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景荣把三人解决掉,尸首迅速拖进草从,三人无事一般站在桥头,这几秒中的变故桥那头不一定能发觉,况且离百米月光下也看不清是谁站在桥上。果然桥那头并未发现这边有异样,于是包景荣向草从招了招手,十几个提着木桶的兵士弯弓向桥走来,到达桥头匍匐在桥面上慢慢向前行,弩手也到达离桥头再近的草从隐了下来,只要桥那头有人冲过来救火,就毫不客气地把他射下桥。只见那十几个提桶的兵士似时间停止般慢慢地爬行,包景荣等也是紧张地看着他们,终于爬了三十几米,把桶里的松油倒在桥面上,其中一个兵士用木刷把松油均匀地涂在桥面上,一层敷着一层往回涂了七八米的距离,直到十几桶松油全倒完。有两个兵士,拿出火石打了两下火。只见火星一闪桥面顿时燃烧起来,火乘着江风一下子把松油浸透的桥面烧着。那边的十几个守桥的南宫军士兵突见这边桥面起火,一边警示一边向这边冲来。冲到火焰前因火势太大便无法前进,而且火焰在江风的作用下正向他们扑来,正要后退时,从草从中射出上百只箭弩,把他们或射下桥或被盯在桥上。一会桥面上就没了人影。同时十几着黑衣的士兵也出现在了离桥不远的下游渡口,把两个守在渡口的兵士解决后,把船的缆绳全砍断,让船顺水而下进入黄河。包景荣之所以这样做,只因为凿船太耗时,要想两全其美,只能这样了,否则桥毁你再凿船,人家有防备你就再难行事了。等南宫成赶到桥头,颌水桥已被烧断十几米,火焰映红了颌水河,要救也来不及,而且火势乘着江风正向两头漫延,这时亲卫跑来报告所有的船只都被割断缆绳,船只已不见了踪影。南宫成绝望片刻镇定下来,杨勇断自己的粮草援军和后路,无非是想把自己困在这里,好来个瓮中捉鳖,可野战杨勇不是自己的对手,杨勇定会坚守不出,好等自己粮草耗尽。杨勇这招够黑的,对岸的敌人应该不多,否则自己的人不可能发现不了,现在自己过不了河,只有派人向河西府搬兵来灭对岸的敌人,也可侦探对岸敌人的情报。同时也要让人去上下游收集船只,于是叫过两个亲兵吩咐一番。坐以待毙可不是身经百战的南宫成的风格。由于当心杨勇袭营,匆匆忙忙回到营中。
杨勇智要随队出城袭营,被众将拦住,杨勇智偏拗地要随行,傅名柱突然跪在杨勇智面前,杨勇智正要去扶起,哪见众将都已跪在当地,杨勇智叹了口气,知是枪炮无眼,众人也是为自己好,去了众人还得分心护他,展不开手脚,于是道:
“那好吧,孤就不去了,等着众卿的凯旋。”
傅名柱道:“殿下放心,臣等必不负殿下的妙计。”转头对蒲津关的副将军道:“宇文将军要保护好殿下,我等出去后,关上城门,切不可轻意开门。若是我等未回,你即刻把太子护回京师,留下一万人守住关口,等待援军。不得有半点闪失。”宇文云点头称是。
看着几万人从关门出去,宇文云关上城门,再用粗木顶住城门。把杨勇智请回房休息。杨勇智此时哪还睡得下,虽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傅名柱带6万人向南宫的营寨摸去,只十里片刻便到,在离营寨一里时,远处火光冲天,火光就是进攻信号,6万人不分前后向南宫营寨杀去,这时营寨外的哨探也发现了来袭的大军,拔出响箭射向空中,听“咻!”地一声划破长空,于是偷袭变成了明攻,由于昨日才安营,因此只在外围用栅栏围住营寨,连女墙和陷马坑等都未来得急挖,只是在营门前布置了拒马枪、鹿角等。南宫成听到警报,忙把全部弩弓手布置到营门两边,弓弩手还未全部就位,隋军已到达离营门不足百米,有步兵正在持盾手的掩护下搬开拒马枪和鹿角。弓弩手忙搭弓乱射,箭羽如雨般飞来,虽有盾护着,那箭羽还是无孔不入地从盾间的空隙穿了进来,还是不断有步兵被射中倒下,拒马枪和鹿角终于被搬开,骑兵向营门冲去,由于布营仓促,门口只用栏杆拦着,上万骑兵不顾飞来的箭雨,跃马跨过了栏杆,提长刀,长枪杀进营寨,南宫军的弓弩手多成了隋军骑兵的刀下鬼,隋军后面的步兵搬开栏杆也冲了进去,但见人马交织在一起,喊杀声、吆喝声、惨叫声充斥整个晨空。双方人马混战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杀得是天昏地暗,鬼哭狼嚎。很多刚被惊醒的南宫军士,还来不及穿上衣甲就提武器睡眼朦胧地苍促应战,被赶到前的隋军骑兵砍倒在地。官太提刀接连砍倒几名冲向自己的南宫军的骑兵,双眼喷着怒火在营内乱窜,他要找昨日和自己战的不分胜负的赵宣拼个你死我活,前进的路上凡是胆敢挡路者,回应的只一个字“死!”,虽身上也中了两枪,可是就像虎狼见了鲜血一样反而让他越战越勇。越宣出帐仓促上马,见远处一员似曾相识的将领不顾生死地朝自己奔来,提着红樱枪迎了过去,冲到跟前才发现正是昨日和自己相战的官太,于是也不答话,拿枪并刺,官太见一杆长枪朝自己门面袭来,拿刀挡开来刺见正是赵宣,正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挥刀如风向赵宣猛劈,赵宣见这刀来势凶狠,也不硬接,错马回身向官太腰部刺去,枪头没入官太腰部把那腰带刺断,官太只感觉腰身一松,冰冷的枪头抵在自己的腰上刺进腰的皮肤上然后无力地抽了出来,打了一个冷颤,回马见赵宣也正收住马朝