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楚不甘心地往外走：“房东，你天赋异禀，半个月开始呕吐，三四个月就能生下小孩吗？”

半个小时后，杨晨害羞地出来了。武楚毛躁地冲上去，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会怀上的？”

杨晨不说话，心烦意乱地往门外快步走。

武楚紧追不放：“医生说有多长时间吗？一个半月？两个月？三个月了？看你肚子，怎么一点都不显形？天哪，到底有多长时间了，你说句话。”

旁边一对经过的年轻夫妇惊呆了。男的自言自语道：“天呐，这位兄弟，好重的口味，喜欢年纪这么大的老奶奶，还怀上了。七八十岁的女人也可以怀孕吗？”

女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现在男人到底是怎么啦？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武楚有点不好意思地吼道：“闭嘴，你们有完没完？”

快到大门口的时候，杨晨忽然一个转身，往回走。

“你干什么？药忘了拿？”

“我要堕胎。”

武楚一惊：“这不好吧？先搞清楚作案凶手是谁，再堕胎也不迟，你说是不是？”

“不管是谁的，我都要堕胎。反正不打算生，是谁的都没有关系。”

“房东，你是不是被人qiáng_jiān了，所以要堕胎？这个qín_shòu，告诉我是谁，我立刻找人阉了他。说，到底是谁，这个qín_shòu，这个人渣。”

“你才被人qiáng_jiān了呢？你脑子有毛病吧？”

“那看来不是了。说说吧，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突然变出一个小孩子的？”

“我要堕胎，你负责签字。”

“没问题，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

杨晨没有再搭理他。一会儿之后，进手术室之前，医生要人签字。武楚犯难了，没有签。他看着杨晨：“房东，我觉得还是先把事情搞清楚再堕胎比较好。你说呢？”

“签不签？”

“不签。先弄清楚，再办事。万一哪天你后悔了，就来不及了。到时候，我算是帮凶，心里也过不去啊。”

“签不签？”

“不签。”

杨晨心烦意乱，一头朝墙上撞去。武楚赶紧拦住，然后对医生说道：“医生，还有产前抑郁症这么一说吗？这女人要发疯，我给她申请住院，二十四小时看护。怎么走？”

他很快办完手续，风一般赶回家，打开杨晨的电脑。但是有密码。他猜了半天，结果发现密码是六只小狗的拼音。他有点无语。

他开始看录像。录像保留的时间很长，最早是半年前。他从三个月前开始看起。很快，他呆住了，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死女人是有多讨厌我。”

他立刻赶去医院住院部，冲到杨晨床前，语气怪怪地说道：“我看到你电脑中的录像了。”

杨晨情绪已经平复下来：“骗谁呢？知道密码吗？”

“六只小狗。摄像头装得很多嘛。真是辛苦你了，一个人把我架回房间，然后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嘴还挺硬。你就这么讨厌我？我知道你是谁。你第一次看见我，就把我拉进女厕所，勾引我，想我过分激动，然后死掉。对不对？”

“还说我装，你比我更能装。”

“没办法，你这个小妖精傻乎乎的，讨人喜欢，所以我就黏上你了。”

“恶心。”

“算了吧。你愿意收留我，肯定也是居心不良。要不是我突然变年轻，最后一定栽在你手里。所以，大家只能算彼此彼此。你说呢？”

“没有的事儿。”

“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

“说，说完了陪我去堕胎。”

“你干嘛把我架回去之前，还盯着我看，还偷偷亲了我一口？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

“你眼花了吧？”

“不相信，咱们回去看录像。”

“我要堕胎。”

“咱们能理智地讨论问题吗？”

“我要堕胎。”

“算了吧，咱们出院，回家看录像。”

“我要堕胎。”

“这么说吧，我是喜欢你的。你喜欢我吗？”

“我要睡觉。”

……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武楚到底把杨晨拽回了家。

“女厕拉客的，枯水还用吗？”

“装老年痴呆的，你真的没有在枯水里面吐口水吗？反正我不相信你。扔了，再买一瓶新的回来。”

“想用鬼屋吓死我的，都知根知底的，还要扮老太婆忽悠人吗？你长什么样，我又不是没见过。还是可以的，年轻人，你要相信自己。”

“老是弄晕我的，你用心险恶。当初还吓唬我，说我得了不治之症。你放心，这件事，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等着，迟早我会还回去的。”

“想用洪吃死我的，你还不是一样用心险恶。要不是我忽然变年轻，估计就得按你的计划死去了吧？话说，又不是我杀你全家，你至于像疯狗一样咬着不放吗？”

“用针扎我的，我都没好意思在卫生间装摄像头，你不但装了，还装在沐浴间上面。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成心的吧？死变态。”

“门窗上通电的，我有你变态吗？”

“烧我电脑的，你就不要再装疯卖傻了。你是什么人，我现在比谁都清楚。”

……

“不要太过分啊。我拼命加班挣奶粉钱，下班回来累得要死，还要照着菜谱玩各种花样。你还挑三拣四，这也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