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她从宫里回来就算算,余下的粮食还能撑多久,比那户部还紧张,有一次赵璟还拿这件事笑过她,说他肯定能想办法找到粮食来,叫她不要担心。
但其实她怎么能不担心,多一点粮食就能让城外的灾民活的更好一点,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呀。
所以这时候,她根本就不会推脱,更何况之前花竹意就说过这件事,说是自己还是有些人脉,可以撺掇富商去捐粮,她当时还有些不相信,谁知道竟然真就是让她办成了。
等着两个人说完,李清珮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付大当家的,你这粮食何时可以运到?全部都是粗粮还是有精米?”
付元宝,“……”
花竹意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付元宝道,“付大当家的,我说的没错吧,我们李大人可是一心系于国事,不闻窗外事呀。”
付元宝哈哈大笑。
一时屋内的气氛很是热络,两个人商定了何时送粮,又多少是粳米,多少是精米等等,等着一切都妥当,李清珮很是高兴,还特意敬了一杯花竹意,道,“花大人,请饮了此杯。”
花竹意心里也很是高兴,当初听到李清珮自己捐了八百担的粮食之后,她就生出想要住李清珮一臂之力的想法。
刚好她加和付家有些姻亲关系,她和付元宝也能说得上话,毕竟是一个女当家,一个是女官吏,都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当时花竹意就是这么劝付元宝的,“朝廷缺粮食,湖广调来的还不知道什么能找到,到时不够了,第一个肯定找四大家商贾开刀,你们家肯定是跑不了,你既然连孔秀文的浑水都蹚了,何不干脆自己主动站出来献粮?还能结交这位李大人?”孔秀文的祖宅是卖给了汇丰楼,但其实就是抵押一般,孔秀文一家子还是住在哪里。
做商人的对官场的动静,比起官吏,关心只多不少,毕竟赚再多的银子,上面一句话就有可能倾倒了。
付元宝是比花竹意更早就注意到了李清珮,她一直期待着,能有给女官走到高位,也能拉她一把。
这会儿听了花竹意的话,老道的吐了一句,道,“你是想让我给李大人当垫脚石?”
花竹意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但是付元宝很快就狡黠的笑了起来,说道,“好,我就当然这个垫脚石。”
无论怎样的买卖,都是带着几分赌性,毕竟是没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在付元宝在来这就是一场豪赌,赌好了,她就可以青云直上……,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李清珮和旁人不同,一点都不扭扭捏捏,反而是很痛快的接受了,且对待他们这些商贾很是礼让,这让她更是有了几分信心。
等着公事谈妥了,付元宝就笑着说道,“既然是来了玉树阁,总要喊一些公子过来助助兴。”
李清珮倒不是真有想法,毕竟她已经心有所属,她就是觉得好奇,想着是不是那些所谓的公子也都涂脂抹粉的?
付元宝早就下了血本,见李清珮目光亮晶晶的,满是好奇,忍不住笑,想着到底还年少,经不住这种事情,拍了拍手,见外面丫鬟进来,道,“你们兰公子可是有空了?”
李清珮一旁的花竹意悄声说道,“这个兰公子是玉树阁的头牌,到现在还没让客人在房里过夜。”然后促狭的看着李清珮。
李清珮心里这个囧呀,只是心里越发好奇了。
不过一会儿那丫鬟就领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锦缎联珠小团花的长袍,腰上用一根同色系的丝绦系着,那衣服极为合身,勾勒出男子高瘦修长的身段来,外面罩着白狐的缎面斗篷来,那雪白的毛,映衬着玉白的肌肤越发莹白,李清珮忍不住摸了摸自家的脸颊……,好像还是挺滑的,但是最近没工夫捯饬,自是比不上这位兰公子。
但是等着真正看清兰公子的全容,李清珮就就觉得胸口一紧,眼前男子约莫二十出头,正是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芝兰玉树,眉目如画,当真是十分少见的美貌。
但是他行走之间,却是高视阔步,带着一丝微妙的傲慢。
兰公子走到了桌前,指着李清珮道,“今日,我只伺候李大人。”
花竹意和付元宝同时看了眼李清珮,那意思就是你艳福不浅……,李清珮忽然就囧的不行了,觉得人也见过了,事情也办完了,还是赶紧走吧,起身正要说话,却是让那兰公子以为她起来要迎他,很是得意的一笑,走了过来,随意的坐在李清珮原来的椅子上,然后伸手要去揽李清珮,那意思就是让她坐自己腿上。
李清珮,“……”她脸一下子就红了。
宫中,赵璟坐在下首,旁边是正和刚刚病好的廖北,王廷见,还有温顾源,而上座则是新帝的赵恒。
正一起商量皇帝登基大殿的事情,“虽然今年是个大灾之年,但是这登基大典却是不能有失了皇家风范,就让礼部按照规矩大办吧。”
廖北颇有些诧异,他还记得当初皇帝大丧,新帝要大办,摄政王却是不同意,觉得如今民不聊生,太过铺张浪费,最后还是新帝开了自己的私库,这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