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显得很委屈，好像不把我们杀光了，不解决我们这些拖后腿的，别说三十年后，就是一万年后，夏国也进入不到发达社会。”

武楚很有同感，不免气愤地说道：“那就跟他们拼了，自爆去，一个接一个地自爆，直到他们妥协为止。”

曹达道：“哪有这么简单？一个人自爆，分出十股红雾，最多可以杀死十个人。不管他们反不反抗，也用自爆来对付我们。但是，他们都是我们老年人的亲人、朋友啊。

儿子，孙子，娇滴滴的曾孙女，朋友的后代，我们下不了手啊。谁忍心下手？我们要真这么干了，夏国就完了。那我们就真成了他们口中的夏国老祸害了。你说是不是？”

武楚道：“是啊，是啊。院长，这里一年多少钱？”

曹达想了想说道：“我们这里不分高低贵贱。每个人一年一万块。如果经济实在困难，我可以打个折，收八千块。八千块不多，一餐饭二十块，一个月就要吃一千五，一年就要吃一万五。

真的不算多。要不是不停收到好心人的捐助，这个价格我们根本撑不住下去。武哥你听听，你听听，这里多受欢迎。大家都争着抢着进来。”

武楚扫了扫空荡荡的远离，疑惑地问道：“怎么只听到说话声，没看到人呢？”

曹达笑道：“今天有活动，都在东边楼里面呢，开心得不得了。我说这些老家伙，也真是。刚才有一个家伙居然不要命了，偷偷喝伏特加，差点就死了。”

武楚黯然道：“我现在没什么钱。我出去想想办法，过些日子再来。院长，一定要给我留一个位子。”

曹达拍了拍武楚的肩膀：“我看老哥你人挺好，安分守己，不是喜欢闹事的人。私心点说，我们院子最喜欢你这样子的老朋友。好相处，麻烦少。”

武楚笑了笑：“我走了。”

曹达又跟他握了握手，客套了半天才松开。武楚转身，依依不舍地离开。他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在夏国找到了可以自由喘息的地方。他一定要找到一万块钱，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一万块钱。

他走得老远的时候，曹达又冲了上来，递给他一个软趴趴的皮具，说道：“老哥。这个给你。这是人皮面具，戴上后，显年轻。只要你少说话，少做动作，用香水掩饰住身上的气味，就很难被其他人看出破绽。老哥，一定要保重，我们等着你。”

武楚感动得眼泪直打转。他戴上人皮面具，盲目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去挣钱。他决定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一下子了解这么多残酷的现实，他有点心累。

他看到一个广场，人挺少，但是摆满了各种花草，还有很多古灵精怪的雕塑，便走过去了。阶梯是白色的，踩上去有音乐声发出来。有三处，依次往上，呈现为三个越来越小的同心圆。

他走到广场中央的巨大黑色雕像前面，坐下来，靠着有字的大理石碑面打瞌睡。人皮面具很有效，并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对。

半个时辰后，他醒了过来。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广场。他打算去一家小型工厂做工，省吃俭用，尽快去斯人老年疗养中心。

他情不自禁地一笑：“斯人老年疗养中心？斯人是指私人的意思吗？怎么感觉跟死人似的？这名字没取好。”

他踏向第一个白色的阶梯，意外地落了空。他往前一倒，失去重心，一路滚下下去。他摔得一身伤，而且人皮面具被刮掉了。

他咬着牙爬起身，走到白色阶梯前面，蹲下身一看，顿时惊呆了。白色阶梯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动地缩进去一半。结果便是两层并成一层，高度就变成了原来的两倍。如果不细心，很容易因为之前的习惯而摔倒。

他暗道：“年轻人自然摔不死，但是老头子呢，老胳膊老腿的，搞不好直接一命呜呼了。这是故意坑我们吗？”

他又想到老年人不敢经常出来，肯定对广场不熟悉，不知道白色阶梯的窍门，最容易被戏耍。摆了这么多花花草草，摆明就是吸引老年人过来。太狠了。

他正要把人皮面具套上去，忽然就听到了银铃般的笑声。一阵香甜的暖风迎面扑来。他有点头疼，是杨晨。他无奈地笑道：“你好，又看到你了。”

杨晨紧紧地抱住他，之后不舍地松开，假装生气地说道：“老爷爷，才半天没见，你就生分了。人家还是喜欢你叫我小妖精。多好听。”

武楚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拒绝她，毕竟美女和美酒都是好东西。他咳嗽了一下，说道：“小妖精呐，你看这个天色也晚了，我要回家去了。有事咱们明天再聚，我明天还去那家医院的。”

杨晨笑道：“天色已晚？老爷爷，你是不是要我陪你去看电影呀？走吧走吧，本姑娘答应了，陪你看到午夜场。”

武楚道：“这个，这个。”

两人先去吃饭。杨晨一会儿摸他的脸，一会儿看他的手，一会儿又要他把舌头伸出来，还问他喜欢吃什么。最后，她关切地问道：“老爷爷，你是不是有高血压？我是营养师，不会看错的。”

武楚感觉应该没有。之前他在林茵家吃了那么多荤菜，也没有不适。不过也不好说，或许当时情绪太激动，没有留意。

杨晨一边让他注意身体，一边点了一桌的荤菜，还不停地叫他吃。

武楚笑道：“刚才你都说我有高血压了，你还我吃荤菜。你想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