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们镇上的孙家,孙家的孙秀才,年貌和香梅相当,真真郎才女貌!他们两家虽然都姓孙,却是不相干的!”
她是个聪明人,说着话一双眼睛打量着王氏和玉芝。
玉芝反应很快,忍不住笑了:“哦,原来是孙二郎啊!确实天生一对,很是般配!”
原来陈娇娘的梦中情郎孙二郎要和孙里正的女儿香梅定亲了!
两家虽然都姓孙,不过大周朝不禁止同姓通婚,只要出了五服,两家都姓孙也是无碍的。
王氏也满脸笑真心祝福:“恭喜恭喜!孙二郎如今是秀才了,将来再考上举人考上进士,你家香梅的凤冠霞帔是必定的了!”
方氏听了这样的吉祥话,也欢喜起来,便又道:“我家明日请客,这索性再定十斤卤肉十斤排骨!”
玉芝一听生意上门,自然喜欢,笑盈盈道:“我记住了,您明日上午派人来取就是!”
方氏忙有问道:“需要多少订银?”
玉芝大脑飞速转动——一斤五花肉二十文铜钱,十斤的话本钱是二百文;一斤排骨是二十五文钱,十斤的话是二百五十文钱;一只小笋鸡七分五银子,四只本钱是三钱银子,三项加起来本钱一共是七钱五分银子——几乎是瞬间,玉芝就笑着道:“您留下一两银子做定金就行了!”
方娘子没想到玉芝算这么快,当即笑了:“王大嫂,你这姑娘可真聪明,算得真快,将来谁家娶到你家玉芝,可是有福了!”
她和王氏说着话,眼睛却瞄了张娘子一眼,张娘子微笑着打量玉芝,还是觉得玉芝未免生得太美了些,自家是开杂货铺的,这样的儿媳妇去站柜台卖货,未免有些打眼……
王氏听了,笑得眼睛眯着。
方氏见张娘子不接腔,便不再多说,掏出一把碎银子,让玉芝称够一两,这才和张娘子一起离开了。
玉芝刚把碎银子装进荷包收起来,阿宝就带着甜水巷赵经纪过来了。
赵经纪是西河镇上唯一的房经纪,专为镇上人租赁典卖房屋做经纪。
他是一个精干的中年人,接过玉芝奉上的茶喝了一口之后,便道:“要想赁有三间屋子还带院子的宅子,如今整个西河镇也只有一处。”
王氏当即试探着问道:“是不是我家隔壁方万章家的宅子,他家的宅子不是说要卖么?怎么肯租了?”
赵经纪端着茶碗道:“空了好久,一直未曾卖出,担心没人居住房子毁坏,因此让我先赁出去,得几个钱修缮房屋。”
王氏一时有些踌躇,忙看向玉芝。
玉芝眉头微蹙——方万章家的房子就在陈家隔壁,未免离得太近了!
她舒展眉头看向赵经纪:“有没有别的屋子?我们只赁几个月!”
赵经纪摇头:“现如今镇上搬走的人家也就方家了,哪里有别的空宅子?”
陈耀祖在一边听了半日,此时便开口道:“方万章家的宅子,一个月需要多少银钱?”
方家的宅子就在他家隔壁,也方便他回去看望爹娘,因此陈耀祖觉得甚是合适。
赵经纪当下便道:“房租是一个月一钱银子,押金多一些,须得一两银子!”
王氏闻言,正要开口反对,却被玉芝拉住了手指。
玉芝伸手拉住了王氏的手,轻轻掐了一下。
她预备就租两三个月房子,镇上又没有别的合适房子,方家的房子倒也可以凑合。
王氏看向玉芝,见玉芝对着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便不再吭声了。
陈耀祖生怕王氏和玉芝反对,忙道:“既如此,我们就先赁三个月吧!”
他掏出银子来,和赵经纪签订了赁房文书。
赵经纪收了银子,待陈耀祖在赁房文书上摁了手印,便带着陈耀祖和王氏交接房子去了。
玉芝和阿宝留下看着摊子。
这会儿快到中午了,顾客越来也多,玉芝忙得密不透风,好在阿宝上手很快,很快就成为玉芝的得力助手。
两人忙碌了一个中午,终于忙过了这阵子。
玉芝笑眯眯问阿宝:“阿宝,中午想吃什么?”
阿宝认真地想了想:“我不知道……我都听姐姐的!”
玉芝便让阿宝去要了两碗肉丝炝锅面,她和阿宝一人一碗吃了。
吃罢午饭,阿宝帮着玉芝把明日要卖的猪肉和排骨洗了卤上,这才往大王庄买小笋鸡去了,
玉芝一下子闲了下来,便烧了一壶开水,拿了小茶壶泡了一壶大叶青茶,坐在那里用她自己的小茶杯慢慢饮着。
明日寒星会来取辣子鸡,到时候她得试着问寒星些事情……
许灵和周长青引着林节度使一行人进了尉氏县驿站安置。
为了迎接林节度使,一向破败的尉氏县重新粉刷了,打扫得干干净净,变得黛瓦粉墙,花木掩映,整齐洁净。
张总管早带着贴身侍候的人进驻了尉氏县驿站,此时带着人迎了出来,欢欢喜喜道:“大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