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洛峰殁于钱家庄  乱石英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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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您,希望大少爷早日替他还上。”

狄帆心里疑惑了,知道吴掌柜本不缺钱,虽小有嗜酒,但也只是一日三餐,每餐喝酒的量都有限的,不曾喝醉,怎会欠下酒债呢?一时心里也没个准,但还是应下了。不多时,狄帆出了老吴绸缎庄,往香榭红楼去了。香榭红楼在老吴绸缎庄和峨眉派的聚所之间,狄帆出了门就到了,来此处吃喝的人甚多。香榭红楼,是三层酒楼,除平常酒家的美味佳肴,主要是以陈年的女儿红出名,同时这里的斋饭也是一等的好,遂取名为香榭红楼。大门正中间金色四个字:香榭红楼,左右门楹上:但闻世间女儿红,更寻老城好名楼。红楼的东家姓金名乾佑,单字为鑫,人称四金楼主,在不惑之年,中等身材,体格多胖,油光发亮,一身普通素服,头上裹着绿色头巾,肥长大脸,枣红脸色,高高额头,双手包圆,一看就是富态之人。他的格言:愿香榭红楼生意兴隆,女儿一生幸福快乐。因狄帆平日子和众兄弟饮酒,都在这香榭红楼里,且在老城多有名声,遂四金楼主见狄帆来了,忙笑着迎上去,问好道安。狄帆开门见山,说是给吴掌柜还酒钱来的,问他欠下多少。金鑫思量一会,说:“吴掌柜不曾欠金某酒钱,只留有一个小坛子在我处。因与老吴是老相识,金某没多问,就帮他保存了,却不曾想是你来取了。”金鑫叹了口气,便去后院取那坛子了。

待金鑫走后,从后边传来一女子清脆的声音:“小帆哥哥来了,也不早先知会小妹一声,小妹好准备酒菜等着哥哥呀。”待此人出来,狄帆看时:人在花信之年,高美身材,上身是蝶色彩绣上衣,下身是翡翠色金丝摆裙,头上戴着镶丝碧玉簪,耳边挂着绿宝石耳坠,腕上有着凤样的金手镯,腰上围着金丝腰带。目如含情秋水,脸如望月,如剪顺发,两叶如画柳叶眉,嬉笑迎来红润唇。这便是金鑫的独女,姓金名淑,字昭月,大大方方朝着狄帆走来。

狄帆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只笑道:“昭月妹妹,几天不见,又漂亮了,真是一天一个样啊!”

金昭月很开心,说:“怎么就哥哥一个人来,其他的哥哥呢?”因平时狄帆和众兄弟来,都是金昭月亲自招呼的,大家年纪相仿,又聊得来,遂都是好友。

狄帆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他们各有公干,想是忘了昭月了,那么多天了,也没见兄弟们提起你来,所以喽,就我一个人来了。”

金昭月摆出了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像是生气了,说:“你们都不是什么好兄弟,大伙一起这么久了,一下子就把我忘了。小帆哥哥也一样,是来找我爹爹的,不是来看我的。”说完,就装哭起来了。

狄帆忙把她拉到一旁,慌了说:“对不起,是小帆不好,刚才那是瞎说的。你应该知道老城里发生了命案,到现在都七条人命了。你的其他哥哥在查案呢,余县令只给了七天时间,如今大家正忙着呢。昭月不哭不哭,哥哥们都不是那么没情意的人,只是最近没时间,知道么?看小帆给你带来什么了?”话音刚落,狄帆顺手掏出了个小猪脸面的不倒翁给金昭月看。

金昭月猛地抬头,根本没眼泪,也没有哭的表情了,接过不倒翁,反而很高兴地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啊,我故意的。好可爱的不倒翁小猪,小帆哥哥最疼我了。”因为好奇,金昭月便一直玩弄这不倒翁。

狄帆无语。不一会金鑫拿着坛子来了,顺手递给狄帆,高兴地说:“狄少爷,你别每次来都给月儿带礼物,会宠坏她的。”

狄帆接过坛子,说:“昭月当我是哥哥,我当她是好妹妹,应该的,而且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说完,金昭月摆出了一副鬼脸,狄帆和金鑫大笑。金鑫父女两人欲留狄帆吃饭喝酒,却因高氏案件的事,狄帆就离了香榭红楼。在离开之前,狄帆让金昭月午饭过后去钱家庄听人说书,还有戏曲。

狄帆出了香榭红楼,便往县衙走去。狄帆一路走着,便遇到不是很清醒的何师我,狄帆看得出他在想事情,便先走到他跟前,打了声招呼。何师我被狄帆打断了思绪,向其施礼,将昨天去迎宾楼的事说了,且又说醒来的时候却躺在自家的床上,没喝多少酒,醒来却还是迷迷糊糊的。何师我说:“有些细节一时还想不起来,像是中了无色无味的**散一样。细细想来,像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了的。”

狄帆略加思索,说:“烦劳兄弟再细想细想,看看能不能再想起些什么。如不行就再探。兄弟身体还可以吧?”

何师我再施礼,说:“有劳大哥挂念,已无大碍。”说完,二人已到了县衙。狄帆自去找公干文丞,叫何师我去停尸房看看。不多时,二人一起出县衙,拐个弯,就到了洛峰的洛宅去了。洛宅,就在老城县衙的正北处,只隔着一条小过道。不多时,狄帆和何师我都到了,进了门,却见余多及其夫人、牛忠权、洛峰及其母亲宁氏、小六子、张顺子、杨五郎、白良、戚蓝儿、香香和王从容都在,一些仆人侧立在旁,只等狄帆和何师我来就开席。狄帆见洛峰母亲宁氏虽在甲子之年,头发花白,身体瘦小,却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有光,耳清目明,甚是替洛峰高兴。席间,狄帆却问洛峰稀奇古怪的事情,洛峰以孝顺母亲、兄弟情义和保护老城平安之类的相关话给回上了。众人感觉莫名其妙,却说不出个为什么,只管着大吃大喝,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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