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真正的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冷冰冰的说自己是坏人时,不知怎么的,鼻
子竟然酸了。
「对不起」她说,眼中亮晶晶的不是泪水还是什么。
「你别给我来这套!」原本死气沈沈的男人猛地站起来,恨不得上前抓住她
扔出去。来他这里哭吗,算什么?猫哭耗子、想求得她的原谅?门都没有,他向
来不吃这一套,这些年追他的女人没有一也有八十了,追不到就哭,就闹,他
早就看惯了。可是看着她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这些天来压制在心里的那层悲哀
好像找到了突破口,他迅速的转过身,说道,「收起你的眼泪,我们谈笔交易。」
「当时,当时我也在场,温君楠其实早就知道你们的事,那时候大哥死了,
又有人在上诋毁他是坏人,而且你的父母又要对我下手,他只是想大乱他们的
计划,没想到」
「没想到他们那么狠心,竟然杀人对吗?」任沛霖冷冷一笑,转过身来,有
些发红的眼睛看着简宁,「还以为你有多傻,原来还挺聪明,知道把责任推到别
人身上。」
「不是,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很可怜。」简宁抽抽搭搭的
擦着眼泪,把任沛霖看得气不打一出来,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强
迫她以十分难受的姿势跟他对视,可是简宁眼睛里的泪水,那看着他的歉意和怜
悯的目光,这一切又让他狠不下心,他终于还是放开了她,站直身子,拉了拉自
己的衣角,说道,「刚才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来,我们谈谈交易。」
、(9鲜币)45、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嗯。」简宁乖乖的答了一声,而后抽抽搭搭的吸了吸鼻子,然后又吸了一
下。
背对着她的任沛霖听着她还上劲,太阳穴已经一跳一跳的,转过身来,好嘛,
原来是哭的鼻涕出来了,左看右看找纸巾。他干咳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
扔到她的沙发扶手上,说道,「擦吧。」
简宁连忙拿起灰蓝格的手帕按在鼻子上,带着鼻音的声音说道,「谢谢啊。」
然后就「次次次」的擤起了鼻子,任沛霖嘴角抽了抽,连忙走的远一点。
话说简宁平常可真不是这样的,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你想的好多),
尽量多恶心恶心任沛霖。
眼睛余光瞄着他,鼻子都擤的有点疼了才停下,还特别真诚的递给任沛霖,
「还给你。」
任沛霖看也不看,说道,「送你了。」
简宁讪讪的收回去,「这怎么好意思。」
任沛霖心说,「不好意思还收的这么快,果然女人最会说谎。」
「你刚刚说做一笔交易,是什么?」简宁问道。
任沛霖沉吟了一下,挑眉看了看她,「你猜。」
简宁无语凝噎,今天的会晤的题难不成是「你猜你猜你猜猜猜」吗?这个
任沛霖看着阴沉沉的,可做起事情来怎么这么孩子气呢?作为大人她的想象力可
真没那么丰富,不过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好拒绝的太直白,只能引导着问道,
「是哪个方面的?」
任沛霖于是就认真想了想。刚才简宁那么一哭,把他哭得无比闹心,只想着
让她赶快住嘴,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可实际上要交易什么,他也没有想好。不
过屋子里不过就他们两个人,他抬起头,「我和你。」
「艾玛这个歌我不会唱。」简宁听他这么一说脸就红了,还是硬扛着回
了一句,往沙发角落里缩了缩。
「别给我绕圈子,你听懂了吧。」任沛霖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简宁感觉到
那赤果果的目光,立即正襟危坐,郑重的说道,「任先生请自重,小女子卖艺不
卖身。」
「噗」任沛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好,那你跟我说说,你会什么艺?」
「我,」简宁想了一下,真的哎,她会做什么?摄影,只会用手机自拍;绘
画,不成形的儿童简笔画;发微薄、看电影、打羽毛球这些都是她会的,可
是不算什么手艺,可是等等,有一样她是可以的,「我是学法语的。」说出来的
时候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尼玛呀!她这嘴可真是没有把门的,人家刚死的情人
是法国人,她竟然整个我学法语,这不是摆明了又戳他痛点吗?简宁暗暗的拧了
自己大腿一下,拧得太用劲了,把自己疼的差点哎呦出来。
「学法语么」任沛霖沉吟了一下,转头看着简宁,「你当我的法语老师,
我就放了他。」
「教你法语?」简宁说道。
「对,同意的话,我就放人。」
「那要教多久啊?」
「教到我学会。」他们认识的时候就在美国,两个来自不同国家的人一直用
英文对话;后来他又为了他来到中国,还兴高烈采的学习着中文,用蹩脚的中国
话跟他交流,可是他,似乎从没想过要学习法文。之前想着事情那么多,反正两
个人可以顺畅的交流就可以,可到了今天才感觉到原来是这样的,你爱一个
人,就会想要学习他的母语。
「啊?法语很难学啊!」简宁一听就哭丧了脸,「而且我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