察儿等人,骑着几匹马走出关去,向北刚行进了十多里路,就遇到了众多军队,假意说太子认为他们不召自来,鲁莽行事,非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