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强迫自己,也只不过将这情从心底表面,封禁到心底深入罢了。
渐渐地,他已经习惯与她只有性的关系。
自由后,也继续习惯地维持那样的关系。
然,他对她终究是有情的,有情的人,最禁不住的是温柔挑拨。
望着二月含情脉脉的眼,那目光象是一汪滚水在他冰封的心脏上缓缓淌过,源源不绝,将那用作封禁的冰一层层融去,最终释放出里头的情。
情得了自由很快发芽生枝,转眼便占据了他整颗心。
反手将她的手握了,看她的目光也开始变得灼热。
走在他们后头的青衣瞧见,头昏了一昏,如果她现在隐身,这两人真能立马叠到一块去。
青衣转头看向别处,突然间竟好想那只狐狸。
如果肖狐狸在,是不是也会这般握着她的手?
念头刚才,撇了嘴角,想他做什么,这时候难道不是和小十七一起更实在?
有小十七在,以她们默契的配合,再难闯的地方,都不会是问题。
望了望前头无限的黑洞,也不知小十七此时如何了,是不是寻到了心仪的姑娘。
一股冷芒贴脸而过,青衣打了个寒站,收起纷乱的心神,咳了一声,很不合时宜地道:“这地方恩爱缠绵,时时得分心提防被什么东西在身上穿出血洞,实在难尽兴。要不,你们挪个安全地点的地方,再继续?”
二月脸上腾地一下起了火,把初八的手一摔,向前急窜。
初八忙叫道:“姑奶奶,你好歹走我后面啊。”
青衣‘噗’地一声笑,“你们亲亲我我的,是欺负我孤家寡人,无人疼爱么?”
二有听着,更是暴走。
初八跺脚急道:“姑娘,您老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青衣这才笑着往前行去。
有青衣之前破解的棋珍,又有初八对机关的熟悉,再往前行了不远,当真是一段水路。
刚一下水,一排向他们急射而来,好在三人都是身手极好之人,及时后退,紧靠石壁,才险险避开。
初八皱眉道:“这水里机关比上头密了许多,只要一步不慎就会触动机关。我们这会儿才将将下水,还有退路,到了前头真没路可退。除非……”
青衣问道:“除非什么?”
初八道:“除非将机关一一破去。”
二月道:“你可有把握?”
初八道:“探出机关位置没问题,但以我的水性,要兼顾破去机关,却是不能。”
青衣为难,她在陆地上打架打得挺好,但水性却实在一般。
二月从怀里掏出一颗明珠,交给青衣,对初八道:“你探,我破。”
青衣抢着道:“还是我来。”
初八将青衣拦下:“在上头,三个二月不是姑娘的对手,可是到了这水里,三个姑娘也不是她的对手。”
二月从地上拾起一根钢箭,啐了他一口,“姑娘别听他瞎吹,只不过我从小长在海边,水性自然比寻常人好一些。”
青衣有些意外,以前一直奇怪,二月方方便便都算不上出类拔萃,但她却是除了她和小十七后,最快离开生死门的人,原来她的长处在这里。
青衣懂得进退的,不会一味地逞皮肤之勇,自动后退,将手中明珠举高,昏暗的水道顿时被照亮了许多。
初八也拾起一支钢箭,向前掷出,又一排钢箭如密雨射出,初八叫道:“左五步上二尺三寸,直刺斜八度急退。”
二月如一条鱼一样,身影一闪就已经潜到左而石壁,手中往上二尺三寸的地方直刺而下,紧接着向斜八度的位置急退开去,又一排密箭从她身前擦身而过,如果她行动慢上半步,这排密箭便尽数钉进她的身体。
青衣暗捏了把冷汗,就在这时听见对面石壁传来‘嚓’地一声轻响,初八又掷了一支钢箭向前,却再没钢箭射来。
初八向青衣打了个手式,青衣会意,紧跟着初八上前。
初八手中把玩着钢箭,突然向侧前方掷去,果然又一排雨箭射出,初八道:“右壁斜上二十度,直削,立于原处不动。”
二月飘身上前,见石壁上有一个镶在石墙里的铁环,袖中短箭直削出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数十支箭矢从被削去的铁环处射出,她所站的位置恰好是那排箭矢的死角,恰好避开擦鼻而过的数十箭矢,如果她没完全服从初八,动上一动,这儿已经被串成了刺猬。
三人将所遇机关一一破去,虽然行程慢了许多,但一路太平。
水道尽头是一处遍地花草的山谷。
叶千寻可以藏得如此秘密,青衣想过这密道后另有去处,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个如同仙境的地方。
三人略作休息,交换了个眼色,向山谷里摸去。
进了山谷,见前头有一处木屋,屋前一个面色白净,相貌堂堂,慈眉善目的男子正在打理花草。
一路上,情绪平静的二月,呼吸突然间急促起来,目光直直地瞪向那男子,眼底燃起两撮仇恨之火。
初八忙抓住她的手腕,向她轻摇了摇头。
二月顿时醒悟,忙强迫自己稳住心神,道:“那就是叶千寻。”
青衣挑了挑眉稍,“大抵衣冠qín_shòu就是这般模样。”
饶是二月头色怒火乱窜,听了这话,也禁不住莞尔。
青衣拧去发上的水,再将衣衫收拾了一下,让自己看上去不会太过狼狈,同二月一起漫步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