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藏在我们家后院的人工湖底下?”
叶伦顿时大惊失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为了保证盟书的安全,叶家早有禁令,禁止所有人下水。表面上是出于安全考虑,实际上是为了藏住叶家的秘密。
“我……我前几年贪玩,偷偷下水玩了几回,发现水底下有一个密封的箱子……不过我怕被父亲发现,就没有打开过。”
叶伦气得浑身发抖:“我是不是还要夸你做得好,没有将箱子打开?”
“父亲,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这件事情,你也告诉你那个外室了?”
叶晗弱弱地说:“我……我不记得了。”
叶晗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过这件事了。毕竟他当时喝多了酒,又对绿萼毫不设防。
不过现在,不管他有没有说,安全起见,叶伦还是不得不让人封锁了后院,然后亲自下水,将那个密封的箱子取了出来。
房梁之上,几乎与砖瓦融为一体的影卫,清晰地看到叶伦捧着一个匣子,走进了书房里。
屋内,叶伦十分纠结,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样处理这份盟书。
如果想一了百了的话,直接烧了这份盟书是最简单、也是最安全的。
可是没有了这份盟书之后,叶伦又怕到时候匈奴人那边还有一份盟书,他们却没有了,匈奴人就会将他们拿捏住。
那样的后果,他们同样无法承受。
叶伦纠结之下,就暂时将盟书藏在了自己书房的密室里。然后立马进宫,求见全皇贵妃。
然而叶伦不知道的是,在他进宫之前,收到消息的裴清殊和大皇子,已经第一时间进了宫,当面向皇帝揭发以叶伦、全皇贵妃为首的叶家人叛国通敌一事。
皇帝闻之大惊,无法相信那个看起来善解人意、温婉贤淑的全皇贵妃,竟然会作出这种事情来。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皇帝用来消化这个事实了。
“父皇,现在叶伦已经进宫求见皇贵妃了,随时都有可能销毁罪证。”裴清殊急切地说道:“请父皇立即下旨,封锁敬平伯府,捉拿叶伦!”
“这……”皇帝为难地说:“殊儿,这么大的事情,一旦是误会,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无论结果如何,儿臣愿意承担。”裴清殊坚定地说道:“父皇,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请您相信儿臣!”
大皇子也站出来说:“父皇,如果这件事情真是我们搞错了,那么要杀要剐,儿臣都愿与十二弟一同承担!”
“父皇,当年六皇兄被害一事,您心里也有疑虑,怀疑是荣贵妃和全皇贵妃当中的某一个人做的不是吗?现在全皇贵妃身边的心腹宫女已经承认,不管是当年六哥的死,还是之前四哥和左大姑娘的事情,都是全皇贵妃一手设计的!现在人证已经有了,就差最后一个关键的物证,如果父皇再犹豫不决的话,等叶家人将罪证销毁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将他们绳之以法了!”
其实事在人为,就算错过了这一次机会,裴清殊还会有别的办法对付皇贵妃一党。不过这个机会实在是太过难得,裴清殊实在是不想就这么错过,所以才故意说得这么严重。
裴清殊的话,击中了皇帝的心坎——长久以来,他一直不肯立后,除了想立俪妃的缘故之外,就是怕他一不小心,将害死自己儿子的仇人送上了皇后之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皇帝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现在他虽然打心底里还是不愿意相信陪伴他数十年的全皇贵妃会是那种女人,但皇帝还是痛下决心,决定赌一把,相信裴清殊一回。
毕竟以他对裴清殊的了解,裴清殊虽然年记轻,但大多数时间里都较为稳重可靠。完全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纠结了一小会儿之后,皇帝便吩咐下去,让人立即封锁谨仁宫和敬平伯府。
裴清殊不放心地说:“父皇,卫尉苏和泰是二皇子妃的兄长,儿臣担心他们会沆瀣一气,帮助叶家隐瞒罪行。儿臣想亲自带人,去敬平伯府搜查。”
“这……朕不让苏和泰去可以,但是殊儿你可要想好了,你亲自带人去的话,万一……万一叶家没有定罪,你以后可就将他们彻底得罪了,还有可能损害你在朝中的声名和威望。”
裴清殊毫不犹豫地说:“请父皇恩准。”
大皇子也说:“儿臣愿与十二弟同往。”
皇帝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只得说道:“这样吧,朕让倪俊逸带领宫廷禁军前去封锁谨仁宫。敬平伯府那边,朕不用禁军,让卫国公带兵与你们同往,这样可否?”
裴清殊忙道:“父皇英明!”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卫国公现在也算是裴清殊这边的人。
就在两日之前,卫国公夫妇亲自上门,向裴清殊与钟氏道谢。
在钟太医的调养之下,卫国公夫人终于有了身孕。
卫国公大喜之下,整个人都好像年轻了十岁。
裴清殊和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