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见他把盒子递给未婚妻的是我还是你?”李枳烦了,“我告诉你吧宋千,我是一偷窥狂,用望远镜了,那盒子是红的,里面还有东西反光!我看得贼清楚。”
“我觉得,你这就是给自己徒增烦恼,”宋千斟酌着,拍了拍李枳的肩膀,“你不也说了,他说这次回去是为了把事情处理好再回来见你,现在啥也没看清,就一口咬定人家要和女孩儿结婚,你也太武断了点。”
“我没法不武断,我那天差点跳海,要真看清了我说不定就真跳了,你要我不武断——”
“又来!能成熟一点吗?你说你爱他,结果把人脑补成一人渣,能不能拿出点爱的自信!我就贼信任我家余翔!”
“你滚吧,我爱他?我恨他!”
“恨他个鬼!你恨他还跟这儿伤心落魄,神经病!”
“神经病我也恨他!”
“好,你恨他,你恨他什么?”
啊,对啊,我恨他什么?李枳垂下点烟的手,有点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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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狗血虐的一章已经过去,事情从下章开始出现转机~
黄老九不让小橘联系上他其实是一种保护,很快你们就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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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想说,我也说不出我恨他什么,却又觉得这样未免太没骨气。琢磨了一会儿,像是在答阅读题一样道:“多了去了。我恨他背着我有个娃娃亲,恨他背着我有另一个手机号,还不理我,我恨他以前对我那么好,现在居然冲……居然冲着别人那样笑。”
“笑都不成?小心眼,”宋千心说这哪是恨,这是要爱死了吧,从李枳口袋里拿了根烟,兀自点上,“李枳小朋友,成年人的恋爱都是会有点隐瞒的,你得接受这个事实。”
“我没不接受啊,”李枳瞪着他的烟头,“但隐瞒未婚妻什么的,有点过火了吧。不过现在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在那姑娘眼里,估计也是‘不能接受的事实’那一类吧。”
“我懂了,你之所以恨他背着你有娃娃亲,是因为你觉得这是大事,他没跟你提,就是没把你当回事。但换个角度说,你就没有瞒着他的大事?你那个病,定时炸弹似的,常规手段对你不怎么管事,还他妈死倔不愿意做手术。”
“哦,这事儿其实可逗了,”李枳咬了咬嘴唇,亏心道,“我能怎么办,我堵住的那个位置太奇葩了,大血管那儿还挨着声带,倾家荡产做手术也有一大半几率失败,我直接死。剩下一小半,我还有可能变成个哑巴。我已经为了这病不唱歌了,再让我连话都说不成,还不如干脆点死翘翘呢。”
宋千吸烟,神色寡淡,如以前任意一次,他仍试图对李枳进行社会主义再教育:“放屁!不说对这个世界吧,就说你对黄煜斐一点留恋也没?哪天和人一块躺床上,您倒好,不声不响死翘翘了,好一个来去自由,琢磨过他会怎么样吗?光想想这心理阴影就够大的。”
“都这样了,老千,你觉得我跟他还有戏躺在一张床上?”
“一切皆有可能嘛。”
“对,特有可能!”李枳冷笑。
“我觉着你就是误会了,他找那小姑娘,还叫上人家哥哥,说不定就是摊牌饭呢。哪有求婚还是三个人的,尴不尴尬?你可倒好,惊弓之鸟似的逃回来了,憋不憋屈。”
“你还真是乐观主义者。”
“不是我太乐观,是你太悲观。哎,我刚才问你话呢,你拖着不做手术,不争取那么点好好活着的机会,真不怕哪天狗带了黄煜斐伤心呀。”
李枳一愣,他跟自己别着劲儿,心道伤心又能怎么样?为了我他也去死吗?那种离了谁就活不了的感情哪儿存在啊。手里的烟盒都快捏扁了,李枳跟宋千理直气壮:“还狗带呢,暂时来不及,刚四个月就闹掰了好吗。当然这还是我的错,我已经明白了,我配不上他,我就不是能陪他一生的那种人。”
“扯一生确实太远。但你现在是成年人,自己那点破事,就是要想清楚。你其实还喜欢他还想和他好吧,结果自己跟这儿自我放弃了,连情况也不让人家知道,这也太缺德了。”
李枳想,我本来是打算说的,在我和他交换秘密的时候。他只要说,他和谢明韵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在骗我,我也会把我的病告诉他。
是他不给我机会啊。
他用别的手机都不开我知道的那一个啊。
于是李枳笑了笑:“反正,我死的那一天他总会知道。是儿女绕膝地知道,还是孤孤单单地知道,都是知道。哭不哭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靠,这话混蛋过头了李枳,要我说你这纯粹就是自私,你怕他知道你有这娇贵毛病还不敢做手术,怕他知道你就是一胆小怕事不敢冒险的怂包,但你换位思考一下——”
“我怎么了我,他怎么不换位思考呢?”李枳攒了满腔的委屈,现在可算爆开了,“我知道我作,我烦人,但我他妈的傻叉一样往前追,想找他道歉,想挽回,他老人家关机倒是清闲得很,连个机会都不愿意给!他要是真跟那姑娘摊牌,他至于躲着我吗,至于连打个电话交流交流都不成吗!”
“别激动,别激动,哎你瞪我干啥!”
李枳偏就狠瞪着他:“人家准备开始新生活了!你知道吗老千,无论谁死了,都会有人会陪他吃饭的,所以他不怎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