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空,吃了一惊,猛地抬头。
却见小蛟儿正盘在春-宫画卷上,大宝二宝正学着画卷上嘴对嘴的亲亲。
十一眼珠子差点跌了出来,忙一手钳了小蛟儿的一个小脑袋,将它们分了开来,“儿童不易,儿童不易。”
嬷嬷察觉到动静,睁眼看来。
小蛟儿长得太过奇特,这世上见过的人,少之又少,十一怕嬷嬷看见小蛟儿,大惊小怪,又引出事端,让这该死的课程半天不得结束。
把小蛟儿连着手中古籍一起放桌案下一丢,险险避过嬷嬷那双利眼,只可怜两小被古籍压得直翻白眼。
门外有下人传话,说珍娘备了午膳,请嬷嬷过去用膳。
嬷嬷早坐得不耐烦,听是珍娘亲自备膳,知少不了好处,满心欢喜。
表面上却仍端着端庄的形容,从容道:“知道了。”
又扫了眼如同乖宝宝坐在案后的十一,满意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明日再学。”
十一即时苦了小脸,还有明日?
但想着能偷看其他书籍,也没异意,起身送了嬷嬷出去。
望着平阳侯寝屋所在方向,恨得咬牙切齿,真想冲过去揪着那厮的衣领,把他狠狠地揍上一顿。
然,一来打不过他,二来自己的软肋在对方手中,冲过去找他麻烦,不过是自讨其辱。
这口气,先忍了。
小腿上一阵搔痒,却是小蛟儿顺着她的腿往上爬。
十一将小蛟儿提了出来,闪身回屋,丢开铺在桌上春-宫图,把小蛟儿丢在桌案上,一脸正经地训斥。
这两个小家伙,才一点点大,偷看夫妻间的闺房东西,已经不该,居然还有模有样地模仿,实在是太不象话。
两小被十一训得耷头垂脑,你瞅我,我瞅你,却不明白那东西有什么看不得,只是从不曾见十一这么生气,才老老实实听着,省得再激恼了她,不给金莲子它们吃。
听得久了,开始无聊,两颗小脑袋靠在一堆,头一点一点地打盹。
十一瞧着,后悔对它们太过严厉,它们不过是几个月大的小蛟罢了,又懂得什么。
她这样小题大作,不过是知道了它们体内束缚着一个让人恶寒的虫蛇侯,怕小蛟儿受蛇侯影响,染上yin邪的恶习。
叹了口气,看着睡得歪歪倒倒的小蛟儿,又想到了之前所做的那个梦,梦里应龙布下的无形屏障。
那个屏障竟与平阳侯布下的屏障看似一样。
但如果是同样的屏障,平阳侯如何会应龙用性命布下的屏障?
难道平阳侯是那条应龙转世?
念头刚动,十一马上把这念头掐住。
应龙与赤水女子已经结为夫妇,而她又是赤水女子转世,如果平阳侯是应龙转世,岂不是成了她前世的夫君?
绝对不会,应龙对赤水女子一片痴情,一派正气,为了保住妻儿,不惜以性命相拼,岂能象那混蛋这么下流龌龊?
门外下人来回走动,送了午膳过来。
十一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丢开,收起小蛟儿,起身净手。
隔壁平阳侯院中。
凌云听完下人对十一院中情况的汇报,听到十一说怕把平阳侯啃出鼻血,刚刚含进嘴中的一口茶真喷了出来。
“这小丫头当真是大家闺秀出来的?性子如此顽劣,说话简直……肆无忌惮……”
平阳侯也有些忍俊不禁,这丫头从到大,都是如此顽劣,偏偏楚国公还纵着,越发无法无天,连楚国公的母亲慧太君都拿她没办法。
没想到她在蛇国一年多,这顽劣性子竟没有磨去。
凌云等下人说完,笑得几乎从凳子上滚下来,“我还真想看看,你被啃出鼻血,是什么模样。你体内的毒被煽了起来,横竖日子不好过,不如今晚就让她给你侍寝……”
平阳侯听了这话,对着凌云冷睨了一眼过来。
凌云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这丫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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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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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侯把玩着茶杯,“不知她用来刺我的剑洗干净没有,如果没洗去上头的蛇皇之毒,让她在你身上也捅上一捅,想必也有趣得紧。”
凌云嘴角一抽,又咳了一声,起身开溜,“我还有一剂药忘了配,得去赶紧着配出来。”
平阳侯哪能信他,但见凌风走来,知道有事,由着凌云溜走,将凌云的茶盅挪开,重摆上干净茶杯,斟上新茶。
凌风一屁股坐在凳上,端了茶一口饮尽,仍不解渴,平阳侯连给他斟了三茶,他才拽着衣袖抹去嘴角茶水,“南朝侯来信了,说那些合欢泉水为了混人耳目,竟几经搁转,最后进了燕京。”
平阳侯眸子一眯,“可查出燕京是谁接的水?”
“看穿着打扮,象是游牧的大商家。”凌风拧紧了眉头。
燕京不时会举办一些大形的商业协会,各地的游牧部落也时常带着当地的物产前来交换。
有些商队极是庞大,但因为游牧部落居无定所,所以几乎是无从查起。
平阳侯眉头也是微蹙,“那商队是否还在京里?”
凌风神情有些讪讪,摇了摇头,“那队人马里,高手不少,我们的人才一靠近,就被其发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