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死命逃跑着,阿德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他听到少爷绝望的叫喊,以为少爷已死,于是更加拼命地跑,结果一个踉跄,扑通摔倒,倒地之后滚了几下,看见一具无头的尸体,那身体上穿着他的衣服,少爷的尖叫声还在,他看到少爷惊恐地看着他,他才意识到什么,但视线渐渐模糊了下来,直到黑暗.....
阿德身首异处,死在了白衣公子眼前,断头的伤口凝结着冰,鲜血无法流出,那死状已将白衣公子吓破胆,他虽然时常作恶为祸乡里,但从来没杀过人,都是派阿德去杀的,此时吓得都忘记求饶。
“哼!舍主逃命,该杀!”陆羽一脚踢开阿德的头颅,手提寒霜似雪的长剑,缓缓走近,“心术不正,留着终是祸害,你也一起去吧!”说完,一剑挥出,眼看便要再添一人头.....
只听铛的一声,一物事疾速飞来,打在了剑脊上,将陆羽的剑击偏,剑锋削断了白衣公子的一缕长发,吓得他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叮铃铃的声响,那物事被铁链牵引而回,咔的一声套在了一青年左手,此人浓眉一挑,沉声问道:“阁下为何在山门镇城外行凶杀人?”
陆羽不作声,只冷冷盯着他,青年左手断了手腕,缠着铁链,铁链的一头却是一手铐紧锁在那里,他俊朗刚毅,方脸上留着胡渣,腰间别着一把木刀,站在那里,便是一股正气。
“阁下既不作辩解,便跟我回衙门领罪。”青年见此人衣着破烂,虽然气宇轩昂,但一身杀气,心想一定背负不少命案,他自报姓名:“在下韦锁涛,乃皇城捕快,方才之事,我已亲眼目睹,如果阁下胆敢违抗,说不得要将你格杀于此。”
见陆羽还是不说话,韦锁涛左臂一甩,手铐带着长长的铁链飞出,拷向陆羽握剑的右手腕。
丁的一声,陆羽一剑挑开手铐,然后将剑插回鞘中,说道:“你维护正义,我不杀你。”他转过身,迈步而走。
“那你为何要杀害这两人?”韦锁涛接回手铐,右手抽出木刀,平指陆羽,大声质问。
“哼!该死之人,留着何用?”陆羽不屑道。
“这两人所犯何罪该杀?你眼里可有王法?这分明是草芥人命。”韦锁涛身手不凡,几步逼近,一刀劈向陆羽,虽是木刀,但使得势大力沉,竟似有千钧之重。
陆羽侧身避开,一掌拍在木刀刀身上,没想到竟发出打铁之声,刀身震鸣不已,将掌力反弹,陆羽只觉手掌一麻,连退四五步才将反震力道卸掉。
“好刀!”陆羽看了一眼被震红的手掌,拔出长剑,一招过往云烟,剑影飘动如轻烟,似缓实快,迎向韦锁涛攻来的木刀,两人斗在了一起。
韦锁涛木刀出如蛟龙搅浪,一刀快过一刀,一刀叠着一刀,若海浪般一**扑来,冲礁崩石,气势磅礴,大有名家风范。
陆羽长剑挥动间,寒气飘动,风霜碎冰四射,打在身上,虽有真气护体,韦锁涛依然觉得隐隐作痛。
两人斗了半晌,都各自吃惊。陆羽惊的是木刀坚硬难断,不似凡器;而韦锁涛则惊于对手年纪不大,武艺却相当高强。
天色渐渐暗下,明月悄悄爬上夜空,城门外的两人仍打得难解难分,也幸好离城门够远,不然,城墙上放哨的官兵看到就不妙了。
陆羽不愿恋战,一怕对方有援手赶来,二怕惊动暗处的仇家,正想着如何脱身。
这时,韦锁涛手铐带着铁链横扫而来,如绳镖般灵动迅疾,隔着远远的二十步距离,不断环绕陆羽进攻。
咔的一声,手铐竟扣住了陆羽握剑的右手,韦锁涛见状一喜,大喝一声“过来!”用力一拽铁链,将陆羽拉近好擒拿。
陆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蓄好冰寒纯精气的左手,借着被铁链拉扯的劲力,迅速接近,一掌印向韦锁涛。
比内力么?韦锁涛自忖比此人年长,内功讲究循序渐进,对方应该没自己内力深厚,他毫不犹豫地也一掌击出,想用内力降伏陆羽。
嘭!两掌相交,陆羽的冰寒掌力奔涌而来,一下子将韦锁涛冰住,仿佛冰雕一般。
韦锁涛才知道上当了,暗道不妙,此时他已被冰封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羽挥剑搅碎铁链,解开了手铐。
陆羽走近昏迷不醒的白衣公子,也就是山门镇镇长的儿子,原本想一剑了结此人的,看了一眼韦锁涛,觉得这捕快心肠不坏,就是有些迂腐,如果镇长的儿子在他眼前被杀,恐怕会受到牵连,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陆羽收回长剑,一脚点向白衣公子气海穴,将他的武功废了。
昏迷的白衣公子被踢醒,捂着丹田惨叫起来,没几下便又痛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陆羽走后,韦锁涛运足了内功,才将身上的冰封震碎,哪里顾得及去追捕陆羽,他看了一眼陆羽离开的方向,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让犯人逃了,但还是抱起重伤的镇长儿子往山门镇飞一般跑去。
“该死!是谁伤了我儿?”房间里,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掌拍在木桌上,将桌子拍得粉碎,怒不可遏地对韦锁涛吼道:“你这饭桶,要来何用?捉不到犯人还没将我儿保护周全,操你大爷的!”爆了句粗口,伸手就想扇韦锁涛耳光。
韦锁涛一把挡住中年男人的手,冷冷道:“犯人逃走,是韦某失职;但你儿子被打伤,与韦某有何干系?韦某乃皇城捕快,只负责捉拿犯人,并不是你儿子的贴身侍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