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下去了。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两个记者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下来,满脸堆欢的进了客厅。
“欢迎,欢迎……丹妮小姐,这两年我久仰你的大名了,原来还是个这么漂亮的美女呀!哈哈……”
男子爽朗的笑着,主动握住了女记者嫩白的小手摇晃起来。
“过奖啦,余先生您也比我想象中年轻呢……”
丹妮礼貌的应答了两句,迅速把手抽了出来。不知怎地,她直觉上就感到这个男子很是猥琐,尤其是那双眯起的眼睛,被他一注视,自己好像就有种赤裸裸光着身子的感觉。
“不要我什么先生不先生啦,这么见外!叫我余新就好了!”
男子笑嘻嘻的说,然后又招呼她坐下,那美妇则礼貌的告退了。
“余新先生,您是本市有名的慈善家,今年又被评选为十佳好市民……”丹妮装作没听到,单刀直入的道,“领导要我们采访您好好宣传一下,您能不能回答我们一些问题……”
“当然可以,请问吧!”
余新坐稳身子,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是小吴在客厅里架好了摄像机,丹妮面向镜头,用一贯明快干练的职业风格做起了采访,一个一个的问着事先想好的题目,余新也一个接着一个的回答了起来。
双方进行的十分顺利,不到一个钟头,领导布置的任务就差不多完成了。
“……谢谢余新先生!最后,能请您夫人也出来,一起和观众朋友们见见面吗?”丹妮提出了要求。
“这个……我看就不必了吧!”余新摇了摇头说,“我老婆她……她身体不好,也不喜欢抛头露面……”
丹妮一挥手,示意小吴停下摄像机。
“那就别拍摄,让我就这样采访她几句好吗?”她顿了顿道,“我知道您夫人以前是有名的‘f市第一警花’,我当年就很崇拜她的,很想了解一下她退休这些年来的生活……”
余新脸露难色:“请原谅,我老婆……嗯,确实不想见外人……”
“您刚才说,您是非常注重家庭,非常爱老婆的人。怎么,不会是怕尊夫人和我见面之后,拆穿这些话吧?”丹妮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不是的……唉,怎么说好呢?”
余新苦笑着叹了口气,颤抖着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一支烟,点燃了吸了好几口,仿佛想借此掩盖眼中的悲伤。
“她已经完全不是过去的‘第一警花’了,而且……在她身上发生了很不幸的事,我怕你看到以后会受不了……”
“不要紧的,其实我也大概知道一些……”丹妮显然做过充足的准备,“听说尊夫人当年名声响亮,破案如神,只是最后在侦破一个变态sè_mó案件时,犯了比较大的错误,后来又双目失明了,所以才被迫退出警界……”
余新伤感的道:“岂止是双目失明?唉……老实告诉你吧,她的神经也出了问题……”
丹妮愕然道:“不会吧?”
“她得了间歇性的精神病,时不时会把我当成那个变态sè_mó,又哭又闹的,甚至还想自残呢……”
余新说到这里就顿住了,只顾埋头抽着烟,唉声叹气了好半晌,然后才在丹妮穷追不舍的催问下,把那次生日庆祝上的惊险过程说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终于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她猛然一刀,向自己的rǔ_fáng切了下去……”
丹妮“啊”的惊呼出声,脸色都白了,摄像师小吴也心都悬了起来,两人紧张的望着余新,战战兢兢的问:“难道……她真的把rǔ_fáng给……给……”
“幸好,老天爷是站在我这边的!”余新忽然轻松的一笑,“她是瞎子,不知道自己把刀给拿反了,所以那一刀砍下去的其实是刀背……”
两个记者一起如释重负的长长吁了口气,都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可是余新的脸色却又变的沉重了,连嗓音都已接近嘶哑。
“我赶快冲上去夺下了刀,总算是没酿成悲剧。可是这以后她又多次企图自残,我不得不藏起了所有稍微锋利的东西,但还是防不胜防……到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狠心借来镣铐锁住她的四肢……”
“什么?”丹妮骇然道,“那不是跟……跟犯人一样了?”
“要不然怎么办呢?”余新凝视着指头间缭绕的烟雾,黯然道,“她自残的念头每天都要发作好几回,手被绑住了,就用脚趾去摸索夹住利器……我也是别无选择呀……”
丹妮眼里泛起了泪花,低声道:“或许,您应该送尊夫人去精神病院……”
“我已经请了最好的精神病医生,定时过来给她做治疗了!”余新似乎陡然激动了起来,“我不会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的,那样她会受更多的苦……我既然爱她,就要用这份感情亲自坚持下去,永远照顾她一辈子……”
这番话说的深情并茂,竟让两个记者听了相当感动。尤其是丹妮,忽然觉得这男子看起来顺眼多了,并不像刚开始那样感觉猥琐。
“您的心情我很理解……”她恳切的道,“不过,我还是很想见见尊夫人。请放心,我不会故意去刺激她的,哪怕只是看几眼都好……”
余新拗不过她,只好叹息着答应了。
“谢谢您!”
丹妮十分高兴,露出甜甜的笑容,还鞠了个躬。
“跟我来吧!”
余新却是摇头苦笑,摁灭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