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大出血,只当自己要死了怕得不行,还是董氏告诉她这是成为女人的必经过程。却没想到今世好死不死会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迎接自己的第一次。
李十一还在哭嚎:“你快救救我姐姐,姐姐流血了,姐姐要死了——”
李五与李继勉的脸同时一黑,相视一眼,又迅速各自移开。
李继勉咳了咳掩饰尴尬,就算他知道女人到了一定年纪会有这个过程,不代表他亲身经历过,这种尴尬无比的场面对他来说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闭嘴,你姐死不了。”
李十一泪眼朦胧道:“骗人,奶媪死的时候也是流了好多血……”
“行了,别嚎了,我说她死不了就死不了。来人,把这小东西拖出去。”
门口站岗的士兵进来,十分尽职地一把抱起哭闹的李文治。
李五急忙道:“你要干什么!”
李继勉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不带他走,让你亲身给你弟弟做那方面启蒙教育?”
李五:“……”
李继勉转身吩咐那士兵:“把他带出去玩去,一个时辰后送回来,这段时间内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帐内。”
“是,小公子。”
李五搞不懂李继勉要干什么,裹着毯子往角落里缩了缩。
“缩什么缩,说吧。”
李五虚弱道:“说什么?”
“接下来怎么做?就是……你那个……操,女人还真是麻烦,男人就没这破事了。总不至于你就一直躺在那边流血吧……总得要垫什么……那个……操!”
李五脸一红,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低下头,过了一会声如蚊蚋道:“你找些干净的布给我,还要一盆热水,还有……有干净的裤子吗?”
不一会热水、布条、干净的衣裳都被李继勉送到了李五面前。
“行了,就这些东西了吧。”
李五无力地点点头。
李继勉皱眉,见她褪去红潮的脸又开始发白,额头冒的全是冷汗,看上去还是疼得厉害,心道女人是那么辛苦的生物吗?来那啥跟要命似的?
“那你自己处理着,我就在帐门外,好了叫我。”
李继勉掀开帘子走出去,被凉风一吹,这时才感觉到脖子耳后一片滚烫,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撞到一个女人那啥,将挡在脚边的一块石头踢得飞远,又暗骂了一声“操。”
在帐外吹了半天冷风,里面的人没有一点声音,他甚至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疼晕过去了,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动静,连细碎的声音都没有,忍不住喊了一声:“好了没?我进来了?”
一片寂静,李继勉脚都抬起来要往门里跨了,里面传来慌乱的声音道:“没好呢,不许进来!”
李继勉缩回脚,抓了抓头发又蹲到一边的石头上。
恰这时,一人过来禀告:“小公子,事成了。我们让十名手下换了衣裳,假扮成武隆的亲信,将单东舒救了出去,这次明确告诉他,是萧云水的三千蒋家军砍了武隆的脑袋。”
“很好,立即派人去追,追出去十里地意思意思就行了。那十人知道怎么诈死吧,可千万别死得太假,让单东舒怀疑。”
“都交待好了,兄弟们知道怎么做。”
“很好。”
“咦,小公子,你站在外面干什么?为什么不进帐?”
“我爱站哪站哪,行了,你下去吧,慢着,把纪宁炀叫来。”
纪宁炀过来后,虽然知道李继勉此计甚为绝妙,但还是忍不住担心道:“成元水与萧发云两人共同起义,同生共死,情谊极深,会中了小公子的离间计吗?要是萧云水不承认是自己的三千蒋家铁骑军袭击的武隆怎么办?”
李继勉反问道:“如果今天夜里真的是蒋家铁骑军袭营,你觉得萧发云就会承认吗?无论是不是他,他都会咬死不认。成元水与萧发云若还只是聚众数千人,在穷乡人僻壤揭竿而起的私盐贩子,他们之间或许还有些信任。如今这两人看似相安无事,其实早已彼此忌惮怀疑,只是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而已。等那老穷酸将消息带给成元水,成元水只会以为是萧发云忌惮他进一步扩张力量,所以暗中下黑手阴了自己一次而已。以成元水阴险老成的性子,甚至都不会当面置问萧云水,而是将这一笔帐暗暗记下。只要我们这里做得干净,不透露出去一点风声,这锅萧发云背定了。”
李继勉说着,笑了一下:“纪宁炀,我跟你打一个赌,要不了两年,这成萧二贼必定分裂。”
纪宁炀还是有些不相信:“他二人如今平起平做,一个成王一个萧王,共掌天下之势,真的会失和到分裂的地步?”
“两个私盐贩子的格局能有多大,等着看吧。”
营帐中的李五将门外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心道这李继勉果然是有几分谋略和才能。前世她不知道有没有发生过这么一场栽赃稼祸的离间之计,但成萧二人确实是渐渐不和背道而驰,最后成元水带军杀了萧发云,屠了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