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伯有言其一:血雨腥风几时休,天地昏昏江湖乱;一枝独秀是南门,指点江山乃大山;群星共聚老城里,乾祐末年起高坛;七星教里排座次,可比当年封神榜;剑法莫测是左丘,仙侣不如南门伴。
翁伯有言其二:五代十国多战事,天下纷争几时休;久经荼毒是黎民,横遭大祸又离流;始皇之后有汉王,割据多是无良莠;后汉不过儿子军,谁人能盼在乾祐;胡儿南侵虽不成,相望故里尸骨游;庶民一饭难再得,南北颠沛尤破履;冰雪单衣无人问,赤脚西风意不屈;堪比春秋胜三国,但求太宗终难求。
且说狄帆见了诸位副庄主摘下面具后便哈哈大笑,原来蛇侯便是戚成军,羊侯是金鑫,而牛侯、兔侯、马侯、猴侯、鸡侯和猪侯却是老城里的六大望族,分别是周族长、吴族长、李族长、郑族长、陈族长和谢族长。众人见狄帆是虎侯,也哈哈大笑,金鑫便说道:“既然是狄少侠的提议,您是虎侯,又兼钱庄主支持,我等自然没有异议。而且金某觉得这也是比较稳妥的办法,三爷出力多,应该多分些红利。”六位族长和戚成军唯唯诺诺,都点头答应。
狄帆走到戚成军跟前,说:“三伯刚刚过世,我还要离开老城一段日子,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家里,要照顾好母亲和三妹,还要料理三伯的后事;庄里,还要管着绸缎布料的事务。还望你多多勤勉细心才是。”
戚成军立马跪下了,说:“父亲不在,一切但凭大哥做主。”
“以我之见,还是先让三伯入土为安,杀害三伯的凶手,我一定查出来,交给你来处理。至于钱庄的事,六位族长年岁已高,你若不明,可以找七爷金庄主和十爷钱万贯商量,他们可以帮你出出主意。”戚成军应下,泪水早已流了下来。狄帆心想:二弟呀,我的话感人吗?平时也不见你有这样的情谊,不至于满脸发洪水吧?难道是三伯死了,你性情大变?
趁着狄帆思索的间隙,钱万贯和金鑫早已扶起戚成军,遂狄帆也没多想。过了一会,众人逐步散去,留下了狄帆、金鑫、钱万贯和党在兴。狄帆对金钱党三人如此这般吩咐,金钱党三人先是有些惊讶,后又频频点头,最后也离了密室。不过狄帆带走了尉迟大德和尉迟小才两兄弟,直往七星教而去。
翁伯有言:今日暗室无人问,他年教里喜相迎;同是尉迟祖上人,五百年前是同宗;将军亦甘当门神,何况我辈居草莽;不求闻达上丹书,乱石岗里得留名。
第二日清晨,狄帆让尉迟兄弟留守七星教,自己独自去宋州和大名府送信。狄帆刚出齐肩山,早有党在兴在等候,牵着马,还提着剑,别着小水壶。原来在老城北门送别时,何师我吩咐党在兴说:“少林寺不必着急去,等江湖众人都到齐了或者等他们打斗得差不多了,再去也不迟。大哥不一样,身体欠佳,我们都分头行事了,我看你可以跟大哥一起,路上也有个照应。”党在兴自然应下。
狄帆笑道:“去少林寺还带着水壶?”
党在兴笑了笑,也不说话。
狄帆接着说:“是酒吧?”
党在兴点点头,一言不发。
“也是,少林寺肯定没地方让你吃酒的。不过你不是替师父守孝吗,能吃酒啊?”狄帆知道在香榭红楼的雅间里,他就把酒喝上了,只是因为他一句话也不说,才故意这么问。
“是大哥说的,一切贵在心里,不必拘于礼的。”党在兴急忙说道。
狄帆说道:“是吗?我也就那么一说,你还真信啊?”
“是的。”
“那你还不赶快去少林寺?”
党在兴说:“不急不急。有一相同,想跟大哥一同走。”
狄帆只说道:“那可不一定。”
“那也跟大哥一起走,一路上还能多向大哥学习学习。”知道党在兴是好意,狄帆就没再多说什么,上了的风。二人一起出发,尉迟兄弟目送。
狄帆和党在兴一路虽说是骑马赶路,也像是闲庭信步、漫步闲游的样子。几日后,二人经里龙潭、大郡和小郡,过汉水,来到了复州附近的旭日镇郊外。忽然,他们的前方来了一个人,抬头看时:一身白衫,身高五尺半,而立之年,一束亮发,顶着银白披风,前庭饱满,脸面白净,目光有神,左手提着冰旋剑,右手握着画卷图,脚穿金丝缠缕靴,生在昆仑山,住在长白山,孤傲冷僻,嗜剑如命,人称冷剑士,自称好剑侠。此人姓南门,字靖,名左丘,他的人生格言:平时所求唯剑而已,愿与天公试比高。
翁伯有言:一流侠客多习剑,何人能敌南门靖;长白山上初学成,南下中原求雪晴;旭日郊外胜狄帆,嵩山论剑驱群雄;牛鬼蛇神退三舍,乱石山上第一名。
只见南门靖打开画卷图,又看了狄帆一看,抱拳施礼,说道:“敢问阁下可是老城四不像?”原来画卷图上画的是狄帆的肖像。
党在兴对着狄帆耳边说:“此人便是长白山的南门靖。”并大概介绍了南门靖的情况。
狄帆点头,还礼,说:“我就是狄帆。”
南门靖说:“在下南门左丘,早就听闻江湖狄少侠武功卓越,剑法超群,特来领教,还望指点一二。”
狄帆这才明白,原来南门靖是来挑战的,虽然身上有伤,也不能退却,说道:“可以。”
党在兴想着:大哥都说可以了,定然不想让我说出大哥身上带伤,就堆上笑脸,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