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甲军官面对小水莹的哭泣丝毫没有任何侧隐之心,而是把手伸出来扭了一下水莹的小脸蛋,是那里毫无节制的放肆的举动,疼得水莹更加哭得凄厉。
肖风赶紧后退两步,他原本以为遇到了人群,自己就得救了。没想到,这个夜郎军官从刚才对他们拨鞘抽刀,到此时的面对面不友善,对小水莹的欺辱,他一下子觉得遇到他们也不比野兽好几分。
果然,这个夜郎监盐的军官完全没有打算放过肖风的意思,揪完水莹的小脸,他的目光又落在他身上的这一身运动服上。虽然这身动动服被原始丛林里的树枝藤条已经挂得漏洞百出,不过,这做工,这式样,这料子,让这些夜郎人感觉又古怪又不普通。
“小子,你这是中原的丝绸制的衣物吗?”军官问道。
肖风原本想如实说,这撒丝绸哦,大不了就是含绵量稍高点的运装校服,里面更多的纤维品。不过,这样说出去,他也无法给这个军官解释得清,于是只好含糊地点点头。
“脱下来,给我,我今天就饶了你们阻止我们向大王太微宫运盐的担耽之罪!”这军官这明显是要强取豪夺,还一付义正严词,用官令来压死人的架式。
这倒不让肖风感到沮丧或惊奇,在夜郎国的最始祖蚩尤之时,在当初和黄帝进行涿鹿大战时,在历史典籍的记录就是有名的盗贼,经一度被中原的正统纯文化看作是恶魔。虽然苗人的后代极力否认,说这其实只是一种成王败寇的历史观,蚩尤也一样是人类的始祖。
当然,从历史的辩证角度上,双方各有道理。不过,此时,在肖风看来,这夜郎的苗人运盐军官就依然是那他们那强盗逻辑,看见好的东西就要抢。
对付这种人当然不能抗拒或者说硬反驳,但是叫自己脱下这身遮羞的运动服交给他,肖风也不甘心,那只有动脑筋。
于是,肖风上前,朝军官施了一礼:“军爷,我来夜郎之前,早就听说竹王是个贤明的君主,修德振兵,治五气,艺五种,抚苗民,度四方。夜郎人之前只能居住在山洞里,阴暗潮湿,与鸟兽处,竹王领导有方,让夜郎人今天过上了好日子。所以,不要说军爷你要我区区一件衣服,就是要我的命,你取了就是。最关健的,我来这里,不是阻止你们运盐,而是给你献上一计,让你的运盐队伍不用吆喝也能最快速度完成运盐任务,你就成了竹王的大功臣了!”
“咦?”这下军官有了兴趣,再次仔细地打量着肖风。能够让竹王欣赏他,正是他巴不得的好事儿,难道眼前这个中原来的小子真的好计谋?于是,他变了一个脸,似笑非笑,缓语气:“小少爷说说?”
肖心便缓缓道:“军爷你看,你的这队运盐队伍,此时我们谈话,他们休息,却一个个还是背负重担,休息也无法休息。如果叫他放下重筐,又再背上,更担耽时间。所以……”
“这些都是我夜郎的盐背子,他们活该,他们全都是彝人,一直不服从竹王的管理,就让他们当我们夜郎的盐背子。长年累月运盐,翻山越岭,大风也走,大雨也走,终是不停地走着。他们活该!”
“但是你看他们中间年老的,年轻的,成群结队,背上有这样沉重的东西,就是不走,也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支持得住,一个个累得像狗一样,又不知道如何歇息,效益是极其低下。你们吆喝,就是一种驱赶,不管如何驱赶,终究是要停下来休息片刻。若是卸下整个筐里来休息,再背,一是累,二是不胜其烦。所以告诉你一个办法,就是叫他们要随身带一只法宝。若休息怕时候,取下法宝便是,比吆喝用完全部力气好。这个法宝就是随便在这丛里的砍一个独脚木撑子,上面月形的面子那种。这种东西最好各配各人的长短各选度长,能够将他们背的重筐子正好放在上面即可。这玩意说白了就是木撑子,这山里随时可以找寻来用。这样他们长途跋涉要休息片刻就有了支撑,将筐子放在木撑子上面,就可以让背包负重的人身上没有一点重量,这才是稍事休息,也是一种换肩借以支撑的抬杠。”
“这……这……”军官听完,变得吞吞吐吐,然后顿了顿,疑惑地看了肖风一眼。
“军爷你放心,就是你的办法,我绝对不会给第二个人说。你把这个办法教给这些盐背子,他们运送盐的效益大大提高,你早日完成竹王交给你的任务,你说,竹王不赏赐你?”
“咦,你这个中原来的小少爷果然聪明呢!我叫他们运了这么多趟的盐,还没想出这个借力休息的好办法呢!”
看着这军爷高兴,肖风像顺着他意就问道:“只是,容军爷一路带着我和妹妹,我们也可能到你们夜郎国都去。”
“去去去!大王的太微宫之地可是你能去的地方!”军官警惕又毫不留情地拒绝着。
“敢问军爷大名?除了太微宫,还有哪里可以有小弟的容身之处?”
“大爷我米阿,是大王的盐工,专门负责我们整个夜郎的运盐大业。至于你嘛……”
“米阿大爷不用担心,我们很简单的,只要有个容身之处即可,请大爷明示,以后大爷在什么用处,小的一定尽力帮你想办法,让你官位步步高升!”
“真的?”这个叫米阿的军官开始大笑起来。
“我们夜郎地幅辽阔,除了大王的太微宫是我们的都城外,四周还有八个战哨前村,此地距离最近的战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