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责吗?明明自己在身边还让周颖茹发生那种事。”查理的眼中黯淡了些,却不是担忧。
比起艾西,丁现在更在意的事布梭格,他究竟在想什么,居然要和帝普利斯开战?郑日冉什么都不告诉他,这让他更是坐立不安,至少知道理由啊!
这么明显的心思,郑日冉这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去吧,我让达尔泰带你。”
得到允许的丁眉头立即舒展几分,比罪人得到赦免领还要开心,面对这样的丁,郑日冉的心头就像揉成一堆的线团,理不清头绪。。
才知道原来城堡的门是生锈的,还成片长着青苔,看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当初,这是那黑暗中唯一的生机吧?得到了郑日冉的通知,布梭格早早披上黑袍,站在门口迎接。丁走过去后达尔泰就回去了,他们两个只有一小时的时间,达尔泰会在这之后过来。
布梭格用瞬移将丁带到一个房间,这里的布置与其它地方不同,是以淡红为主,家具几乎是蓝和白色,仿佛快要消失的朝阳,置身其中,恍若飘然升天,与世隔绝。布梭格引他到一张染着蓝印的白桌前坐下,桌上的白瓷杯里装着饮料,布梭格还是不变的咖啡,丁没有注意自己的是什么。
“布梭格王子,我的来意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本想再礼貌一些,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拘束不起来。
布梭格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放稳后点了点头。
“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帝普利斯和塔里特都与雅戈达有一定交情,若是开战,雅戈达没法坐视不管!”,
“所以,你是来阻止我的吗?”帽檐遮住了他的全部表情。
“是的。”丁头低的很低,他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像是漏掉什么一样。
布梭格抓着瓷杯的杯柄,拇指按杯柄的弧度摩挲。
“您是有理由的吧?”许久,丁毫无底气地问。话音刚落他就自嘲地笑了:自己也有不愿面对现实的时候呢!
好在,这是现实,布梭格肯定了他的猜测。
“那……”
“丁,有些时候,光明会掩盖一些重要的东西,正因为昼夜交替,才能察觉时间的流逝,正因为正邪交锋,才有发现的动力,有些真情,不经历一番生死,是无法明白的。”
丁心头一震,布梭格很敏锐地捕捉到了。
“没什么,只是,公主殿下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布梭格的动作停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在丁看不到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安心和理所当然,“她说的是什么?”
“有些真情只有经历生死才能明白,有些真相只有踩上尸骨才能发现。”
布梭格的手蓦地停了,似乎再没有摩挲杯柄的兴致,将手搭在桌上,“她说了这种话啊!”丁看到,他的手掌缓缓蜷曲,他不解,难道郑日冉的话中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这种状态布梭格没有维持太久,他很快再次握起了杯子,丁见状也不好再问什么,拿起自己的瓷杯凑到嘴边,而舌尖刚刚湿润,他的细胞和深究就受刺激般活跃起来,这是……他从未记得和任何人说过。
“怎么样?”布梭格似乎在期待他的评价。
“嗯,很好喝。”丁礼貌地笑笑,大脑却早已被疑问占据了——杯子里是他曾自创的百草茶,放入茶草的种类,顺序、时间以及冲泡时的水温都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但是为什么,这里会有同样的味道?
“那,你还有时间吧?我们聊点什么怎么样?”布梭格将他的神志唤回,苦笑一声。
这两人的谈话总是很投机,有一种天生的默契,每次丁都有一种相见如故的感觉,因为这感觉越来越明显,使得丁不知不觉脱口而出,“我们,是不是见过?在很早以前?”
“……”
气氛骤然冷下来,布梭格将手从桌上拿下去。这等于默认吧?丁想。
“丁,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就算你没有义务听我的,也该遵从你们公主的意愿,对吧?”若有反光,说不定他看得到,只可惜他淡黄的眼眸,连烛光都找不到。
如果没有他就好了……
及时打破这尴尬的事达尔泰,告别前,丁做了保证,在郑日冉允许之前,他不会再想这些了,布梭格欣慰地点点头。
待丁离开后,布梭格摘下了帽子,那黑发不容丁点光明,长满青苔的门缓缓打开,他一步一步踏进那只有烛光的地方,那背影仿佛要就此远离此世。
“得到满意的答案了吗?”回来时刚好放学,郑日冉还在收拾东西。
“虽然还不是很理解,不过我不觉得布梭格王子会鲁莽行事。”
郑日冉弯了弯唇线,拉好最后一个绕到背后转过身,目光倐地僵住。
“放心,我答应过布梭格王子,你允许之前不会再想这些了。”他说得笃定,郑日冉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才松了口气,就在这时,艾西也闯进来。
“你没事了?”查理不太放心,冲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没事啦,只是想起家里有点事,直接说好难为情的,就说生病啦!”她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周颖的背带走过去,谈了几句托布里亚的事,突然话锋一转,“傀儡一族吗……”
艾西突然低下了头,这么一来,总觉得周围安静了许多。
“下次我们会注意的。”
“嗯,你还是好好准备和托布里亚开战吧!”
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