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说句一刀两断。你想告诉自己,你已经不在乎了。”
李枳手上的动作放缓了些,平淡道:“可能是吧,其实我主要是为了赚钱。宋千觉得对不起我,给我这么一个糊口的活儿,我不接那不是傻吗。不过,最开始一弹到人渣写的曲子,确实很烦很苦,很屈辱,哥也看到我在后台神经兮兮地哭了。但现在不也坚持下来了吗。当然也写出了更好的,不需要再弹那些旧调子了。应该算得上是一种本质上的战胜吧。”
隔着层绒绒的布料,黄煜斐捏了捏李枳腰上的软肉,他在他手下,缩了缩身子,是那样驯良温热。
黄煜斐又道:“这就是一种自我克服,也可以说是破碎再重塑。现在别人讲起菩萨果乐队的招牌只会想道小橘,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那倒是!”
“你比你想象中坚强很多,也优秀很多。反倒是我,如果早些学会这种坚强,可能也不会过那么久的荒唐日子。”
“哥以前过得很荒唐吗?学习那么好,身材管理也非常棒,还那么会打桥牌,我想着哪天跟你对庄找人切磋呢……”
黄煜斐笑,垂下眼,仔细看着那只白手在自己下身摸索,有点笨拙,有点拿不准的模样,就算确实欠技巧,可还是无比动人。他声音哑了点,回答李枳的问题:“这都是表面,我的青春期过得非常空虚。尤其是十六岁姐姐回国之后,我完全脱缰野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比如?”
“酗酒抽烟打架撞车全都干过,每天就着啤酒往嘴里塞一大堆镇静药片,很狼狈。”
出乎意料的,李枳完全没被吓到,只是狡黠地括睡遍新泽西咯?我男朋友在那边也很抢手吧,男女通吃型杀手。”
“……没那么夸张。”
李枳奇怪道:“对了,为什么哥说话这么冷静,喘都不带有的,我手上功夫没到位吗,您怎么跟没事儿人似的。”
“很舒服,我快射了。”
李枳垂下眼帘,睫毛打出一小扇翕动的阴影,显得醉迷迷的:“真的?果然老司机就算有感觉也这么淡定吗……我不管,反正哥以后只能跟我一个人睡,你看一眼别人我都不答应。”
“嗯。”黄煜斐的手从腋下穿过去,把他整个人锢在怀里,额头抵在他颈侧,呼吸是烫的。
李枳也跟着烫了,又道:“这根东西,是我的。你得教我,怎么伺候好它。”
这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黄煜斐的手突然钻进袍襟,滑上他的胸脯,摸了几把,唇齿又啃上他的脖子,还吸出声音。李枳好一个激灵,要不是被拥紧了他恐怕会滑下去。事实上他舒坦得很,颈子上先有点疼,紧接着又被柔软的唇瓣慰抚,同时被那么细腻地摸着,眼睛又看着自己放荡的手,而且还越来越大胆,他就酥了。
却听黄煜斐亲够了,拢住他,抚摸那一小块湿嫩的、迅速变成深红的肌肤道:“这是我的。”
说话时他眼中有波光,沉沉浮浮,就那么动情地看着那吻痕,再看这皮肤的主人。李枳彻底不好意思了,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几千条鱼的视线中做这种事。鱼瞪着眼,看见他被标上记号。“这块谁都能看见!他们,他们要骂我不要脸了!”他抱怨着,把脑袋埋上黄煜斐的肩头,腰也软绵绵地贴着他。即便如此,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只是慢了点,没个准头。那情形好比他不敢直视自己的yín_dàng,可又舍不得放下自己的yín_dàng。
黄煜斐感觉自己要烧糊了,或者他早就糊了。“谁敢骂你不要脸,我剁了他。”说完他就掰过那晕红的脸蛋,照着还带伤口的小嘴吮吻上去,那些细小的血口简直是最销魂的印花!这时候技巧都是其次,单是这双手,这张嘴……单是这个人就够了!对上李枳雾蒙蒙的双眼,更是焚身之火,引得黄煜斐脑中狂燃起把人吞下的念头,要把亏欠的那些日子全补回来,握紧在手中。胯上也没闲着,犯浑似的往李枳手里顶,在那只着实不算大的手心里快速地磨。
本就不太握得好他,李枳现在更是慌慌张张,又滑,又猛,他琢磨着这人腰细溜溜的,怎么这么有力气,手上忙着一使劲,殊不知自己把人抓得有点疼。他实在太兴奋了,仿佛指掌间伺候的是自己,坐在黄煜斐腿上,身子跟着一颠一颠的,空余的左手死死攀住他的肩颈,被亲得呼呼直喘。
任凭李枳有多欠熟练,在两人共同的辛勤劳作之后,黄老司机终于释放出来。李枳倒是很懂礼尚往来,两手把那滴落的浓白液体接住了些,舔了舔道:“一点也不好吃!”
黄煜斐就笑,抱着他黏糊了一会儿,拉他去玻璃球洗手。此刻此刻,自制力极强的黄老九已完全恢复冷静,甚至嬉皮笑脸:“我觉得小橘的味道还好啊?你再吃两口我的好不好,反正以后也要习惯的。”
那顿日餐非常符合黄煜斐的要求,也非常符合李枳的想象:每样菜都看起来很贵很健康就是了。简称黄氏风格。
吃完饭黄煜斐领着李枳出了房门,想去醒醒酒——半杯倒的小李同学喝了两口梅酒,就开始眯着眼傻笑了,灌了醒酒茶也没起作用。俩人都还穿着浴袍,反正一整层楼也没别人,走廊里热得跟烘炉似的。趁微醺,在室内观景台隔着玻璃看了会儿夜景,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雪片撞上玻璃,伴着风的呼啸,让屋里的人突出地感觉到所处环境的温暖与安稳。
不过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