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自己,她也知道应该保持冷静,去想想对策。可是关键时刻,梁凉就是改不过来平时两人极度亲昵的相处,她就是不相信他真的会忘记自己,“还有,你不准和其他人结婚!结婚也不准洞房!”
吴燕夏闻言翻了一个很夸张的白眼,再加上他故意扮丑,像个阴沉的脑瘫:“哈哈,我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有关呜呜呜呜呜呜呜。”
吴燕夏再一皱眉,他不解说:“有什么关?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梁凉拼命咬住唇:“我才是你的正牌女朋友!这怎么能没关呢?”
吴燕夏显然觉得极度荒谬,失笑了下,便不再作声。
他现在的表情梁凉很熟悉,每当桑先生在自己面前撒泼提荒唐要求的时候,她都露出相同的隐忍表情。
果然,吴燕夏耸耸肩,他嘟囔了句“别跟着我”,便继续往前走,打定主意不再理睬她。
但身后,再次传来女孩子追赶的脚步声,吴燕夏的耐心也实在到达极致,他目光发沉,虽不凶恶,但面容透着股厉害烦躁。等回头的时候,几乎要冷漠地推开这位多次不知趣打扰自己的烦人精,只是随后,吴燕夏平静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梁凉孤掷一注,居然把薄薄睡衣全脱了,光着身体像银鱼般跑过来,等两人面对面,伸出细白的胳膊,扑着再来抱他的头。
吴燕夏的新郎袍很滑,梁凉带着眼泪湿儒的小脸,都没贴在他胸膛上,就感觉眼前红光一闪,他光速地把自己的外袍剥下来,环住她赤.裸雪白的身体。
“你这人有什么问题?”吴燕夏冷声质问,他真的动怒了。但那双清亮眼睛却在她胸口停留几秒,专注地盯着梁凉脖子上戴着的蝴蝶结人工水晶项链,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再问,“你是谁?”
这是吴燕夏在这里,第一次问她是谁。
吴燕夏性格存在一种难以察觉的傲慢,几乎不主动问别人名字,除非是,他开始感兴趣起来的人。
梁凉立刻说:“我叫梁凉。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是吴燕夏。”他下意识地回答,对上梁凉激动的目光,态度却依旧警惕,双手把两人拉开安全距离,并随时准备要把她再轻轻推倒在地,“这位美女,我认识你吗?你总跟着一个大男人干什么?”
梁凉红着脸,也不知道是羞是怒:“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我是你以前养的猫啊,你忘了。”
吴燕夏很难被敷衍,他挑高眉:“猫?但你刚才不是说,是我女朋友 ?”
“……喵啊喵哇哇哇哦哦哦。”
吴燕夏一下子被这猫叫声逗笑了,他顺手把梁凉没提起来的袍子领口往上拉了拉,严密遮住她身体,面露奇怪,低声说:“哎,哪儿跑来的一个傻丫头。”
☆、第 116 章
吴燕夏的古代新郎倌服下面, 居然没有穿着同样红色的古代里衣,反而穿着整套白色的现代t恤和短裤。
他走过去将梁凉那堆轻薄睡衣捡起,这时候,看到了衣服揣着的南红令牌,微微一愣,随后表情如常。
梁凉就站在原地, 用他新郎袍盖住赤-裸的曼妙身体, 垂着头不声不响。
当下发生的情况, 显然和脑海里最初构思的苦口婆心劝吴燕夏醒来的纯洁场景, 差着十万八千部 a-v 低俗剧本。
但,自己是有苦衷的啊!
她伢然发现,系在自己手腕上的三枚古币, 凭空消失一枚只剩下两枚,而前方的吴燕夏决意要走, 她一时情急才脱掉衣服扑上去……
但比起色.诱男人, 更令人羞耻的是色.诱男人失败了。
吴燕夏面对她的投怀送抱, 除了大笑和调侃, 没有多余的动作。
一开始梁凉觉得他不记得自己了,随即发现异样。
她问他叫什么名字,吴燕夏很迅速回答出来, 但除此之外,他整个人的状态非常恍惚,和平日里作风完全不同,当继续追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吴燕夏表情茫然,嘴唇费力地抖动,却答不出任何成型的句子。
“哈,我不记得很多事情。”他叹口气,嘴角扬起的弧度和刚才对新娘笑的时候一样,“但我知道,我吴燕夏属于这里。”
梁凉心里发凉,他这状态不像是失忆,好像被什么深度催眠。
她因为开餐馆,读过一点销售心理学,类似通过色彩摆设布局,暗示顾客多消费什么的。
催眠,就是灌输一种暗示。催眠的效力,又和一个人的心理承受力有密切关系。吴燕夏心理素质向来强悍,以致催眠似乎无法覆盖他全部的大脑思想,只是让他陷入某种糊涂当中。
吴燕夏反复强调他不能离开“这里”,却支吾着说不出原因,这状态就可疑极了。
梁凉只觉得一下子冷静起来。现实中的吴燕夏正昏迷着接受脑部手术,眼前的吴燕夏又古里古怪,剩下时间已经不多了,自己绝对不能再浪费在耍小性子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