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来越难受,如同脖子上套着一根绳索,那绳索正在不停地收紧,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喉骨被嘞得“咔咔”响的声音。
我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模模糊糊的。我感觉到有什么走在我的身边,抓住我使劲的摇。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缘故,此刻我的感官非常的灵敏,我听到我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咳咳——”
脖子上的束缚骤然消失,我立马捂着脖子猛烈地咳嗽起来。有人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吓了一跳,连忙一巴掌往后面甩去,“啪!”结结实实地甩在了对方的脸上。
“你干嘛?”
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揉了揉昏花的眼睛仔细一看,牛北正捂着半边脸一脸无辜地望着我。
“你别过来!”
想到刚才的那一幕,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直到靠了墙,我才费力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就往记忆中门的位置跑去。
“别……”
“砰!”
我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摔得屁瓜子生疼,更疼的是脑袋瓜子,直撞得我眼冒金星。
“我都说了别去了,你看看,撞了吧?”
牛北无奈地把我扶了起来,我看了看刚才撞上的墙,气得把牛北的胳膊抓在手里,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啊啊啊!你干什么?松口……松口啊……疼!”
牛北大叫着板着我的脑袋,想把我弄开,无奈我咬得紧,他也不敢胡乱抽手,就只能嚎叫着任我咬。
直到我的嘴里有些腥甜,我这才把嘴放开,牛北立马把手抽了回去,捂着被咬伤的胳膊往后跳了两跳,这才一脸后怕地看着我说道:“你属狗的啊!逮人就乱咬!”
“你……”
话到嘴边我又咽下,我想起刚才看到的一切,忍不住气头又上来了:“怎么,你不去和风铃卿卿我我,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你看得见我?”
“什么卿卿我我,这么大一个活人,我看不见你我眼瞎啊!哎哟我去……疼死我了,死丫头你真能狠心,竟然都咬得见血了!”
牛北把他的伤口给我看,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我想起我刚才扔东西砸牛北的时候,他的胳膊上被划了一个小小的伤口,可是此刻牛北的这只胳膊上除了我咬的牙印,没有任何的新伤。我一愣,转头望四周一看,这里确实是一间卧室,只是此刻却一片狼藉,这里根本不是我的卧室。我连忙转身出了卧室的门,略微有些陌生的环境让我发愣,可是当我看到那个大卧室,我才发现,我根本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一直在周发的别墅里。
“你没事吧?”
一双手突然扶在我的肩膀上,我条件反射一般地往前一窜,离那个长得和牛北一样的人远远的。
“你到底是谁?”
牛北一愣,脸色有些难看:“你是不是又做梦了?我刚才来的时候你竟然拿着一根绳子套在你的脖子上使劲地勒。”
我摸了摸脖子,疑惑地说道:“你真的是牛北?”
牛北翻了翻白眼,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不是我是谁?你跑出去后我就知道你要来这里,自己打了一个出租车跟来的。没想到不过晚了几分钟而已,你竟然拿绳子勒自己。”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闻着那熟悉的檀香味,这才放松地靠在墙上:“你怎么不去管风铃呢?”
牛北挑了挑眉,玩味地笑了笑说道:“你在吃醋?”
我感觉自己的脸红了红,别过脸转移话题:“我们下去看看,我一直觉得上次这里我们没检查干净。还有上次你把你的一袋符咒落在了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警察拿走。如果他们拿走了,那你可就白辛苦一个月了。”
牛北尴尬地笑了笑:“那我也没有办法,毕竟警察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抓人,我们抓鬼。他们有他们的工具,我们也有我们的工具。只可惜我们的抓鬼道具不被他们承认罢了。”
我点点头,当先走下了楼梯。扶着扶手下楼的时候,我的手似乎被什么给狠狠地刺了一下,我也没在意,顺着楼梯仔细地查看,然后来到了客厅。
客厅里被大致清理了一下,十字架被搬走了,地上的血豆腐也都被清理了,可是墙上的那些血迹以及天花板上的血手印,确实没有被清理。几天前还鲜艳的红色血迹此刻已经干枯成褐色。不知道为何,时隔这么久,我依然清晰地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这种味道让我非常地不舒服。
牛北对这客厅兴致缺缺,却似乎对我有些兴趣,不停地打量着我。我忍住心里的不适,转身往大门走去:“走吧,看来是我多心了,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
牛北无所谓地答应了,然后率先开门走了出去。来到门口,我蹲下系鞋带。牛北走了几步见我没有跟上,催促了几句,我抬头对他笑笑:“你先走,我马上就好。”牛北嘟囔了几句,转身往前走去。我系好鞋带,牛北已经走得很远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抓着门把手,狠狠地把门关上,然后迅速地把门锁上,伸手就往兜里掏手机。
可是我什么也没摸到,找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除了钥匙和钱包,什么都没有。我想到刚才的房间,连忙往楼上跑去。可是我才跑了一半,楼下的大门就开始被敲得“砰砰”直响。我急得冷汗直流,来不及回头,往楼上的卧室冲去。敲门声很快停了,我一愣,立刻发了疯一般地几步跳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