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场的时候就鼓励她,到了这会儿更是挺身而出,让她生出十二分的感激之情来,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这才感觉到自己以前的短视来,认认真真的谢了孔秀文,道,“孔大人,以后就是学生的恩师,请收学生一拜。”
孔秀文安然的受了,他今天为李清珮说话,李清珮身上已经是烙下了他门生的印章,受礼正是应该。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说起李清珮的以后的去留来,孔秀文的想法是让李清珮按照惯例,头三甲一般都是入住翰林院,道,“最清贵不过是翰林院,你去扎实的学一学,特别你那字……。”孔秀文摇了摇头,“正该是认真练一练了。”
李清珮闹了大红脸,道,“学生知晓了。”
本朝有话非进士不得入翰林,非翰林不得入内阁,只有入了翰林院,有了这一分资历,李清珮才能走到更远,可见孔秀文的栽培之心。
孔秀文见她在大殿上伶牙俐齿的,几句话就把蔡秉给说的哑口无言,还有些忧心是否过于锋芒毕露,谁知道竟然这般受教,可见是个十分聪慧懂事的人,很是高兴,道,“今日就好好回去歇着,明日还有状元游街,那可是十分累人的事情。”
等着孔秀文走后,李清珮还有些恍惚的站在原地,太和殿的四周空空荡荡的,连一棵树都没有,只有受过时间洗礼的地砖,带着沧桑的陪着她。
花竹意远远就看到李清珮孤零零的站在太和殿台阶旁边,听到一旁跟随而来的人都捧着榜眼冯婉贤,有人说道,“那字就是连我侄子写的都不如。”
“也不知道睿王殿下是怎么想的,放着冯妹妹这般人物,却是……”说完很是叹息的摇了摇头。
冯婉贤出身魏国公府,姻亲故交遍布朝野,随便一个人都能攀上关系,就算是被李清珮陛下去当了榜眼,以后的仕途自然是要比原本有些污点,还没有任何依仗的李清珮强上许多,她们当然也知道李清珮很有治国之才,但是官场上,总是关系在前,其他在后。
至于得到了孔秀文的赏识……,被他赏识的多了,难道还能个个都提拔起来?
所以还是觉得冯婉贤更值得结交。
而想要在冯婉贤面前卖乖,自然是要贬低李清珮。
冯婉贞正是气不过,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一出门就看到李清珮先是被孔秀文很是和蔼的说话,然后又这般站在原地……,她一点都不想承认,即使穿着不合身的绿色官袍,还有黑漆漆的纱帽,也无法阻挡李清珮的姿容。
就这般孤零零的一个人站着,竟然也生出美人如歌的情景来。
有个人说道,“长的倒是一脸狐媚子相,跟我爹爹养的瘦马似的。”所谓瘦马其实是指扬州瘦马,专门买来女子,从小培养,最后给人送做妾,或者卖入烟花之地,那是很污蔑人的意思。
冯婉贤立时就冷笑了出来,在几个人簇拥下走到了李清珮的跟前,道,“李清珮,你是我生平所见最厚颜无耻之人,曾经为人妾,如此低贱,竟然还敢来参加应举?”
李清珮在殿前和人据理力争,唇枪舌战的毫不畏惧,如今尘埃落定,她又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冯婉贤,更不要说她现如今这个做法幼稚的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玩闹时一般的可笑,李清珮觉得就是跟她口舌也是有点丢份儿,无聊的很,但是有人非要撞到枪口,她要是退缩……,在某些人眼里反而就是害怕了。
“就是你口中所谓的低贱之人的我中了状元。”李清珮斜眼看着冯婉贤,“冯榜眼,你这是在质疑睿王殿下的旨意?”
榜眼两个字就像是一根针一般扎进了冯婉贤的心口,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下子就炸的冯婉贤失去了理智,忍不住放声痛哭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就是鼻涕眼泪满是,很是狼狈。
“我还没学会走路就已经开始握笔了,十年如一日的不敢怠慢,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凭什么就让你这字都写不好,还曾经做过妾的人得了状元。”
李清珮瞧了眼她还未长开的脸,觉得就跟现在的初中生一般……,自己跟这样的一个人较真,还真是一言难尽。
你说李清珮不气冯婉贤的泄底,当然是生气,但是她觉得这件事就算不是冯婉贤,也还会有其他人,本身她自己的问题,所以旁人会揪出来也是常理之中,所以倒也没有真正的在意。
“这是怎么了,为何在此喧闹?”一帮人簇拥着睿王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玄色的蟒袍,身材高大俊朗,身上自有一股威压来.
冯婉贤吓的脸色煞白,泪水挂在脸上,立时呐呐的说道,“睿王殿下,臣想不明白,为什么比不过李清珮!”
睿王赵璟目光沉凝,道,“没错,单说文章,无论是词句,又或者行文书写,你都是最好的,但是科举是选拔国之栋梁,并非选一手写的漂亮字,李状元什么都不如你,但是她偏偏却有治国之能,这就足矣。”
冯婉贤神色颓然下来。
赵璟又道,“你可是还不服气?”
冯婉贤摇头,使劲儿的擦了眼泪,赵璟道, “冯榜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