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变得深邃,他问她问题就这么惊讶。
赵长歌的确是惊讶极了,端着茶杯的手都差点抓不稳了,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道,“是,是宁远女官。”
“宁远女官曾经也教过我,说起来,赵小姐也算是我的小师妹。”裴宴说着,眼中带着异光,而那“小师妹”三个字更是让赵长歌心里惊了一惊。
这是在跟她套近乎吗?是吗?
而且,对方就这样暴露了他跟宁远女官的关系,可以吗?
赵长歌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看了。
赵长歌惊讶,一旁的赵竹与赵长荇两人也不自在。
小师妹什么的,太惊悚了有没有?要不是两人之间差六岁,他们还真的要担心了。
闲王裴宴虽然是个皇子没错,但却是被流放到了西南边陲之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京,他们可舍不得自己的掌上明珠嫁到那样的地方。
再说,皇室之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他们不想要长歌陷入各种各样的明争暗斗之中。
若是赵长歌知道自己爹爹跟哥哥的想法,大概会吐槽一句:你们想多了!她上辈子跟在裴宴的身边,就没见过他跟哪个女人亲近点,那请求选秀的折子都不知道被压了多少了,作为上上辈子是个腐女的赵长歌,还曾想过,裴宴是不是喜欢的是男人!
见到赵家一家人那震惊的样子,裴宴淡定的轻抿了一口茶,“小师妹,我也好久没见宁师傅了,不知道可以去瞧瞧吗?”
“可以。”赵长歌竭力平静道,若是今后都要面对这位闲王,还不如学会冷静去面对,说起来,除了未来手段残暴点,裴宴也没什么可怕的!
闻言,裴宴看着面前的赵长歌,眼神深处带着若有似无的打量,平日里不算近的距离,她看着自己就像是有多远恨不得就离得有多远。
可目前距离这么近了,却又像是没那么之前那么紧张了?这么快就调整过来了,果然很聪明。
“赵大人,我住在你家一段日子,方便吗?”裴宴扭头看向赵竹。
赵长歌一阵呆滞,不是说,去看看师傅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住在他们家了。
“方便,既然公子来了平城,我也该尽尽地主之谊。”赵竹顺势道,他是知道自己身旁这位被皇上流放的皇子是如何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在西南站稳脚跟的,自然不会轻视这位。
只是,现在在那至尊之位上的还是皇帝。
雷霆雨露,尽是君恩!
他们赵家已经有显赫了,不需要支持皇子来获得更多。
所以对于皇室之争,他们置身事外就够了。
不过,他们也不会轻易得罪。
现在只是招待闲王而已,没什么不可以的。
见赵竹已经答应,赵长歌又默默地喝了一杯茶,让自己冷静冷静。
随后,酒楼的招牌菜上来了。
也因为有裴宴这个外人在,赵长歌一家人都安安静静地在吃着。
就在吃到一半的时候,裴宴突然之间夹了一个鸡腿放到了赵长歌的碗里,“小师妹,看你这么瘦小,多吃点。”
“谢谢燕公子。”赵长歌“受宠若惊”道,不过瘦小,她才十岁,没长开,不是正常的吗?
“叫我师兄就行了!”裴宴纠正道。
“……”赵长歌眼神诡异的看着裴宴,难道说年轻时候的裴宴是这般恶趣味的吗?快把那个裴宴变回来!
师兄什么的,她真心叫不出口!
“难道,小师妹不认我这个师兄吗?”裴宴的目光直视着赵长歌,眉宇含笑。
可是就是这个笑容,让赵长歌觉得心中一塞,每次他露出这笑容的时候,就是下面有人要倒霉好不!
“师……兄。”赵长歌看了一眼自家的爹爹与哥哥,随后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个笑容,虽然灿烂,却也透露出一些僵硬。
站在裴宴身后的玄一在心里默默地给这位赵家小姐点了一个蜡。
看来在目前,这位赵小姐真的被自家公子给盯上了。
只是可惜,他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公子到底是什么个打算。
“看来师妹对我不是很熟悉,以后多叫叫就好了。”裴宴继续带笑道,狭长的眼眸微微地眯起。
“嗯。”赵长歌应道,忍不住仔细的看起了裴宴。
对方的五官清俊的无可挑剔,一身黑色长袍让为他添了几分贵气,神色之中悠闲自在,也因此多了几分洒脱。
这长相,无论什么时候看到,第一时间总是会被迷惑。
越美丽的东西,往往都是有毒的!
这句话用在裴宴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一旁的赵竹与赵长荇看着裴宴对赵长歌“关怀备至”的样子,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浮上来一丝担忧。
裴宴在家里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跟长歌之间的关系可不能太亲近。
裴宴正值年少风华,长相俊美,身份尊贵。
哪个少女不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