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出法决,抹去所有痕迹,让我的气息在马晓云家里消失。我走出马晓云家这栋小区楼,已是早上五点了,我还要去孟艳红的家,把玉葫芦挂件儿交给谢雨晨,让他温养自己的魂魄,我现在已经肯定,玉葫芦里的残损魂魄就是谢雨晨的,否则它不会见到谢雨晨就感觉亲近,想要往他身体里面钻。
另外,我还要给孟艳红治疗不育症。孟艳红虽然生育过,但是胞宫受损,以我的医术,让她恢复生育能力还不是很困难的事儿。
打开孟艳红家的店铺门,就见到孟艳红和谢雨晨已经起来了,孟艳红正在厨房里做饭。见我进来,回头笑了一下,一脸的潮红。而谢雨晨则傻兮兮地冲着我笑。
我把玉葫芦挂件儿戴在他的脖子上,他好奇地拿起来低头看这个玉葫芦,眼里竟然流出泪来,也许他感应到了什么,眼神竟然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我告诉他要时刻戴着这个玉葫芦,千万不能碰坏了。谢雨晨点着头答应,竟然不再口吃。他的魂魄虽然齐全了,但是受损严重,需要他用本身的精气温养,一旦魂魄修复,就会自动融合,这一段时间,谢雨晨还会表现得傻兮兮的,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让他一下子恢复过来,谢老伯一定不会让他和孟艳红结合。只有让他和孟艳红天天在一起腻着,过几天再让他们俩去办结婚证,谢老伯的傻儿子嫁给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谢老伯看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婚事。至于日后谢雨晨恢复神智,孟艳红再给老谢家添个大胖小子,傻儿子好了,儿媳妇还能挣钱,谢老伯肯定会乐的合不拢嘴。
我告诉孟艳红,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那份假造的遗嘱也被我找到销毁了,兰涛日后不会再来骚扰他们。
我又让她定期去我爸的“玲珑居”,我会每个星期六的上午给她施针,再配合药物调理,她很快就会月经恢复正常,宫寒的毛病会逐渐消失。最好半年后再行房事,那样的话效果会更好。
孟艳红满脸通红地听我说完,一个劲儿感谢我。
我笑着说:“谢大哥很快就会好起来,你们先不要给谢老伯说这件事儿,就让谢大哥天天装疯卖傻。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爸会给你选个好日子,你和谢大哥成婚的时候,我一定会来喝你们的喜酒。到时候我们一起聚一聚。”
孟艳红好看的大眼睛里眼泪流下来,点着头说不出话来。谢雨晨竟然没有傻兮兮的笑,纯净得像个孩子似的眼睛里闪着泪花,我惊讶他的恢复能力,纳闷地抓起他的手腕,拇指搭在他的寸关尺上,这是我独家诊脉的手法。
了不得,这小子的丹田里竟然留存着一丝清明的气息,很纯正,很光明。我转头看向供桌,供桌上面的保家仙牌位里清楚地写着“孟青霞之位”。原来如此,看来孟婆婆早就预见到了今天这一幕,而谢雨晨也是婆婆选定的传承人。
一切都是天意呀。
告辞了谢雨晨和孟艳红,我走出他们的家,我不想打车,我想静一静心,一路走回去。
我在想,这个世间竟然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儿,那个马伴云和孟青霞,他们是萨满里一支独特的传承,他们一定有很多故事流传。我能感受到马伴云魂魄的纯正,那是光明的气息,很庞大,即便他被马迎春给拘禁在护法金刚身体里,以他的能力绝不会甘愿被禁制,一定还有什么人是他所顾忌的。
不好!我猛然想起,我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面黑衣萨满的人皮鼓,我忘记销毁了,当时并没有在意这件邪恶的法器。源自我内心对这种法器的厌恶。
我急忙转身往城南马迎春家的方向跑去,妈的,最好不要出事,最好人皮鼓还在。我心里焦急的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我耳边响起马晓云那句尖叫:“用你管,你是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们马家就怕了你,你给我滚出去。”
马迎春苍老阴森的声音响起:“当然是世仇,我马家和孟家世代为敌,谁让你这个小辈来多管闲事!”
原来,她们这些话早就在警告我,她们能这么毫无顾忌地拘人魂魄修炼黑衣萨满的邪术,背后肯定有一个我惹不起的人物。都怪我一时疏忽,留下了那面人皮鼓。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罗难和麻烦在等着我。我最害怕的是有人伤害我的家人,那是我一生为之守护的亲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或事威胁到他们。我必须把那面人皮鼓找到销毁,我知道一些邪修人物,仅凭我留下的一丝气息就能找到我,我不怕光明正大的对面应战,但是暗箭难防啊。
来到城南的那个小区,我飞快地跑上五楼,打开马晓云的家门,只见马迎春、马晓云和兰涛还躺在地上没有苏醒。我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那面人皮鼓。
我差点坐在地上,由于我的疏忽,我将给亲人带来巨大的危险和伤害。我有些失神,但我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好吧!那就来!胆敢害我家人,小爷一定把你们都揪出来,打个满地找牙。”
我再一次抹去气息,又在来时的楼梯上打出法决,一路上把气息都抹得干干净净,从今以后,我做任何事都必须小心谨慎了,必须改掉大大咧咧的毛病,小心能驶万年船。
我回到“玲珑居”的时候,正看见老舅从他的山货庄里出来,招手让我进屋。我急忙走进他的山货庄。
刚一进去,就被老舅在背后一脚踹倒,紧接着就是一顿拳脚招呼到我身上。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