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伯有言,曰:“每逢乱世,慷慨忠义之士,少矣!”
答曰:“然。”
问:“为何?”
答曰:“所谓乱世,即如天之塌,地之陷。值此天时,夫子多虑己,皆以利在前,而德在后,甚至微弱。故忠义者少,大忠大义者微。”
问:“何以知之?”
答曰:“斯可悲,亦可叹。先秦已有盖国邱子求苟延,三人专权断桓公;行舟急弃是王朗,指鹿为马二世亡;魏延小儿必反蜀,仲达卧曹终夺皇;大唐还有安禄山,阴忠横行朱全忠。真寂寥,莫丧志。期间还有相如直逼秦王面,苏子牧羊十九年;巨伯访友敢舍身,单骑千里关云长。”
翁伯默然。
且说闯进禅房的七人正是司马芗、马茜、马溪、马先、霍甲德、霍健和霍小玲,另外两人是苗恪训和苗海卿,而说话的是霍小玲。原来司马芗等人是在斋堂拜见的本惠禅师,稍加问候就来了膳律封候了多时,自然听得水槽帮灭门一事。因为在戚家堡里,与张顺子和何师我相识,所以苗恪训和苗海卿在大雄宝殿的大院里见了张顺子等人之后,就知道是狄帆让他们来的。而且不见众人在斋堂用膳,苗家二人心中已知张顺子等人是找狄帆去了。故在斋堂里,就主动与司马芗等人相互结识,之后苗恪训和苗海卿便也跟着来了。
后面进来的和尚是智浩大师。在这九人走后,本惠禅师就请斋堂里的众人去了大雄宝殿。没说上两句话,吴则苟就说:“本官非常感谢少林寺的热情款待。但一事归一事,如果再无人敢与逯都使等人切磋,本官就将行朝廷之令,拿人复命了。”
苗石发施礼,说:“吴大人,万事好商量,为官做人不可如此咄咄逼人!”
吴则苟仰首斜观,根本没把苗石发放在眼里,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如今少林寺犯下重罪,本官身受皇命,绝不可轻饶。”
苗石发说:“我们只听说是安远节度使府发出了告示,说是少林功夫害了人命,并没有说是智悟大师和智同大师杀了人,吴大人为何一定要抓这两位大师?”
吴则苟并不惊慌,说:“所以说,本官只是带几位大师等人回去,协助查案,并没有逼着大师们认罪。只要达摩院和戒律院的人随本官回去,相信朝廷自会秉公处理的。还有,苗搂主想靠磨嘴皮子来耗时辰的话,将来传出去,恐怕名声不好。”吴则苟的意思很明白:赶紧下场比试一番吧。
苗石发没有二话,拔出剑来,就冲向逯小普。方治阳见逯小普等人的阵法了得,早就想出手了。如能胜了,自然博得吴则苟一笑,传出去还能长了东海派的威风,将来与朝廷的生意往来必将红火;即便败了,也算是给朝廷出了一份力,至少能表忠心。因此,在吕有为出剑时,方治阳也想出手,却被任自齐抢了先。此时,他觉得是个机会,提起大刀,便说:“早听闻苗绣楼的暗器和苗家剑法可谓双绝,苗家剑法更是了得,今日能够一会,真乃幸事。”话音刚落,方治阳一招快刀劈向苗石发。苗石发见势紧急,往后一退,纵身一跃,就出了大雄宝殿,来到了大院之中,方治阳紧随其后。
其余众人也来了大院中观战,见二人战了百余回合仍不分胜负。因为在老城,吴则苟与张顺子和何师我等人有过接触,自觉狄帆也马上要来少林,怕到时候狄帆他们都来了,事情的发展不好掌控,心中甚为不安,故叹了口气,说:“如果少林寺再没人敢应战,本官即刻就拿人了。你们看看,我们的逯都使都有些犯困了,真是高处不胜寒哪!”
空慧法师说:“阿弥陀佛。既然吴大人一再相逼,老衲愿替少林分忧,还请逯施主多多指教。”话音刚落,逯小普、盖不勋、益有智、桓经常和公西埠已经摆好了天干五行阵来,只等空慧法师入阵。空慧法师见逯小普等人用的都是指法,也不想占他们便宜,便用了去烦恼指的功夫。
原来,在少林寺的前任方丈宏泰先师还在世时,空慧法师是他的第一位入室弟子。由于当时空慧法师心正且静,宏泰方丈便将澄静指的功夫教了他。空慧法师一练就是三十年,他的澄静指功夫已经到达了顶峰,可以说无人能及。但是去烦恼指的功夫,是在本惠禅师当方丈之后,他才研习的,且此时他还管着韦家村等少林寺外方圆数百里的外事。因此,他的去烦恼指最多也只有五成功力,如去烦恼指中的“闲庭信步”的步法和“天下无忧”的指力都不能很好发挥出来。
因此,在逯小普等人多次变阵之后,空慧法师就有些心急。在六十回合之后,空慧法师就逐渐处于下风了,但毕竟算是得道高僧,一时也难败阵。施慧法师看在眼里,便说:“阿弥陀佛。师兄莫慌,贫僧前来助你。”
七绝圣手严华子听了施慧法师的话,立马睁开了眼,忙说:“空慧法师和施慧法师都是少林寺的得道高僧,如若逯大人连败二位高僧,恐是对少林功夫的不敬。我等不才,愿施慧法师指教一二。”说完,严华子和独臂神匠孔曹楠便在天干五行阵前,截下施慧法师。见不能脱身,又兼空慧法师的情况不妙,施慧法师便认真应战,用的是自己看家本领,少林上乘武学龙旋掌。而严华子和孔曹楠的摄魂掌也不弱,极阴极阳,可攻可守,以攻为守,霸气十足。施慧法师用了龙旋掌中的“神龙回首”、“千钧摆尾”、“龙旋九天”等招式,也不曾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