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这些,是用来抵消房租的钱,炖羊的话……”陈二辉故意卖关子道。
“明白,明白。”梁一菲说道,“说吧,这次又有什么活儿?”
“这几天你不是学做野菜了吗?回头你跟我去趟湖城,把野菜的做法教给一个饭店就成。”陈二辉放下筷子说道。
“不行!”梁一菲脸色一变,松开抱着他胳膊的手,脸色铁青起来。
陈二辉叹口气,他担心的就是这个。
梁一菲来青山村是“避难”的,不想让家里知道她的行踪。
不要说去湖城了,就是家里来了陌生人都能吓她一跳,生怕是家里派的人来找她。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行踪的,只要这事儿结束,你以后想吃多少羊,我就给你几只!”陈二辉忍痛说道。
“不去!”梁一菲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埋头扒饭,不再理他。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陈二辉只好改变计划,道:“那我安排人来咱家跟你学,怎样?”
“先说羊的事,以后想吃多少,就给我几只?”梁一菲忽然抬头问。
“……”
当晚,陈二辉给张欣仪打了个电话。
张欣仪安排主厨赵喜来第二天坐车往青山村走。
不过到镇上后就没车了,约在在镇上见面,由陈二辉去接。
其余方面,张欣仪说酒店装修的事正在搞,到时间装修好基本没问题,同时按照他的建议,把四楼改成客房,用来招待一些远方来的重要客人。
剩下的事,最主要的就是羊肉跟菜谱了。
挂电话的时候,张欣仪忽然迟疑的问:“二辉,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
陈二辉心里咯噔一下,遭了,自己倒把这事儿给忘了,该怎么跟她说呢?听她语气似乎有所察觉。
该怎么办呢?打死不能承认!
“哪天晚上?什么事儿?”他装傻充愣道。
“嗯……就是你离开酒楼的前一晚。”张欣仪说道,然后秉着呼吸等他说话。
“哦,那天晚上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陈二辉脱口而出。
“真的?”张欣仪不甘心的问。
“真的,那天喝的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在哪睡的。”陈二辉继续说谎。
“那你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在哪躺着?”
“……忘了!”陈二辉厚着脸皮道。
“哦,好吧……”
挂掉电话后,陈二辉总算松了口气,好在自己演技到位,语气强硬,没露出什么破绽。
要是让她知道那晚的真相,非得砍了自己不可。
张欣仪在挂掉电话,眼神朦胧,似有雾水。
她仰头深深吸气,努力不让眼泪掉出眼眶。
而后,举步若莲,缓缓走到阳台上,失神的望着楼下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清风吹过,一滴眼泪滑落脸庞,晶莹剔透,像一颗沉入深海的蓝色钻石。
她转身四十五度仰头斜望,一条男士短裤,在晾衣杆上随风摇曳。
在它的旁边,是一张洁白的,没有一丁点脏污的床单。
床单之所以洁白,是因为洗去了那晚的……落红。
……
第二天,陈二辉早早的起来,骑着三轮摩托车,带着张国峰,王铁柱往镇上走去。
这次计划先买五十只羊羔,镇上的养殖厂规模不是很大,一家一下子凑不出来,所以带上他俩多转几家。
还清楚“青山人家”开业后具体的需求量,看情况需求多大话,反正一个多星期,就能再赶出一批来。
最重要的一点,张贵年那边草药准备的量,还不足以喂养更多的羊。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草药准备的多了,不好保持新鲜。
等再赚一笔钱了,得先盖间保鲜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