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大山一进轩辕阁,钱万贯义资杨家村
翁伯有话:天上星辰能够光耀多少长久,兄弟姐妹的情义就有多少年的缘分;如果说大海不会枯竭,那么好汉的名字就永远都会闪烁在银河里;中华儿女都是兄弟姐妹,都是响当当的好汉,不管在哪里,都有着我们所特有的气息——中华龙。
翁伯又云:“三春夜空,孤寂无声息,酒醒栏杆旁。愿万里星辰不变,气势如虹,指长矢兮射天狼;江河湖海同乐,波涛汹汹,放斑斓兮逐浪尖。江山如画里,梦在坛山,飞鸟冲天鸣。望你我煮酒喜相逢,热盈盈,泪潸潸,恰得傲徕之义。亘古梦幻不在,心静静,思非非,待望今时。”
且说小六子心里不知为何狄帆要在天末号房待一晚上,但一直觉得老大说的话就不会有错,遂也没说什么。天末号房已整理干净,小六子早已入睡。只见狄帆一人在房间里,手里拿着窗台上那块紫黑色的丝布,端详着。忽然听见门外上空“嗖”的一声,从后院天井向着池塘方向而去。狄帆立马打开窗门,只见一个黑身影一掠而过,大概是男子,正要穿过池塘,似乎向着中恒阁的方向而去。未等黑色身影穿过池塘,狄帆追上。黑衣人惊慌,心想:这里竟有如此轻功之人,回身便一掌劈去。狄帆闪躲得快,人已在黑衣人的前面了,一脚往黑衣人心窝踢去。黑衣人回头,双手一挡,人便到了天字号房顶之上了。狄帆也随后赶到。
待黑衣人脚刚站稳,定了定神,说:“相传老城里有个智多星,叫狄帆的,想必就是你吧。”话里听音,此人大概四十岁出头,男子声音,说话倒是和气。
狄帆但见他一身紫黑色的外衣,有披风,蒙着脸,隙下拿出了怀里的紫黑色丝布作了对比,虽天色昏暗,倒觉得相差无几。作揖行礼,说:“岂敢当智多星,狄帆在下便是,敢问前辈高名,去了迎宾楼的中恒阁又有何贵干?”
“本座来看我中恒国的公主啊。”身着紫黑色衣服的人立即觉得有些不对,态度严肃起来了,接着说,“本座到哪里,干什么,还不需要向谁请示!”
“今天你不说也得说,说也得说。”狄帆话音刚落,便箭步向前,冲着黑衣人来了,并没有出招。
黑衣人不慌不忙,转了身。待狄帆快接近他身旁时,一个倒挂金钩,连环旋转弧线脚向着狄帆头部踢去。狄帆一只手靠着后背,只一只手格挡。还别说,黑衣人对攻了十多回合,却不见一点优势。正当时,黑衣人左脚佯攻,双手借力起身,右脚直往狄帆的天灵盖上招。狄帆不惊慌,右脚定在房瓦上,身体向后倾下,左脚踢向黑衣人右脚后侧昆仑穴和承山穴之间的部位,右手依然挡着黑衣人的左脚。这样一来,倒是黑衣人先吃了小亏,一个翻身,人弹出了一丈之外。
黑衣人即敬佩狄帆的武功,更佩服狄帆的武德,只要刚才狄帆再用些劲力,恐怕自己右脚肯定受伤,说不准难以动弹。但是,黑衣人毕竟是前辈,且在武林中,这面子更是挂不住。黑衣人未经细想,便气成丹田,运气内功,使的是《沙卜拉干》第一重的“人在天涯,浪子回头”。突然间,一个鬼影闪到狄帆身后,正欲袭向他后背,但只用了三分力道和速度。狄帆从小由母亲徐贞教导,练习混元功法,自有功力,只是一时不见黑衣人出招,遂只是运功护体,准备闪躲之势。这时,狄帆觉得背后有身影,便腾空而起,同时使一掌劲,往黑衣人真身而去,速度之快,无人能及。黑衣人没得势,心一惊,又被狄帆中了一掌。黑衣人不惊慌,知道狄帆用意不用力,遂只是受些小小的轻伤,并借着掌势,逃之夭夭。临行前,留下了话:“太元真人的后人,果然不减当年风范,不知能否堪当大任?!”狄帆收功,自然记得黑衣人的话,回头再看时,随着声音的消逝,早寻不得黑衣人的踪影了,但又拾到了一块略带焦味的紫黑色丝布。
这时,小六子也上了楼顶,问狄帆出了什么事。狄帆只道:“有个黑衣人刚从此过,不交路费,只交了手,不分上下。”
小六子笑了,说:“肯定老大占了上风,那人便逃了。”
狄帆笑而不答,不多时二人便回天末号房休息了。狄帆又对比了三块紫黑色丝布,都是一样的布料。狄帆心想:这黑衣人是谁,为什么今晚会出现在迎宾楼?太元真人又是谁,为什么说我是他的后人?难道白天所梦之事会有几分真实?又将小高赖子的事和今晚的黑衣人都串联起来回想了一遍,心中已有计较,便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狄帆和小六子刚出了迎宾楼,只见洛峰、白良和张顺子也恰好到了门口。狄帆作了安排:让众兄弟出迎宾楼往左通衢街,去钱家庄,并吩咐如此这般;自己独自一人出迎宾楼往右通衢街,在第一个拐弯点进了家绸缎庄。店掌柜很尊敬狄帆,说:“大少爷就是大少爷,问布料找我老吴绝对错不了。”还别说,这家绸缎庄的东家便是戚堡主了,自然老吴掌柜称狄帆为大少爷。老吴:花甲之年,高六尺有余,蓄着一束胡子,油光发亮;一身掌柜打扮,面相多祥和,精神抖擞,在老城里可是第一布料行家。待狄帆拿出了那三块紫黑色的丝布摆于柜台之上。老吴马上没了喜悦的表情,说道:“真是人老不中用,大少爷,老夫眼拙了,不认得这些丝布。”狄帆微微一笑,只是两眼看着吴掌柜,却没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