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端坐在原来的位置,算是为胖子二人一旁掠阵,胖子和冯青石两人仿佛是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只是几分钟不到,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痛哭哀嚎。
柳嫣洛担心自己会遭到池鱼之殃,连忙躲到远处,这些人哼哼唧唧的站起身狼狈逃窜,再也没有起初的嚣张气焰。
柳嫣洛回头望向楚星河,却发现他早已不知所踪,她气得直跺脚。
楚星河来到酒吧的地下层,这里黑漆漆的,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别动,不然打爆你的脑袋!”楚星河正要动身,继续深入探查,背后却传来冰冷的声音。
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浑厚。
“我不动,这是什么地方?”
“你是不是想进去?”
“这里太黑,我可不敢进去!”楚星河道。
“你来了可由不得你!”
“这样说来,我非进不可了?”
“你没得选择。”
“好吧!”楚星河跨出步子。
“我还没有让你走!”
“还要做什么?”
“想要进去必须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
“这里原本是不对陌生人开放,只不过你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我们就破例一次。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在进去之前你还得做一件事。”
楚星河道:“什么事?”
“把你的眼睛蒙起来,并且绝不能偷看,否则你会变成瞎子。”楚星河本来就想去的,现在更想去了。
他本就是个很好奇的,喜欢的就是这种神秘的冒险的刺激。
所以他想也没有想,立刻就说:“好吧!”
“在你右手边有一面黑布,你自己拿来将眼睛蒙上。”
楚星河伸手,果然抓到一块黑布,只不过刚才他已经仔细将四周看清楚,并未发现有人和黑布。
现在竟然悄然无声的出现,他对这里的神秘更加的期待。
尽管蒙上眼睛,可是对拥有天眼通的楚星河而言,真的没什么分别。
楚星河当然不会说出来,然而奇怪的是,当他将这块黑布蒙上之后,才发现竟然能够克制自己的天眼通。现在眼前真的是一抹黑,跟瞎子没什么两样。
一个人若是夜夜,年年月月,都得无穷无尽的留在黑暗里,心里是什么滋昧
他忽然体会到盲人的世界。
楚星河叹了口气,他眼睛被蒙上还不过片刻就已觉得无法忍耐。
脚下是平整的地面,走了大约五分钟,开始斜斜地向上,然后听到耳边传来喧闹声,仿佛经过了一个夜市,然后上了车,但没有听到机械的响声,一直弯弯拐拐。
车终于停了下来,又经过了一道流水,他听见人声如流水声。
这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手又细又滑又软,握住楚星河的手。
女人柔声:“你小心跟着我,这地方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现在他们好像是在往下走,风中有虫语蝉鸣,附近显然是个旷野。
然后楚星河就听见了敲门声,开门声。
走进了门仿佛是条甬道,甬道并不太长,走到尽头处,就可以隐约听见呼五喝六声,麻将和骰子的声音,男人和女人的笑声。可以想象这场面是何等杂乱。
“这难道是个地下赌场?”
内地不比香港澳门那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赌场一般都设在非常隐蔽的地方。
“到了!”
楚星河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前面又响起敲门声,开门声,门开了后,里面各式各样的声音就听得更清楚。
女人拉着楚星河走了进去,轻轻道:“你稍等一会。”她松开楚星河的手,醉人的香气立刻离他远去。
忽然间,“砰”的一响,有人用力关上了门,屋子里的人声,笑声,各种声音戛然而止,天地间忽然变得死一般静寂。
楚星河浑身冒出寒意,尽管是炎热的夏季,他竟然真的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就像是忽然从红尘中一下子跌进了冰冻的坟墓里,这种感觉真的太熟悉,太沉闷枯寂。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忍不住呼唤,却没有回应,屋子里那么多人,竟然听不到一点声息。
楚星河终于拉开了蒙在眼睛上的布。
然后就觉得全身上下都已冰冷僵硬。
这是一件非常普通的赌场,灯光明亮如昼,却根本没有人,连一个人都没有。
刚才那些人到哪里去了
若说他们在这一瞬间就已走得干干净净,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这种绝不可能的事,是怎么会发生的
他离开赌场,来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并不大,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还摆着酒菜,酒菜却原封不动。
楚星河不禁打了个寒噤,他发现这个赌场非常陈旧,他忽然发现这屋子里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多人。
事实上,无论谁都看得出,这屋子里刚才根本就没有人,连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楚星河刚才却明明听见了很多人的声音。
这又是怎么回事
楚星河冷静下来,若说一个没有人的屋子里,会凭空有各式各样的声音,搁在古代或许绝无可能,但是现代社会却很容易做到。
他仔细寻找音响装置,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难道刚才真的是有人的?”
“为什么又在这么短的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这是个鬼屋
楚星河忽然笑了,如果真是鬼屋那还真再好不过了,只不过他相信这非但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