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之中,司马霂妍和柳儿在小院中追逐嬉闹着,两人名为主仆,实则感情更胜亲姐妹。
只有在自己亲近人的面前,司马霂妍才会卸下那孔雀般的高傲外表,表现出一个十岁少女该有的天真烂漫。
忽然,正追着柳儿打闹的司马霂妍停下了脚步,武者敏锐的感知让她发觉到了什么,美目看向小院的入口,眼中隐隐有些喜悦与期待。
“小姐,怎么了?”原本被追得抱头鼠窜的柳儿发现了司马霂妍的异样,开口询问道。心里暗暗庆幸逃过一劫,同时埋怨着封恪,要不是这个小叫花回家了,没人帮自己分担小姐的“火力”,自己又怎么会被小姐追着打。
司马霂妍没有回答柳儿,只是对着院门微微抬了抬精致的下巴,示意柳儿看去。
带着疑惑,柳儿看向院门口,瞬间,双目圆睁,流露出惊喜的神色,还略带点恼怒。
只见一个脑袋从门柱旁探了出来,鬼鬼祟祟地向院子里张望,待得看清院中的情形之后,来者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讪讪地从门后面走出来,满脸讨好的笑容:“嘿嘿,大小姐,我回来了。”
“小叫花!”司马霂妍还没有说话,柳儿先嚷开了:“你还知道回来,回家过个生日竟然用了一个多月,你是进了龙潭虎穴还是怎样。”说着三步并两步地向着封恪冲来,一把揪住封恪的耳朵,用力向下一扯。
“哎哟哎哟!疼!小包子,不,姑奶奶,放手啊,这是人耳朵,不是面剂子,再揪可就掉了。”封恪惨叫着,弯着腰伸着脖子求饶着,真是耳疼头疼心肝疼,这柳儿是不是乌鸦嘴啊,怎么一开口就让她说中了。
看到封恪这哀嚎的样子,柳儿有些讶异,今天这小叫花是怎么了,这么快就求饶了?往常至少要和她斗斗嘴,甚至还会抓住机会反击,他可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啊!今天却是直接求饶,不正常啊。
心中虽然疑惑,可是柳儿手上可不含糊,死命地扭着,可怜封恪的耳朵一片通红,都快被拧成麻花了。好不容易找到压制封恪的机会,柳儿还不紧紧抓住出口恶气啊。
“好啦,柳儿,再拧下去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吃凉拌猪耳朵了,放开他吧。”过了好一会,似乎是觉得差不多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司马霂妍这才开口制止柳儿的“暴行”。
大小姐发话了,柳儿只能恋恋不舍的放开封恪,一脸嫌弃地嘀咕着:“猪耳朵还有人吃,这小叫花的耳朵谁要啊!”
封恪差点没被气昏过去,这不是变相地骂自己比猪还不如吗。小包子,你等着,别让我抓到机会,要不然我一定把你的包子脸变成大饼脸。
“谢谢大小姐,就知道大小姐对我最好了。”封恪一边揉着已经红肿的耳朵,一边讨好地说道。
哪知司马霂妍毫不领情,俏脸含煞,冷声道:“少拍马屁。说,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给我个理由。”
“就是就是,老实交代,要不然有你好看的!”柳儿也在一旁帮腔。说着还伸出她那短小的手指,做了个揪拧的动作。
封恪后背一凉,冷汗一下就出来了,尝试过个中痛苦的他发誓再也能让柳儿这个魔头靠近自己的耳朵。
“幸好哥早有准备!”封恪心中窃喜。沉默了一会,整理下思绪,接着说起了自己晚归的原因。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封恪就已经猜到可能会面临司马霂妍的质问,早就准备了一套说辞,无非就是自己的母亲念子心切,非要留自己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而自己又是多么地思念大小姐还有柳儿,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之下,母亲终于放自己回来云云,无耻的将一切都归咎在穆云婧身上。
不得不说,封恪这厮口才很好,把司马霂妍和柳儿唬得一愣一愣的。在他声情并茂的讲述之下,这主仆两人似乎看见了一个慈爱的母亲对小儿常伴膝前的期盼以及对幼子离家的不舍,不禁眼眶通红。
“哎,单纯的妹子啊!”看着两人的神态,封恪有种欺骗无知少女的负罪感,不过基于自己人身安全考虑只能强忍着,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甚至还硬挤出一滴眼泪,搞得好像对家很留恋的样子,虽然他的内心真的有点留恋。
“哎,真想不到伯母这么依恋你。那你怎么不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啊!”听完封恪的讲述,司马霂妍明眸含雾,有些自责,认为是自己拆散了他们母子。
“呃……”封恪无言,似乎有点编的太过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小姐,难不成跟她说自己回来晚了是因为自己贪玩,还打虎、打架?且不说这是打自己的脸,还会惹怒大小姐,到时就不是几个特训能解决的了。
“算了,不谈这个了。”为了缓解压抑的气氛,封恪只能转移话题:“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府里每个人都笑嘻嘻的,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发生啊?”
“嗡!”
闻言,司马霂妍和柳儿脸色连变,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无奈与苦涩。
“怎么了?”看着两人的神情,封恪的心沉到了谷底,看来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真的了。
下一刻,司马霂妍开口证实了封恪的猜想:“十天前府上来了一群人……是岱云宗的。”
“岱云宗?难不成箫云宗主要正式收大小姐为徒了?”
“是的。”司马霂妍深深地看了封恪一眼,接着道:“半个月前我突破辟谷境……”
“什么,你已经突破辟谷境了!”封恪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