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一给丈夫擦洗后背,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背上手指似有若无的抚摸,如羽毛拂过心尖一般,激得秦浩然心里一阵阵发紧,忍不住转过身来。
柳一一一愣。宽肩窄腰大长腿,结实的腹肌,优美的线条,活脱脱《大卫》复活醢。
愣愣地看了几秒钟,柳一一红着脸别开头去。
秦浩然眯着眼睛看着妻子,眼底似笑非笑。她那想看又害羞得不敢看,不看又勾得心里痒痒的表情真是可爱。
“宝贝,是不是秀色可餐呐?”男人的嗓音磁性迷人,带着难以抗拒的蛊惑,“自家老公,不用客气,请尽情观赏,尽情把玩,尽情品尝。”
柳一一的脸腾地就点燃了。羞涩地咬着嘴唇,胸口如小鹿乱撞。
“来……”秦浩然牵起妻子的柔软的小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然后缓缓移至他的下颚。
他每天都会剃须,所以胡子茬不长,似有若无的胡子茬摩擦着她细嫩的指腹,带起心底一阵酥麻,柳一一本能地神经又绷紧了几分缇。
他带着她的手,继续向下,在脖颈的凸起处停住。
他用她的手指轻轻摁了摁他那凸起,柳一一便觉着有股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双腿开始打颤。
呼吸不畅。
身体软得已经无法站立。
秦浩然一笑,抱起妻子,长腿跨进浴缸里。他让妻子躺在自己怀里,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解开一粒粒纽扣……
浪花一下下拍打着海岸……
柳一一被丈夫抱出浴室时,大脑那阵烟花还没有散尽。她脑子有些沉沉地想,下次再也不陪他洗澡了,再也不说他耕不动地了。
柳一一躺在床上,等待着身体那阵余韵过去。
她头枕着丈夫的手臂,窝在丈夫怀里,轻声问:“刚才,你是故意那么说的吧?”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他却是瞬间就听懂了。
点点头,秦浩然说:“嗯,我得时时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柳一一淘气地眨眨眼睛。
秦浩然一笑,手指挑高妻子的下颚,“故意将我一军?”又捏了捏妻子手感极好的脸蛋,“充其量是位姐姐罢了。”
“我听说……情姐的阿玛是为了保护爷爷奶奶而牺牲的?”
秦浩然微微蹙眉,“听谁说的?”
柳一一心思微转,然后似不在意地说:“听陈妈和踏雪说的。”
秦浩然不由挑眉,“故意在你面前说的?”
柳一一连忙摇头,“他们在厨房私下说的,我进去倒茶偶然听到几句,见我进去他们便没再说了。”
秦浩然目光审视,“还听见什么了?”
“没有呀。”柳一一飞快应道,目光却有些躲闪。
“说!”
“他们说,情姐的阿玛临终托孤,其实是想让她做你的媳妇,爷爷奶奶也有这个意思……是我的出现打乱了爷爷奶奶的计划,所以……爷爷奶奶心里其实是不喜欢我的。浩然,我抢了本属于情姐的地位和爱情,是吗?”
秦浩然不由把妻子抱紧,“不许胡思乱想,听到没?”
柳一一在丈夫温暖的怀抱里乖巧地点点头,秦浩然这才安心不少。
秦浩然用自己的额头顶着妻子的额头,盯着她的眼睛说:“老一辈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我不太清楚。不过,在我十八岁回国当兵那年,爷爷确实提过,问我愿不愿娶情姐。如果愿意,去军校报到前,先订婚。我当时就跟爷爷明确表态了,她安佳柔情,可以是秦家的孙女,也可以是父亲的养女——和月儿一样,还可以是我的姐姐,但绝不会是我秦浩然的妻子。”
“我还听说,你曾经有娶童妍的念头?”
秦浩然噗嗤笑了,屈指刮了一下妻子的鼻子,“小醋坛子!”
长叹一声,把妻子抱紧,“那时候不是还没遇见你吗?我若知道会遇见你,怎么也不会生出那样的念头的。”
秦浩然抬头,视线穿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满天的繁星,仿佛时光又回到了十年前。
“我爷爷带了一辈子兵,处理家事也跟下军令似的,除了当兵这件事,我虽然从没屈从过他,但也不想和他闹得太僵。那时我真的担心他哪根神经搭错了,下令让我娶了情姐。”
“童妍是恩师的养女,我对她并不反感,而且恩师也乐见其成。我虽然知道,在这世上一定有一个女人是为我而生的,但又有几个男人等到过这个女人呢。”
“既然不是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时候,我认为,爱情是身外物,可有可无。”
柳一一心里不痛快地嘟起了嘴巴,“关键是,天后对你一见钟情,还一往情深,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
“你这不是打破了醋坛子呀,你这是打破了酿醋缸呀。”秦浩然失笑,咬住柳一一的小嘴狠狠地吮了一阵,吮得柳一一好痛不迭才饶过她。
柳一一便也被秦浩然逗笑。
忽然,柳一一收了笑容,心情沉重地说:“说起来,我很对不起童妍姐,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就不会遭受那样的伤害。浩然……你一定要找出幕后的黑手,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秦浩然撩起妻子一缕发丝,长指漫不经心地缠绕着,“放心吧,这些事我一直在派人调查,但应为牵涉的人太多,暂时还不好收网。”
他捧着妻子的脸,亲了又亲,“老婆,这些事你都不用糙心,有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