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嵩此刻只觉得如同被一只狂怒的猛虎盯着,躁动的精神波动通过爱德华的眼,经他自己的眼,传导入脑,巨大的压迫感让他连转开眼睛都做不到,只能承受爱德华的目奸。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明白了爱德华的意思:若有隐瞒或者欺骗,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郝嵩毕竟也是明心境,他勉力收敛心神,用屏息敛神术堪堪的抵抗下来,然后艰难而干涩道:“若我无隐瞒和他人帮助完成了赌斗,在监控的见证下,你可认输?”
爱德华闻言,沉默了一阵,然后傲然道:“我爱德华-米耶罗岂是愿赌不服输之人?若你凭一己之力,完成了赌斗,那我便是输了!以我暴怒本心起誓!”
闻得此言,就连对爱德华一直没什么好感的人都不得不叹一句“好汉子!”敢以本心起誓,一旦违背誓言,必然就是念破心消。爱德华虽然为人狂傲,说话也难听,但是确是光明磊落之辈。
郝嵩自然也对其另眼相看,心道:本以为这学长都是些人精,被我激怒也只是为了符合本心,没想到原来是个二愣子!估计也是给人卖了还会帮着数钱的货色啊!一直生活在守夜人大学的家伙们都有这么单纯吗......
洞悉了爱德华本质的郝嵩自然不会再纠结这些小细节,放心道:“学长高风亮节,既然这样我就把我的分析说出来了。”顿了一顿。爱德华还以为他在想从哪里开始说起,于是按下心等待。其实郝嵩心中娇爽,500学分1赔10,就是5000学分,也就是五千万美元就这么到手啦!!
歪歪了几秒钟,郝嵩咳了咳道:“学长在进入这个隔离间的时候不知是否察觉,在蹄兔生活的这个隔离间中,水源只有一处水坑?”
“当然!”爱德华简短道。
“同时,据我观察,在近几个月这些蹄兔经历了塞萨尔教授的基因移植的这段时间里,水源只有这一个。”郝嵩依然在绕弯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可惜暴君耐性明显不怎么好。
“那么,你说这些兔子是怎么清洁自己的呢?”郝嵩虽然也不敢在爱德华面前多扯,但是自古谋士的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挤牙膏或者说故弄玄虚。郝嵩也不能免俗。
“自然是去水坑洗澡,或者干脆不洗。反正这些兔子也脏得很。”爱德华不耐烦的随意答道。
“水坑洗澡是不可能的。因为在第一次路过水坑时,我就发现水坑十分清澈,没有什么兔毛之类的杂质。若是蹄兔习惯在水坑洗澡,这几个月必然会有兔毛留在水中。”郝嵩摇头晃脑,感觉再给他一把羽扇就能装诸葛孔明了,做作和得意的样子十分欠打。
爱德华却不买账,不爽道:“那就是兔子不洗澡呗!不然老家伙怎么会要我们清理。”
郝嵩却不恼,继续道:“在我仔细检查你留下的死兔子伤口时,看其发炎的程度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伤痂的充分里有很多沙子。所以我认为,兔子们还是会清理自己的,只是它们不敢用水,而是在沙地上打滚,岩山附近沙地中留下了很多兔毛也证实了这一点。”
爱德华终于恍然大悟:“该死的,清理这群兔子该用沙子!”
“病狗!(bingo)哎呦我擦!”郝嵩潇洒的打个响指,很明显他忘记自己的食指被兔子咬过了......这一瞬间郝嵩有种再次被咬的感觉......
此刻监控大屏幕前却是一片哀嚎与赞叹,大部分在场的围观者或多或少都参与了郝嵩开设的赌局。虽然对于这些家伙来说,拿来参赌的肯定是闲钱。一般也就几十个学分而已,但是就这样打了水漂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理智一点的人认为暴君爱德华确实是猛将级的人物,但是不善于计较,输给细致善谋的人还是可以接受的,当然他们的损失也不大;而一些激进的家伙,比如爱德华的脑残粉们则磨刀霍霍向猪羊,准备好好教训郝嵩一顿了。这群人赌得比较大,也难以接受偶像的失败;剩下的家伙则若有所思或神情严肃,这小部分人才是守夜人大二学生中的精英,虽然输了一点小钱,但是他们更重视郝嵩在赌斗中展现出的特质。若是爱德华这头猛虎有了郝嵩这个人搭档,那么简直就像华生遇到了福尔摩斯,西门庆见到了潘金莲一般,后果都是产生一段能写小说的传奇故事......(要是有人说水浒传我也没办法啦)
一直以来,守夜人大学作为守夜人组织的造血机构,被守夜人家族渗透十分严重。各个家族在守夜人大学都有自己扶持的学生组织。这些学生组织形式上保持独立自主,但是从入学到毕业最后年老退役,修心者们总会和一些守夜人家族关系较近,有些甚至会加入守夜人家族。守夜人大学中完全属于大学的力量并不多,除了几支守夜小队外,就只有一部分学院高层了。
而野心家的后裔们,却是守夜人家族无法收买的,因为这两者之间严格说来有着深仇大恨。所谓的罪属们,一部分人放弃仇恨选择平静的生活;一部分人走上父辈的道路成为唯心激进派,时刻想着报复社会;更多的人则像郝嵩之前一样,生活在谎言和监视之中。
而米耶罗兄妹、苏蕊、以及新入学的郝嵩似乎代表着另一种选择,也是哈特-比黑维尔-王校长的新构想,即背负着父辈的错误与教训,成为新的守夜人。之前这个构想并没有引起守夜人家族以及学生的重视,因为鲁莽而耿直的爱德华、善良而懦弱的艾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