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自从有了儿子,周老蔫是春风得意,走路都带风,嘴角天天挂着笑,有时还会得意地哼两句小曲,一看他那表情,都能猜到有好事。
就连周庆喜他老娘,周老太听说大儿媳终于生了个带把的,心里也宽慰了些,终于不担心大儿子绝后了。
虽然老周家不缺传后的人,但是庆喜没有个儿子,终归是件憾事,没儿子就会被人看不起,就会被人骂绝户,就算他再能耐,没儿子也抬起头来,也会被人说闲话。
有工友知道他媳妇给他生了儿子,都纷纷恭喜周老蔫。
有工友知道他的外号“周老蔫”的来源,还跟他打趣说:“周老蔫,这些你可以换个外号了,有了儿子他们就不能叫你周老蔫了。”
周庆喜得意地挺挺胸膛说:“那可是,我可是有儿子了,他们再也没法拿我没儿子说事了。”
那神情,要多得意就多得意,要多自豪就多自豪。跟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每天挺翘着彩色的尾巴,叫人看看他多么能耐。
周老蔫就是这样,见到一个熟人,就说:“我媳妇给我生了个大胖儿子。”
这话他说了不下百遍。
现在,周庆喜每天按时下班回家,回来就抱着儿子不撒手,赵春兰自然是喜闻乐见。
终于不担心丈夫出去胡搞了?虽然赵春兰没有亲自抓住丈夫和胡寡妇胡搞,但是她身为女人,总是有那么点敏感心思,有时会在丈夫身上闻道不同的味道。
赵春兰问丈夫去哪里玩了,周庆喜总是不耐烦地胡乱应付,她没儿子没底气,也不敢过分追问。现在有了儿子,不用她做什么,丈夫的心就回来了,赵春兰她能不高兴吗?
赵春兰高兴,有个女人可不高兴,那就是胡寡妇。
胡寡妇一直拿老蔫当冤大头骗钱,一直当他是只身上有厚羊毛的绵羊来薅羊毛,羊毛还没薅干净,怎么能放他走呢。
胡寡妇跟个暗娼似的,就想从别的男人身上搞钱。她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跟她亲妈学的。
不知是不是胡寡妇家的女人天生克夫,胡寡妇亲爹死得早,她亲妈独自拉扯四个孩子挺不容易。反正早先,她亲妈就是在暗地里靠勾搭男人来弄点钱,养活自家孩子。
胡寡妇这算是从她亲妈那里学到的经验,认为女人的身体就是来钱的本钱。以前胡寡妇知道她妈靠勾搭男人来钱时,心里不是不羞愧的。可轮到她身上,等她尝到来钱容易的甜头,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自打她男人死了后,天就跟塌下来一样。家里没个顶事的男人就是不行,最起码重活没人干,工分赚的少,年底分的钱就少。尤其是像胡寡妇这样还拉扯俩孩子,年底可能还会倒欠队里工分。
起先,胡寡妇也是犹豫的好久,不想走上她妈的老路。后来有男人眼馋她,勾搭她,她经不起诱惑,加上日子确实不好过,就走上一条不归路。
不过,名声是差了点,但胡寡妇确实得到好处。男人在她这里偷了腥,就会偷偷拿点好东西补贴她。
就算胡寡妇再小心,也不是没有传出她作风不好的风言风语。不过,大家都是乡里乡亲,只要她不偷男人偷到自家头上,没人跟她较真就是了。毕竟,如果村里真出个破鞋,名声不好听,会耽误未婚年轻男女的嫁娶。
当然,村里大部分女人都不惜搭理胡寡妇,更是很防备她,不让自家男人往她身边凑,更不准男人帮胡寡妇的忙,生怕男人被她勾了去。就连胡寡妇的亲嫂子都是这样做。
胡寡妇会轻易放过周老蔫吗?对她来说,这么一只大肥羊,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
周老蔫好歹不济是个工人,每月有三十多块钱的工资拿,身上不缺零花钱,比那些只知道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强多了。
现在家家过日子都是精打细算,村里每到年底才会算工分分钱,一分就是一年的钱,大部分都是交给管家的女人存起来,平时男人手里基本没闲钱,就连一毛钱都没有。平时都是花一分,要一分;花一毛,要一毛。
一般男人哪有钱暗地里给胡寡妇。跟胡寡妇有一腿的男人,都是能在家里当家做主的男人,要不也拿不出东西贴给她。
当然,那些怕媳妇或疼媳妇的男人,也不可能干出找破鞋的事。大部分老实男人都比较会过日子,也不会生出这些歪歪心眼子。
但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就算是同一方水土养出的男人,他也有带花花心思的。比如像周老蔫这样的男人,因为家里没儿子,就不上进,不长出息,跟胡寡妇搞到一起;还有贪图胡寡妇美色的男人,也愿意拿出点好处,隔三差五找她偷情。
反正,跟胡寡妇有一腿的男人都知道,不能白睡了她。
胡寡妇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周老蔫再主动来找她。她沉不住气了。
这天阳光明媚,就是胡寡妇的心情不怎么明媚。一大早,胡寡妇就在周老蔫上班路上堵他。
周老蔫可没料到这一出,他在家吃完闺女做的早饭后,就跑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